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什麼時候安裝上的?
自然是昨晚臨走之前,狼傲之親自安上的,那竊聽器所在的位置正是劉蓓國的牀底下。因爲屋子不大,不管人在哪兒,說話聲音都極其清楚。
只聽,剛剛進門之後,劉蓓國還算客氣地招呼着巫夢茹坐下:“你請坐吧!我家稍微有些小,希望你別介意!”
可看向巫夢茹的表情,那表情皺的,一臉嫌棄,開口更是嫌惡的:“我站着就行!”
反觀昨晚的灸舞等人,他們一個都沒有嫌棄。
劉蓓國心裡悄悄地想着:還好他現在變心了。
“那——你要喝水麼?”劉蓓國有些被打擊到了,再次開口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巫夢茹想也不想就搖頭:“不必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哦,好!”
“你趕緊告訴我,昨天發生的一切!”巫夢茹急忙強調道,“包括細節,你一點都不準遺漏地,全部告訴我!”
劉蓓國老實點頭:“好!”繼而把自己從背鍋前後到如何逆轉到姐姐被免費治療的一切都告訴給巫夢茹。
可說完之後,巫夢茹居然是不相信的口氣:“就這些?”
“對!”
“你確定對我沒有隱瞞了?”
劉蓓國一臉無辜地點頭:“對啊!”
可巫夢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你是不是出賣我了?”狐疑之下,巫夢茹還是一下子說出心中的疑問。不然灸舞哪個女人怎麼那麼好,居然答應幫助劉蓓國治療姐姐啊?還是免費的?人類不是很奸詐的麼?怎麼會那麼善良?巫夢茹是不相信的!
劉蓓國卻堅持無辜:“不是啊!我沒有出賣你!”
哪怕現在她不再是劉蓓國的女神了,他卻依然是個男子漢,他答應她的事情絕對要做到,他絕對不會出賣她的。
巫夢茹想了想,也對,他就算真的出賣了她,也不會輕易答應的。
思來想去,就算他沒有出賣她,爲了保險起見,她也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這個男人。
靈機一動,她突然開口:“劉蓓國,你給我倒杯水唄。”
額……剛纔不是還一臉嫌棄地拒絕了,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劉蓓國猶豫的時候,巫夢茹急忙開口:“我有些口渴了,給我一杯水,可以嗎?”態度也是360度的大轉彎,和前面的是判若兩人。甚至,她還忍着噁心,在劉蓓國家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劉蓓國雖然覺得奇怪,可還是點頭:“好,你稍等一下,我給你倒水。”
“不過,你想喝點什麼?我家只有蘋果汁。”
“不必了,白開水就可以。”巫夢茹強調道。雖然面上好像不嫌棄了,心裡卻還是一陣噁心,各種嫌棄,想着早點結束早點完事兒了。
她要殺了劉蓓國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但是,她不能輕易殺了他!因爲萬一要是被查出來,巫夢茹還是逃不掉。
所以,巫夢茹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製造劉蓓國意外死亡的假象!
比如瓦斯中毒!
巫夢茹的計劃是這樣的:先給劉蓓國吃下安眠藥,等他昏睡的時候,再開了他家裡的瓦斯,讓他中毒而亡!
一般像他這種破舊的居民區,房子破舊、瓦斯罐子也破爛不堪了,泄露什麼是正常事兒,應該不會被聯想到他殺。
就在劉蓓國轉身去廚房倒水的時候,巫夢茹偷偷在自己嘴脣上塗抹了一層什麼東西,看似透明,卻是一種安眠藥,別看這東西不起眼,藥效卻極其強烈,只要對方吞入口中一點點就見效。
劉蓓國倒了滿滿一杯水過來了,遞給巫夢茹。
“謝謝!”巫夢茹在接過水杯的時候,故意摸了一把劉蓓國,甚至一把抓住了劉蓓國的手,“阿國!”她深情款款地叫着他的名字,甚至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此刻是她散發個人魅力,迷暈這個男人的時候了。
本來以爲這是極其簡單的事兒,哪知道,巫夢茹的計劃居然在一開始就宣告失敗了!
劉蓓國不但沒有被電暈了,居然還撇開她的手:“那個——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突然叫阿國,怪不習慣的。
“怎麼了?”巫夢茹有種不安的感覺,剛纔對視的時候,她覺得他好像變了。之前他看她的眼神裡是愛慕的,現在居然沒有了那種愛慕的情感,更多的好像是淡然和無所謂。
“你是不是變心了!?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我,願意爲我做任何事情麼?現在怎麼回事?你厭倦我了?覺得我教唆你做那種事情,我是壞女人,所以,你嫌棄我了?是不是?”說話間巫夢茹還假惺惺地抽泣幾聲,“嗚嗚……我就知道我會被討厭!嗚嗚……”
劉蓓國急忙搖頭:“不是的!我並沒有討厭你!”
可也不喜歡!
巫夢茹看穿了一切:“那你還喜歡我麼?”
劉蓓國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猶豫半天之後,他不會撒謊,居然老實說出實情:“我之前是很喜歡你,所以我才願意爲你背黑鍋。不過,現在,我發現了,我對你的喜歡不是愛情,我可能現在遇着的纔是真正的喜歡!”
“你喜歡上誰了?”男人怎麼這麼不靠譜?說變心就變心麼?這麼快!?就一個晚上而已,居然移情別戀了!巫夢茹咬牙,因爲按照當晚的情況,貌似劉蓓國能見着的唯一的女人只有一個——灸舞!那個該死的人類女人。
劉蓓國那麼嬌羞怎麼可能老實交代:“那個——你喝水吧!”意思就是跳過這個話題。
可巫夢茹卻糾結於這個話題不肯轉移,她甚至直接點名道姓:“你喜歡的是灸舞?那個人類女人?是不是?”
劉蓓國的表情和反應證明了一切:“你怎麼知道?”他那般錯愕,好像被人發現了自己的什麼驚天秘密一樣,那般慌亂。
“呵——”巫夢茹冷笑一聲,是那般無奈。就知道是這樣!她很是無語,直勾勾地盯着劉蓓國看着,許久沒有說話,因爲她一時間,頭腦被憤怒徹底充斥,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哪怕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