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媽應了,將包遞給了他。
他拿上正欲出門,卻聽到身後傳來‘噼噼啪啪’急促的拖鞋拍打地面的聲音。
回頭一看,卻是一身職業裝的唐小如急匆匆地從樓下衝了下來。
“你等等我!送我去公司!我要遲到了!”她急匆匆地說。
他一聽有些着急,“你還什麼都沒吃呢!你老闆電話多少,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說你遲半小時後到!”
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氣,“得了!你那名字一報過去,還不把人家嚇得屁滾尿流?再說了,我是去打工的,不是去做空降兵的,現在是我端人家的飯碗看人家的臉色,難道還想弄個什麼特權不成?”
他訕訕地說:“哼!你老闆一定是個奶娃子!”
“爲什麼這麼說?”她莫名其妙地問。
“光聽我的名字就嚇得屁滾尿流啊!”他極其不屑地說。
“人家做正當生意的。可不敢惹黑社會。”她低頭匆匆穿鞋。
“……”他極度無語,只好伸長脖子叫,“肖媽,把太太的牛奶給端來!”
“不要喝了。我沒胃口。”她急忙拒絕。
“不喝的話,我立即叫上一批小弟上你公司站着。”他俊臉一板。
“我,我真服了你!行行行!我喝還不成嗎?你真是小氣!”她知道他一定是氣她方纔扯到黑社會這個上面來了,所以只好無可奈何地依着他了。
“是得喝點才行。早上不吃早餐,對胃是極不好的。”肖媽端着熱氣騰騰的牛奶走了過來笑着說,“不過可惜了先生的心意了。你知道嗎,今天的早餐很豐盛,是先生特意爲你做的!”
“你……爲我做了早餐?”她不敢置信地擡頭看他。
幸虧還沒開始喝牛奶,不然非得全都噴出來不可!
這簡直是奇蹟啊!
他爲了儘早與黑道脫離關係,這些年一直東奔西跑地忙得不亦樂乎,雖然表面上,他一直表現得很輕鬆很愜意,可是她知道其實他的內心一定很沉重很有負擔。
因爲有好幾次她半夜醒來都發現他不在身邊,於是就悄悄地去尋找,結果要不就是在書房看見他面窗而立眉宇緊鎖地吸着煙,要不就是獨自一個人在吧檯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