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燈之前,我注意到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女警,能通過初選的應該都是身手各方面都不錯的,這時我不覺感到羞愧不已,明明我就沒有通過嘛,這算不算是走後門?
咳咳……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那個劉巖鬥氣,這下好了,來這裡不是自取其辱的麼?
“走!”
黑暗中,不知道哪個方向響起有力的男聲,只聽見人羣在慢慢的朝前面移動。爲了給我自己爭口氣,我硬是不讓師傅和小楊拉着一起走,在來的路上,已經輸給他們了,不能再給自己丟臉啊。
周圍實在是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我憑着沒有關燈之前看到的泥潭的位置,摸索着前進。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每次上樓梯或者下樓梯的時候,你閉着你的眼睛,然後憑着感覺一步一步上去或者下來。
有時候,明明覺得只剩下一步了,等你踩踏上去的時候,卻踏空了;有時候你明明覺得,一層樓梯已經踏完了,等你準備好走平路的時候,卻猛然被最後一個臺階絆倒。
“啊……”
而此刻的我就是這樣的,泥潭比我們站的地面最少矮了三尺,我摸着黑,憑着感覺出來的距離,前行,結果一失足,滑進了泥潭裡。
我的尖叫還在黑暗中迴盪,師傅齊天聖的聲音就從我身後不遠的地方着急的傳來:“橙橙,你沒事吧?”
“臭流氓,你亂摸什麼?”
泥潭的泥巴粘性太大,滑下來幸好是貼在泥潭裡,沒有想象中的痛,就是腳給崴了一下,我雙手使勁的拔着深陷在泥潭裡的左腿,就聽到四周迴盪着一女的發飆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認錯人了!”師傅齊天聖被女的說的不好意思,連忙道歉。
“齊隊,也有認錯人的時候啊!”小楊在一旁打趣道。
“哈哈……”我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腿沒有拔出來,結果整個身體一屁股坐在泥潭裡,“師傅,我已經下來了。你們也趕緊的吧!”
呵呵……其他的同伴聞聲也鬨然大笑起來,原本黑漆漆的一片此時卻因爲大家的互動而感覺不再那麼黑的恐怖。
喇叭裡忽然傳來尖銳刺耳的聲音,就像是喇叭剛剛開啓時那種刺耳的聲音。自從關了燈,我就總感覺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監視着我們,似乎在警告我們不要得意太早,還有更大的考驗在後面等着我們。
我幾乎是躺在泥巴里了,好不容易把腳拔出來了吧,結果屁股又陷了進去,無奈,我只好扶着泥潭的牆壁那邊,準備將我屁股也拔出來。
大家露陸陸續續的都下來了,都沒想到這泥潭原來是這麼粘,於是紛紛都開始罵了起來。
“還有一點提醒大家,在泥潭裡某一處埋了一個地雷,踩中地雷者,直接出局!”
這次通過喇叭傳來的聲音是冷冷的,冷得徹骨,我聽到之後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說冬天快到了,可是這聲音傳遞出來的寒氣,比冬天的風還要刺骨。
我擦,不是吧!!這也太……
好吧,我保留我對那個佐教官的讚美,尼瑪長的好看有什麼用?簡直太腹黑了吧?
要我們從泥潭裡過去也就算了,這個可以忍受,當作是對我們的考驗,尼瑪還在這種粘性超級強的泥潭裡埋地雷?要是被踩着了也不知道啊,而且引爆地雷,在這泥潭裡還有時間及時的出去嗎?
“有沒有搞錯?”
“就是啊,不就是一個保鏢麼?有誰稀罕麼?”
“是啊,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保鏢,又不是什麼特種兵,憑什麼要這樣整我們?”
“對,對,大不了不幹了!”
四周死一樣寂靜,泥潭對面手裡拿着喇叭的男人絲毫不把這些‘閒言碎語’放在心上,他似乎在等待什麼,等待我們過去,又或者等待我們撤
離。
擺在我們眼前的路只有兩種,要麼前進,要麼後退。
“師傅,小楊,你們怎麼看?”
泥潭裡男女不耐煩的聲音彼此交雜着,我摸了摸離我最近的小楊,想讓他扶我一把,好讓我在泥潭裡站起來。
我的左腳在腳踝處有點扭傷,把左腳拔出來的時候,還把鞋子留在了泥巴里,結果赤腳踩在泥巴里,一股涼涼的感覺襲擊腳踝,竟然有種舒適感,類似於被冰敷一樣。
我知道我此次前來是肩負着老張給我的特殊任務的,所以不管是怎樣我一定要進去,哪怕是魔鬼訓練營,我也要闖。
“橙橙,我知道你不會退出,所以師傅陪你一起。”師傅並沒有跟其他的警察一起討論,我想他應該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在思考,在思考該如何安全的從這片泥潭裡渡過去。
“是啊,橙橙。我楊康也會堅持的,這也算是一個挑戰!”嘿嘿……小楊有些興奮,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的笑。我想,他應該是覺得對方安排的這個很刺激,而他就是喜歡挑戰刺激。
“嗯嗯。師傅,小楊,我們一起。”我把師傅和小楊聚到了一起,低聲在他們耳邊說:“我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這個時候,人羣裡發牢騷的聲音仍然還有,有些人想了想,繼續堅持往前走,而有些人罵過之後,毅然轉身退了回去。
我看了看對面聚光燈那處,平靜的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又像隨時都會從那地方跑出來一隻猛獸。
我覺得泥潭和地面的落差有三尺的的高度,只要我們弓着身子,手趴在地面,腳踩在泥潭內側的牆壁上,這樣一來是可以避免泥土的粘性爲我們爭取時間,第二,我認爲,他們不可能把地雷埋在泥潭的內側。
師傅和小楊都點了點頭,覺得我這個辦法沒錯。於是,小楊帶頭在前面領路,我排第二,師傅第三,我們三個人有序的摸着黑,沿着泥潭的內側爬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