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寧在他的懷中,閉着眼睛,她越來越喜歡黑暗的感覺,因爲在黑暗中,她就算是流淚也沒有任何人看見,她也不用這般的假裝堅強。
墨西爵讓她這幾天都住在寧園之中,不要出去。
雖然墨西爵說是爲了不讓她回到顧家去受那沒有必要的委屈,但是她心中明白這是墨西爵變相的囚禁。
她不願意她接觸別的男人,特別是秦大哥,心中悠悠嘆了一口氣,姜一寧點了點頭,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宴會上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正不僅關於她的聲譽,到了現在,她更加不能心軟,害她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
墨西爵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寧,這件事有些棘手,但是是狐狸總會漏出尾巴,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只要不是像從前那般又將罪魁禍首保護起來就好,姜一寧在心中擔憂地想着,不是她太過杞人憂天,而是她總覺得自己實在太不受到上天的垂憐……
在寧園的日子過得是那麼的漫長,墨西爵有事,每次就只能她一個人待在房間中,日子久了,姜一寧覺得自己就要傻了一般。
這樣的時間久了,她想得也多了,總是望着天上的雲或者是天花板發呆,她心中想着,難道她以後的生活都要這麼過去嗎?
看着天上變幻無常的雲朵,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還是正月裡,天氣依舊有些寒冷,大家都沉浸在過年的快樂氛圍中,嬉笑聲不斷地從周圍傳了過來,被無限地放大,放大。
而姜一寧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種神奇的魔法給隔絕開了一樣,她感受不到那種快樂,只能看着他們,卻在心中悲涼着。
她又望向了不遠處的房子中,窗簾上地黑影是爸爸媽媽還有孩子,她已經觀察他們很久了,他們過得好像並不富裕,因爲孩子過年想要一個玩具,但是應該沒有得到,所有他們發生了爭吵。
但是今天,爸爸的手中拿出了一個做工粗糙的木頭房子,這應該是他自己做的吧,姜一寧心中想着,果然孩子開心地笑了。
姜一寧只能夠看個大概,或許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想象把,她心中想着,但是她嚮往這種生活是真的。
她並不想要怎麼奢靡的生活,在寧園這一棟大房子中,每天就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人可以進來,她也出不去,這和在監獄中有什麼紛紛被分別,倒是在監獄中,還有人探望。
但是像她這樣的人還有誰記得她呢?
那是不是如果她死在了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姜一寧突然覺得有些害怕,。馬上轉身,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
突然身後被一個熱源貼上,“一寧。”
這一聲彷彿來空谷的呼喚,讓姜一寧整個人都慌了神,她轉過身就緊緊擁抱住了來人。
“怎麼了?”墨西爵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不由地有些慌張。
“西爵,我好害怕,我怕你不要我,我一個人在這件屋子裡面,誰都不知道,到時候我要是死了,只怕是等到屍體腐爛了,纔有人知道這裡曾經住着一個人。”
“說什麼傻話呢?”墨西爵聽到她說的話,不由地蹙着眉頭,“我要是不要你,也不會過來看你。”
“真的嗎?”姜一寧擡起了腦袋,兩隻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憂傷和害怕,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只有女子安靜的哭泣,彷彿是一幅絕世的水墨畫在靜靜地流動着,那憂傷的神情打動了這個站得筆直的男子。
墨西爵將她抱在懷中,用額頭輕輕抵着女子的頭髮,輕輕摩擦着,這是他很喜歡的一個動作,彷彿這樣就能夠增進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姜一寧乖乖地在墨西爵的懷中,雙手緊抱着他的腰,她的不安全感表現得是那麼的明顯。
“要是想我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過來陪你。”墨西爵終於打破了寧靜,在一片安靜的夜晚,他低沉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像是害怕驚擾了像是小白兔一樣害怕的女子。
“恩。”姜一寧應了一聲,每當孤單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要打電話給他,但是她既害怕他來,又害怕他不來這種矛盾的心理總是讓她糾結着。
只怕這就是愛情吧,讓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姜一寧在墨西爵的懷抱中待了一會兒,這才發現他的衣服涼涼的。
