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國之大事也,這是孫子兵法,其實早在八十年代初期,總設計師有一次在會見美籍華人科學家時,談到了香港問題,他再次強調:“香港不收回,我們這些管事的人,歷史上將怎樣寫我們?說得露骨點兒是賣國賊,含蓄點兒是清朝皇帝”
當時在中英最關鍵的一次會談時,總設計師說,那次會議是一次定調子會議,定了什麼調子呢?就是:第一,中國決心按照“一國兩制”的設想,於1997年收回整個香港地區,主權問題不容談判;第二,希望中英合作實現平穩過渡;第三,如談不成,中方將單獨採取行動;第四,如出現動亂,就將採取非和平方式提前收回香港
正是根據這個調子,總參早在幾年前,就開始制定作戰方案,作爲總參負責情報和監聽的二部、三部,當然也要全力配合。而今年以來,更是進入倒計時,中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戰爭,爲了順利收回香港,這次不惜發動戰爭,可見中央的決心非常大。
陳志文這兩天玩得很開心,跟北京的一些老同學、老朋友聚會、聊天,簡直是樂不思蜀,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他聽到一個消息,芙蓉縣鐵路專線的項目已經通過鐵道部發展計劃司的審批,鐵路項目走到這一步,立項只是時間問題。
他這兩天既沒有接到朱代東的電話,也沒有跟黃彬聯繫,項目的事既然是在國家計委上班的同學口中得知,這讓他很汗顏。他不敢給朱代東打電話詢問詳情,只好向黃彬打聽。但黃彬對這件事也不甚瞭解,只告訴他,朱書記讓寫一份以貨代客的計劃,陳志文一聽,馬上趕回了沙常市駐京辦。
“小黃,朱書記呢?”陳志文找到黃彬,問。
“在招待某位領導。”黃彬說,想了一下,又問,“陳主任,你會打網球嗎?”剛纔朱代東跟他打了個電話,就問了一句,“小黃,會不會打網球?”黃彬會打羽毛球、會打乒乓球,唯獨不會玩網球。
“還可以,昨天就跟幾個朋友打了一場。”陳志文說。
“太好了,我馬上給朱書記打電話。”黃彬高興的說。
朱代東跟田林用過餐後,田林提議去十樓打場網球,朱代東是主隨客便,他上去玩了一場,憑着超強的聽覺和靈敏的反應,勉強纔跟田林打成平手,但付出的體力,則是田林的好幾倍。只打了兩局,他就只好把球拍交給蔡冰瑩,給黃彬打了個電話。
接到黃彬的電話,得知陳志文會打網球之後,朱代東馬上讓陳志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長安俱樂部,他在跟鐵道部發展計劃司的田林司長打網球,急需支援。
“陳主任,知道長安俱樂部在哪麼?朱書記讓你馬上趕過去。”黃彬說。
“長安俱樂部?聽說那是北京最頂級的俱樂部之一,朱書記讓我去那裡?”陳志文驚喜的說,他還真聽說過,從同學口中得知,那是北京最頂級最富麗的私家會所,當時同學向他吹噓在裡面的一次經歷,把他羨慕得直流口水,沒想到這次跟着朱書記來北京,也有機會去那裡見識一下。
“朱書記在陪鐵道部發展計劃司的田林司長,晚飯應該也在那裡吃的,朱代東不太會玩網球,你可得給咱們芙蓉縣爭口氣喲。”黃彬笑着說。
“一定不會給朱書記丟臉,小黃,要不你也一起去見識一下,那可是北京最頂級的俱樂部,網球場是室內的,能看到紫禁城,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陳志文笑道。
“我就算了吧,陳主任還是快點去吧,別讓朱書記等着急了。”黃彬說。
陳志文在出來的時候,碰到忙得滿頭大汗的吳茂聰,別看只有三十來人吃飯,但個個都是爺,也許是爲了發泄被安排到這裡吃飯的不滿,個個都是衆多要求,把吳榮載支使得團團轉,好不容易把這些人送走,他覺得自己連走路都要扶着牆走。
“吳主任,你這是身體不舒服?”陳志文放慢了腳步,關切的問。
“沒有,累的,陳主任,你這是要去哪?”吳茂聰隨口問。
“長安俱樂部,吳主任,問你這個,這長安俱樂部到底在哪?”陳志文問。
“就在長安街上,北京飯店對面,怎麼你要去那?”吳茂聰一愣,問。
“是,朱書記讓我去那裡陪鐵道部的田司長打場網球,昊主任,你先忙,我得儘快趕過去。”陳志文說。
田司長?吳茂聰馬上知道說的是誰,心裡一驚,立刻又生出濃濃的悔意,敢情朱代東晚上是要請田林吃飯。這個田司長可不是一般的人,雖然只是司廳級幹部,但關鍵是人家的位置非同一般。北京城早就有傳言,只要能請到田林吃飯,關於鐵路方面的項目,就是十拿九穩的事。
記得鄰省有個地市駐京辦向他吹噓過,他們有位領導請田林吃過一次飯,結果市裡的鐵路項目很快就被立項。如果田林要在自己的地盤上吃飯,那以後自己在圈裡的地位,不得立馬向上升一大截?
