“咳咳……”
那名男子又開始咳嗽起來,幾次三番像是咳得失去了氣息一般,一動也不動。
直到水桶的蓋被人打開,這次卻是一名千嬌百媚的姑娘,眉眼之下一顆赤紅的滴淚痣更顯幾分嫵媚。
一見到她,她惡狠狠的瞪了她幾眼,吩咐那兩名一高一矮的男子將她擡了出來,剛要扶起那名男子,視線卻落在他們兩人十指相握的雙手之上。
“該死的賤女人……”
那名姑娘正在拔劍砍掉那隻礙眼的手,卻見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輕輕道:“之嫵,不得放肆!”
“哼!”
被稱爲之嫵的姑娘氣急敗壞的偏過頭,望着白茉莉的眼神更加惡毒陰狠,但看着男子的眼神卻如奉至寶。
白茉莉這纔看清楚這一路來陪伴着自己的男人。
只見他劍眉星眸,精緻的五官中卻透着出股病氣,但舉止優雅,一手一足中皆透出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眼下他就這樣近處打量着自己,白茉莉不禁有種古怪的感覺。
這名殿下,究竟是什麼人?
白茉莉驚出了一身冷汗,來到這個異世,她在皇宮裡一向過着養尊處憂的日子,而在二十一世紀,法律保護着所有人的人權,怎麼可能肆意傷人?
可是剛纔,她卻感覺到了一股真真實實的殺氣,彷彿在這些人面前,人命便如螻蟻。
眼前這個世界,彷彿是與以往都截然不同的,這兒透着赤裸裸的殺戮與戰爭,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她被帶到了一間狹窄的石屋,看起來更似一個荒廢的地下倉。
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之後,那兩名男子便將門一鎖,不再理會她。
白茉莉中了迷藥,此刻躺在草蒲上一動也不能動,又驚懼此刻的處境,緊張過度之下竟然覺得渾身冒冷汗,手腳慢慢恢復了一點力氣。
她連忙僵直了身子,假裝完全無法動彈的模樣躺在那兒。
進來的是那名叫之嫵的姑娘,她手中拿着兩個包子,一見到吃的,白茉莉差點就忍不住破功,口水都快流到地上去了。
長到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餓過這麼久,只覺得飢腸轆轆,前胸貼後背。
“很餓了吧?”
之嫵笑得嫵媚,卻讓人毛骨悚然。
想到剛纔差點就死在她手上,白茉莉心中拉響了安全警報。
如果能夠走得動,她寧願離得這個惡毒的女人十萬八千里,最好永世不再見面的好。
“康鱗醇那個逆賊發生政變,陷害太子,誅殺皇上,自己恬不知恥的做了皇上,你身爲這個逆賊的女人,你說……我應該要如何處置你?”
她憑空拿出一把匕首,寒光閃閃。
白茉莉看着她故意拿着它在自己臉上比劃着,不由得萬分緊張起來。
那時是那名病男人救了她,這次,可就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好運了。
只是看這姑娘的架式,倒是恐嚇更多一些。
白茉莉轉念一想,她身爲康鱗醇名義上的妻子,一國之母,就算是空有虛銜好歹這個身份也還能夠嚇唬嚇唬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