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他Mike的林杏,一樣能夠活得好好的,甚至比起之前在他身邊的時候,活得更好,而自己卻因爲她而挑動得心神不靈。
所以是因爲這樣,鬱沉謙纔會露出那樣表情的吧?
Mike明白了這些事情,但是心中對鬱沉謙,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畢竟,作爲一個男人,這一切,真的都是他在自作自受。
他從沙發上面站起來,對着鬱沉謙告辭。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鬱沉謙也站起來,面色平淡地應道,“好。”
Mike和於佳年父母的事情已經查實了不是他鬱家的問題,兩人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的嫌隙了。
相比較來說,現在的Mike是爲了正義,也可以說是爲了林杏,總之,站在他身邊的理由足了很多。
看着Mike離開了辦公室之後,鬱沉謙重新坐回沙發上,面上還是有着明顯的深思。
Mike的立場他已經不用擔心,只是花墨寒的事情背後,他隱約還能看見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李褶逸。
李褶逸這人,他應該怎麼樣,才能拿到有關他的證據呢?
看來這最近的事情啊,其實還是有得磨。
鬱沉謙因爲李褶逸的事情而有着擔心的情緒,相比較來說,李褶逸現在,何嘗不是處於緊張的情緒之中。
李褶逸這個人,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很多,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想得比一般人不是一般得多。
花墨寒和鬱沉謙反目,因爲仇恨,和Mike一起聯手對付鬱沉謙,並且將容島奪過來的這件事情中,他一直處於背地裡,看着事態的發展,並且時不時地在後面煽風點火來着。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就算現在鬱沉謙明面上已經被花墨寒和Mike打倒了,趕出容島的感覺,但李褶逸憑藉自己現在的思考力,是越來越覺得這事情不對勁了。
此時,李褶逸正坐在自己辦公室裡面的沙發上,一隻手托腮,想着這些事情。
這個世界上,所謂的大家族,大企業,重點就是根深蒂固。
比如鬱家。
在這個城市紮根那麼久,是不可能就那樣輕易地被掰倒的,就算花墨寒所出的招數是已然搬空了容島所有的財產。
但是一個企業的運行,怎麼可能不會有一些自己的私底,最重要的事情是,人脈。
有了人脈,錢財什麼的不都是手到擒來了嗎?
想着這些事情,仔仔細細地分析過了之後,李褶逸只是想要表明一點,那就是,鬱沉謙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失敗。
這件事情背後的故事,可多着呢。
但是花墨寒沒有看出來,這件事情究竟背後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鬱沉謙做的一切的事情必然是有自己目的的,但是這些目的究竟是體現在哪裡……李褶逸一點頭緒都沒有。
滴滴滴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正在苦苦思索中的李褶逸,他一擺頭,朝着桌上看去,眉頭輕蹙了一下。
接起電話,是秘書的聲音,“李總,大廳有個男人想要見你,他說他姓袁。”
李褶逸聽見這話的第一眼,就是想要呵斥這秘書一聲,沒有提前約好
的人,有什麼理由打他的電話來打擾他?
但是在呵斥的話就這樣直接地想要說出口的時候,李褶逸心中一動,沒說出來。
姓袁?
會是那個男人嗎?
李褶逸眉頭蹙得更深,聲音也是不自覺地帶着些微的危險,“年齡大概如何?”
秘書的聲音規矩,但無形之中依舊是透露出了明顯的諂媚,“大概五十歲左右的樣子,倒是看不清楚面貌。”
五十歲左右嗎?
李褶逸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纔開口,“讓他進來吧。”
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出現在他面前,在他的生活中始終缺少了存在感的男人,如今忽然出現,又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呢?
李褶逸心中忽然就有了一點期待,也有着嘲諷。
就這樣靜靜等待了一會兒,所謂的自稱是姓袁的人終於在秘書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隨後秘書退出去之後,站在落地窗面前一直看着窗外的李褶逸才回過頭來看着來人。
他眼神平淡無波,聲音亦是不帶絲毫的情緒,“你怎麼來了?”
來人大概是五十歲左右的年齡,中等身材,身高也不高。
穿着普通的休閒裝,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明顯可隱於大千世界中的感覺,但是聽見李褶逸的話,裂開嘴角,忽然似乎是要開口的樣子,無端地就透露出一種猥瑣。
“怎麼?連爸都不肯叫一聲了嗎?”
