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們房間裡所有的東西了,當然還有之前的那些乾柴。
剛纔帶路的那個中年獸人回到家中,慌忙的開始收拾起東西,叫上自己的伴侶和崽子,打算離開。
“你這是幹什麼?難道剛纔那批獸人是壞獸?”
“這個我也不確定,但是剛纔我將他們帶到裡面的空房子裡去了,裡面非常亂,好久沒有獸人居住了,估計他們會生氣,很快就來找我們麻煩了吧,我們還是到部落最後一排那空房子裡躲幾天吧,等他們離開再說!”
部落最後一排的那個空房子,裡面原本的主人才離開,所以比較乾淨。
中年獸人懊惱的拍了拍自己額頭,他剛纔怎麼沒有想到將那些獸人帶到那乾淨的房間去呢?現在想到也晚了。
“快走快走,若是晚點的話就來不及了!”
幸好現在外面下着大雨,能夠很快的沖刷掉他們行走過的氣味,這樣好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天上不下雨的話,那些危險的獸人們也就不會來到他們這部落落腳了。
孟安雅用一張布在房間在角落裡做了一個簾子,可以讓他們輪番的換衣服。
他們喝着茶水看着大雨,悠哉悠哉的,絲毫不知道有個獸人正因爲自己的到來而嚇得魂不守舍。
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肚子咕嚕嚕的響聲。
“這是,在海邊的時候提前蒸好的螃蟹,還有我之前做的龍蝦!好久沒吃了,你們要嗎?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再拿出點別的!”
孟安雅一桶桶的從空間裡拿出來裡面還冒着騰騰的熱氣。
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拿起了一隻約有七八斤重的龍蝦,加龍蝦的尾部掰開蘸着醬料吃,別提多香了。
可是…等她吃完了整整一隻之後,周圍好幾雙眼睛盯着自己,竟沒有一個人動手吃的。
好吧,這些傢伙們都不喜歡吃海鮮。得!自己是有口福了,原本準備了那麼多,全歸自己吃吧。
“要不你們就吃饅頭,這是菜!”
大手一揮,桌子上又出現了一袋一袋的饅頭,還有一些炒肉和醬菜。
他們,要不然早就出發來南方了,就是因爲想要在天獸城那邊多待一些時日,好準備食物的。
誰都沒有前後眼,也不會猜到一路上會發生什麼,多準備一些食物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穹蒼和小蛇獸們的胃口也都被孟安雅給養刁了,除非必要,他們再也不想要過以前那種茹毛飲血的日子了。
最多去打完獵物回來做成熟食,剩餘的攢着。
當然他們每次,幾乎都是將熟食給吃完了,就算沒有吃完,也只剩下那麼一丁點攢着,但是日積月累也是挺多的。
“好吃,好吃…”
孟安雅一邊吃,一邊嘴裡嘖嘖出聲。
真不知道龍蝦和螃蟹這麼好吃的海鮮,他們竟然都不喜歡。
外面是雷陣雨,時下時停,就算停的時候,天空中的烏雲也是那麼的厚重,實在沒辦法趕路。
突然穹蒼耳的朵動了動,他站起身走了出去,緊接着就是小蛇獸也跟着出去了。
反正外面現在的雨剛停,孟安雅一手拎着一個小傢伙,也跟着走出去湊熱鬧。
結果不是他湊熱鬧,而是別人湊自己的熱鬧。
因爲他們放食物的那個小山坡旁邊,已經集滿了獸人和雌性。
他們一個個交頭接耳,不知在談論着什麼,更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已經將那獸皮給抓破,露出裡面的食物來。
看到那些實物周邊的獸人們,個個目露青光,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將東西佔爲己有。
“你們在幹什麼?”
穹蒼不高興的站到人羣中間。
“你是誰?這是我們部落,你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說話的是他們部落一位年輕的族長。看見穹蒼之後,眉頭緊緊的皺起,眼前這個獸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外面下雨了,我和我的伴侶來借宿,等雨停了就離開,這是我們的行李,你們看着我們的行李幹什麼?”
這一番話說出口,周圍那些雄性獸人們原本貪婪的目光,就黯淡了下來。
儘管他們再想得到這些東西,但是這個獸人這麼凶神惡煞,很難相處的樣子,他們可不敢做什麼搶食物的事情。
不過那幾個將獸皮給抓開的膽子比較大的獸人們,他們仗着自己有獸階在部落裡是橫行慣了的。
這下看到這麼多的食物放在眼前就惡從膽邊生,心想着,只要他們聯合起來,這個雄性就算再厲害又能怎樣?
互相對視了一眼,就打算要將食物佔爲己有。
其中有一個就是這部落裡的勇士,三階獸人。
“既然你想要在我部落裡歇腳的話,那就要用東西來交換這些食物,就當交換的東西吧!”
穹蒼被氣笑了,冰冷的目光橫掃着周圍所有的獸人們。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聲音如寒冰,刺着他們的心臟。
好想點頭,但又不敢!
“你別問他們,本王纔是這部落裡的首領,有什麼事情問本王就好!”
穹蒼和後來的小蛇獸們全部都將目光看向那個自稱本王的獸人身上。
差點笑出了聲。
不是他們看不起那個獸人。
一個三階獸人,竟然敢自稱本王?這估計是他們聽到過最大的笑話了。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本王可是三階獸人,無論走到哪裡,哪個部落都會給本王一分薄面,怎麼你們覺得這交換不合適嗎?”
那個獸人驕傲的挺着胸脯,他不僅是三階獸人,還是這個部落裡的族長。
自認爲要不是他的話,這個部落早就被其他部落吞併了,淪爲奴隸的下場可不是說着玩的,如果沒有食物的話,他們這些奴隸就會成爲和獵物一樣的存在,被抽筋扒皮放在鍋裡煮着吃。
所以部落裡的那些獸人們,對這個族長儘管怨聲載道,也不敢說些什麼。
“三階獸人?我好害怕呀!”
人羣當中傳來一聲清麗的聲音。
孟安雅一手領着一個孩子走了出來,眼睛微微眯起,犀利的目光掃視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