事到如今,吳茂聰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幫孫子這麼難伺候,老子憑什麼接他們過來啊。只要把朱代東跟田林的宴會搞好了,比什麼都強。
“陳主任,你慢走,這會打車很難,我給你派個車,別耽誤了朱書記的事。”吳茂聰一個激靈,馬上抓住了這最後一絲快要消失的機會。
“這多不好意思,我還是打車吧。”陳志文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走走,我親自送你去。”吳茂聰突然像被打了一針強心劑似的,整個人一下子充滿了力量。現在就算讓他跑步到長安俱樂部,說二十分鐘到,絕對不會在二十一分鐘出現。
吳茂聰馬上安排司機把車開出來,陪着陳志文到了長安俱樂部,下車的時候,陳志文客氣的說,“吳主任,要不你也進去玩玩?”剛纔在車上的時候,吳茂聰可是不停的向陳志文自薦,自己的網球打的是多麼的好,作爲駐京辦主任,什麼高爾夫、網球、檯球,都得會一點,這也是工作需要。
“行啊。”吳茂聰一點都沒客氣,等的就是陳志文這句話呢,要不然自己親自送他來幹什麼,一路上向他拼命介紹自己的球技,爲的不就是找個理由進去麼?
對於生人,只要剛走進大門,馬上就會有服務員過來禮貌的接待,如果不是嘉賓,馬上就會拒絕。吳茂聰畢竟上午剛來過一次,知道這些規矩,跟那服務員說,是朱代東讓他來的。
“哦,你們是朱先生的朋友吧?他在十樓的,請隨我來。”服務員把他們帶到了專用電梯間。
吳茂聰聽到“朱先生”這三個字,更是駭然,他以前也來這時消費過幾次,知道像服務員對一個人這麼稱呼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朱代東已經是這裡的會員。但這次吳茂聰懷疑自己的判斷,他對服務員說:“請問朱代東先生,現在是你們的會員了嗎?”
“是的,朱代東先生已經是我們的終身會員。”
終身會員?吳茂聰聽到這句的時候,震驚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忙亂之中,他一把拉住陳志文的手臂,才避免了出現如此不雅的行爲。他上午來幫朱代東申請的只是十年特殊會員,然而長安俱樂部方面的回答是拒絕。根本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人家不承認一個縣委書記在京城的任何權勢,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才過了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結局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朱代東竟然成爲了這裡的會員
吳茂聰突然想起朱代東下午在電話裡說的話,當時朱代東根本就不是安慰自己,人家早就取得了這裡的終身會員資格。
吳茂聰對朱代東是越來越看不透了,田野親自陪他來北京跑項目,回去的時候田書記就交待他,要認真接待朱代東同志。可是自己呢,朱代東交待辦的事,自己沒有一件能辦成的,哪怕就是在自己職權範圍內的事,也沒有兌現承諾。
當走電梯的時候,吳茂聰心裡忐忑不安,要不是已經進了長安俱樂部,他甚至有一種想要逃的想法。但他現在想的最多的還是另外一件事,後悔莫及曾經有好幾次機會擺在他面前,但他沒有珍惜,朱代東去租車,他是知道的,當時如果自己提出來,把駐京辦的小車借給朱代東使用,現在是什麼情形?
長安俱樂部的會員,不是什麼隨便人就能辦下來的,這一點吳茂聰也知道,但朱代東要求的地方特色宴會呢?被自己生生的給推了出去,如果當時一心爲朱代東着想,也許他會把田林請到駐京辦去開餐也未可知。
“吳主任、陳主任來啦,先休息一會,田司長球技高超,我只好搬救兵了。”朱代東見到他們,走過來親切的說,他現在很平靜,驚訝早在吳茂聰剛剛到達長安俱樂部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對他來說,那已經是過去式。
“朱書記,我是來向你陪禮道歉的,以後你有什麼事要辦,只管吩咐,如果打了折扣,我自動辭職”吳茂聰羞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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