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離她越來越遠
“其實,我沒時間,你更高興一點,是吧?”尹成卓沒有沉住氣,衝口而出,掛掉了電話。狠狠的躺回到,扔掉手機。
徐景晗拿着電話發愣,他怎麼了?什麼意思?
“怎麼了?”
“一個朋友的電話。你打算怎麼睡?”
“放心,我可以睡沙發,可以打地鋪,大丈夫能屈能伸嘛。當然如果你可憐我願意分一半的給我,我是非常樂意接受的。”
“白日夢留着白天做。”
看着她轉身進了臥室,顧惜墨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謝了,睿子辦事越來越可靠了。”
遠在海南出差的汪睿看了眼手上的信息罵道:“顧三你這不是欺負人麼!”
“怎麼睿哥?”跟着出來散心的楚瀟問道。
“沒事,三哥不知道收拾誰呢,折騰我去聯繫人裝客戶。”
到達郊區的第一個夜晚,沈紹祺聽着窗外的蟲鳴,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心裡的聲音也更清晰,震盪着她的心,世界再大又如何,她只在乎一個沈之白。可是現在呢,她的世界被別人接管了。
半月掛在天空,月光瑩瑩,星光點點,關了燈靠着窗子,月光隔着細密的紗窗透進來,絲絲縷縷纏繞在指間。
你用盡力氣握緊了月光,手心裡卻只有一片黑暗。
曾經什麼雀躍在心間,如今只剩碎影難拼湊從前。
一次錯愛,一生蹉跎。
沈之白,如果我沒有愛上你,該是如何幸運的事。
月亮星辰全部模糊在淚光裡。
這是個看上去最沒心沒肺只顧自己開心的孩子,這是個單純的將所有感情寄託在一個人身上的女子。
月夜獨飲泣,不悔當時意。
被放置在角落的手機,屏幕上是電話薄,停留在沈之白的名字上,因爲主人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背景燈光熄滅了,這個屋子裡再沒有了別的光源,卻藉着月光閃耀着眼睫毛間的水光。
夢裡還是第一次見面,父母笑着對她說:“祺祺快來,叫哥哥。”她揪着白裙子的邊看着眼前這個瘦瘦高高的男孩,甜甜的給出一個笑容,嫩嫩的聲音叫他:“哥哥。”
他是個孤兒,是她的父母將他帶回家,成爲了他的哥哥。
那時的他很生硬的扯了個笑容,這張少年老成的臉龐,後來最多的表情是哭笑不得無可奈何,都是因爲那個調皮的妹妹。
他說女孩子就該文雅些,她就跑出去和男孩打架,他不得不衝上去保護她。
他說女孩子要認真讀書,她就拿了不及格的成績單回家,若不是他在旁邊勸着,她怕是要被罰關三天禁閉。
他說女孩子要含蓄纔會有男孩喜歡,她就跟他告白說哥哥我喜歡的人是你,這次他沒有幫她,冷漠的離她越來越遠。
她好不容易拉住他。她說是不是因爲我沒聽你的話你纔會不喜歡我?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我闖了禍,我故意考不及格,你都沒有不理我,還是一樣的疼我,爲什麼現在你要這樣對我呢?如果我願意改,你會喜歡我嗎?
他看都不看一眼,推開她的手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