“你不是開車過來的嗎?怎麼身上這麼冷?”姜一寧不解地問道。
墨西爵搖了搖頭,“沒事,這裡冷,我們去裡面說。”說完他就抓着姜一寧的手往房間裡面走去,只是姜一寧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西爵?”姜一寧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原來是男子走路有些搖擺,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來。
她將墨西爵扶到了牀上,將他的衣服脫去,當觸碰到他的肌膚時發現是那麼的寒冷,“西爵,你生病了?”她說道。
望着她那擔憂的眼神,墨西爵皺着眉頭,“又不是什麼大病。”
連日以來的操勞。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住,再加上天寒地凍的,就着了涼,原來以爲只是小病,沒有什麼大礙,於是他就沒有休息。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病來勢洶洶,硬是吊了幾天的鹽水這才恢復了力氣。
要不然的話,他這麼久沒有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肯定會按捺不住。
“你怎麼這麼傻啊,生病就要好好休息。”姜一寧發現他很久沒有消下去的黑眼圈,心中一陣的發疼,
她好不懂事,墨西爵在爲了他們的未來到處奔波。那麼累,還生了病,但是她卻在這裡一直胡思亂想,真是太沒用了。
“西爵,我是不是很不好,只會給你添麻煩,你生病了,我都沒有照顧你……”
“你看,我就是怕你這個樣子。”墨西爵皺了皺眉頭,“都說了沒什麼事,每個人都會生病的,再說我的身體那麼強壯不用過多久就可以好全。”他無所謂地說道。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你也不會瘦,那麼多,不會一連那麼多天不來看我。”姜一寧嘟起了嘴巴,也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撒嬌。
“好了,現在不是給你機會讓你來照顧我了嗎?醫院的消毒水氣味難聞死了,還是家裡好啊。”墨西爵看着姜一寧不住地感嘆。
聽到他說家,姜一寧的心中有些觸動,“家。”她輕輕地念叨着,彷彿這個字有什麼莫離,能夠讓她淚流滿面。
“好了,不要傷感了,去做一點東西把,我忙了一天,都沒有吃什麼,餓了。”墨西爵故意轉移話題。
果然姜一寧聽到他這麼說,連忙擦了擦淚水,“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去做,做好了叫你,你有沒有想要吃的?”她問道。
墨西爵的嘴邊出現了一絲戲謔的笑容,“就做我的拿手菜好了。”
姜一寧馬上就意識到了他在說什麼,就是上次家裡什麼都沒有,這個男人第一次下廚就做了方便麪,但是他們依舊吃的津津有味。
想到過去種種,她的眼睛不知怎的竟然有些溼潤,她沒好氣地說道,“放心,我的廚藝,就是煮方便麪也比你要好吃的多.”
說完就在廚房裡忙活起來,要說這幾天她一直不太有胃口,就是吃東西都只是隨便吃一點,今天見墨西爵難得有胃口吃東西,她不由地想要展示一番廚藝,只是打開了冰箱才發現裡面的吃食材並不多。
她一想到剛剛誇下的海口,臉就不由地地有些熱,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現在可要怎麼辦呢?
她不禁有些懊惱,她看了看拜訪整齊的方便麪,心中哭笑不得,難道真的就和這個定西這麼有緣,每一次都要吃它?
姜一寧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經這麼晚了,外面也沒有什麼可以買的,只能靠自己豐衣足食,罷了,她拿起了手邊的方便麪。
她端着麪條進去的時候,墨西爵正在看報紙,見到她進來,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對着她笑道,“我剛剛好像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但是又覺得不對啊,你剛剛那個氣勢沒有滿漢全席我是不信的。”
價格也能碰的將碗放在桌子上,這下臉是都紅了,“是沒有滿漢全席,但是家裡也只有這個了,你愛吃不吃。”
“既然是老婆做的,再怎麼樣也要吃下去,只是不知道你做的方便麪是不是比我做的要好吃。”他打趣。
“那你試試?”姜一寧有些期待地2看着他。
墨西爵從她的手上結果了筷子,吃了一口,表情淡定,姜一寧心中卻不淡定了,“怎麼樣?”
望着她撲閃撲閃的眸子,墨西爵不解地問道,“這是方便麪把?”
“對啊。”這次姜一寧的表情有些慶喜了,“怎麼樣?”
墨西爵依舊是那個表情,姜一寧不幹了,“好吃就說,又不會毒死你。”
聽到她說的話,墨西爵差點一口湯噴了出來,“你真是讓我感到驚奇。”
“什麼呀?是因爲你感冒了吃這個不好,所以我就沒有放調料,又放了一些我上次自己做的醬油醋進去,所以味道會不一樣。“她解釋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一寧,你總是讓我感到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