沒錯,來人正是李褶逸的父親,花墨寒母親林瑩在外面的情夫,也是鬱沉謙剛剛查到的人,袁修。
說着話的時候,他還自顧自地就走到沙發上坐下了,舉止中無端地就透露出了一種不請自入感。
看着這一幕的李褶逸眉頭蹙得似乎都要夾死蒼蠅般了。
他也走到沙發上,坐在了袁修的對面,“你究竟爲什麼來這裡?”
“這麼糾結這個問題?”袁修輕飄飄地說道,看見李褶逸倔強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不移開的時候,才無賴式的回答。
“你是我兒子,這我兒子的公司,我還不能來了嗎?”
李褶逸並未放鬆,很明確地指出一個事實,“你以前並沒有來過這裡。”
一個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的人,忽然出現,無論怎麼看,都有貓膩,特別是,這個人還是他名義上那個猥瑣鐵血的父親。
李褶逸的直接倒是讓袁修覺得有些難堪,一般年紀大的人都比較反感有人反對自己,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
他眉毛一豎,怒意橫生,“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是你老子,還不能來這裡?”
一開口,好像所有的氣勢就降下去了,整個人倒是顯得更加的面目可憎。
李褶逸沒了知曉一切的念頭,他淡了臉色,又重新直接開口問道,“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和這樣的長輩說話,比做什麼都累,李褶逸只希望,現在他能夠將自己的事情說完,然後立馬痛快地離開這裡。
痛快地發怒,沒有得到理想中的反應,被髮脾氣的這個人,現在臉上的表情倒是頗爲正常,好像還更加冷漠了一點。
袁修臉色有些訕訕的,倒是沒有接着這個話題而上。
他本來就是來
求人的,要是一直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到最後的時候,還不知道事情究竟能不能成呢?
袁修斂了怒意,面上透着一股子正經。
“你最近在做什麼?我怎麼覺得有人在查我。”
聽了這話,李褶逸面上也變成了慎重的神色,“你什麼意思?”
這話中帶着明顯的懷疑,袁修頓時有了一種被侮辱的感覺,臉色有些難看。
“讓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還問你什麼意思?難道他說得還不明顯嗎?這不就是直接地不相信他?
袁修這樣的神色倒是讓李褶逸沒了多餘的什麼想法,他凝了眼,腦中毫無意外地想起了某件事情。
該不會是鬱沉謙一直在背後深究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些事情被查出來的話,花墨寒就會和鬱沉謙‘重歸於好’吧?
到時候,他所有的算計都會失敗了,反而還會因爲這幾人之間的關係而惹得一身腥,那就不好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一定要儘快確認下來面前這男人說得究竟是真話假話,還有,究竟是不是鬱沉謙在背後動手?
不過是一念之間,李褶逸的腦袋裡面就閃過了這麼多的想法。
他沒有將話都說出來,而是看着袁修,聲音冷淡地開口,“我在對付鬱沉謙。”
袁修臉上立馬就有着明顯的詫異神色,“你是瘋了吧?”那可是鬱家的人啊!
當年就算是他想要通過林瑩和花墨寒作對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在鬱家人的身上動手,因爲那是他重來都沒有想過要觸及的地方。
饒是無意間得知是林瑩將花墨寒父親,鬱家那時候當家人的朋友害死的時候,袁修所能想到的第一個辦法,都是躲避。
他袁修,一向都是有着自知之明的人,也會審時度勢。
不然的話,他如何會找準機會,當年對於家的企業動手,害得當時兩人雙雙跳樓。
這些年來,他一向都是隱藏在幕後,觀察着這很多人的一舉一動,因爲警覺性,所以很容易就發現了居然有人在查自己。
因爲自己就是做這行的,所以對一切都有着更爲清楚的認知。
此時聽見李褶逸的話,袁修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有了不敢置信的反應。
李褶逸看着袁修的反應,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控制住的說出一句話,“你連姓都不讓我和你姓,我就算是在對付鬱家,就算出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這話說得頗具有諷刺性,袁修愣住,沒有反應過來。
李褶逸卻覺得更爲諷刺,如果說,他對林瑩的關心還有着期待的話,對袁修,就什麼也沒有了。
明明是他的親生兒子,而卻不能跟着姓袁。
在情感上的時候,林杏好歹還會給他錢,會偶爾來看看他,唯獨只有袁修,什麼表現都沒有,好像就是在將他當成野草一般,就這樣隨風會長的感覺。
所以,李褶逸除了認識個袁修的臉之外,對這個人的感情,比起對林瑩的來說,要漠然的多。
他用冷漠的目光就這樣盯着沒有反應的袁修,而袁修反應過來了之後,整個人則是更加惱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