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也不代表……過去沒有。”
聞言，驚訝的不止火潤玉，其他三人更爲訝異，看着后羿的眼神中不由生出了一股警惕。
火潤玉皺了皺眉，看得出是厭倦了這位前輩的刁難。
“回答我的問題。”
“殺了那個女人。”
“毫不猶豫？”
“你說過只問一個問題。”
后羿輕笑了笑，看得出眼中有些讚賞，然後將手指向了雨溫湖。
“如果上頭命令你去殺朋友最心愛的女人，你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似乎與上一個有關，雨溫湖一邊心想，一邊說道：“我會先考慮這道命令的合理性，再做決定。”
“你呢？”神聖的手指向了最後一人，“你的問題和她一樣。”
風子魅猶豫了半秒道：“我和雨溫湖一樣。”
洛文離注意到前兩個問題都關於愛情，後一個關於友情。除了第一題是簡答題以外，後兩個都是選擇題。但選擇題明顯難了許多。如果是洛文離，說不定會回答“不知道”。在遇見后羿的第一天，她就是這麼回答的。
那時，后羿提出的問題是：“如果你心愛的人背叛了你，你會怎麼做？”
這可難倒了洛文離，在原地整整想了十分鐘，最後得出的答案是不知道。
接着，后羿拋給了她兩個選擇：“如果是感性的人，必會生恨報復；如果是理性的人，會弄清背叛的原因之後再決定是否報復。你選擇哪一種？”
“不知道。因爲我還沒有遇到過。”
后羿神秘莫測地笑了，道：“上船吧。總有一天你會作出回答的，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洛文離回過神，心想，后羿會不會認爲自己已經有了答案？
像是讀出了洛文離的心思，后羿笑着說道：“你的問題暫且擱着，相信很快你就會不得不作出選擇。”
於是，洛文離又一次坐了霸王船。而吃虧的人是堂堂的上古天神后羿。
由於四周都是劇毒的湖水，五人這船坐得格外小心翼翼。后羿劃漿的技術很高超，沒有濺起半點水花，而速度不減。這稍稍減輕了衆人的恐懼心理。無論如何，有這位上古天神坐鎮，估計也沒有妖怪敢捋其鋒芒。
洛文離心想，如果在這兒受到襲擊，那我們恐怕必死無疑。
“你總是讓我驚訝。”
洛文離立刻望了望四周。
火潤玉問道：“怎麼？”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衆人搖了搖頭。湖面上安靜得詭異。只有划槳聲有序地進行着。
“阿麗？”洛文離試着在腦中喚了一聲。
“你倒還記得我。”
“剛纔你讀取了我的想法？”洛文離不確定地問道。
“非常清晰地。”
洛文離暫時說不出話了。也就是說，自己至今以來的任何想法都有可能被對方竊取了。甚至連記憶也……沒有任何隱私，赤裸裸地。
“想得沒錯。我對你的過去了如指掌。從你出生的第一天開始。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還有那幅畫中的人物，你不是一直好奇他是誰嗎？甚至是你自己，究竟是人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