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地中央的平臺上。
雲鈞袖袍翻飛,激盪出滾滾靈力彷彿裡面藏頭一隻兇獸,威勢凌人。
天空更完全激盪起層層的風雲,飛沙走石。
雲鈞嘴角牽着一抹笑意。
終於又更進一步。
現在他已經到了移星八重境,距離搬月境已經非常接近。
按照雲鈞的預估,此時哪怕不動用刑刀,他都可與紀元正面一戰。
畢竟千葬指本就讓得他力量非常雄渾,再加上借用此地地勢不斷熬煉,他的底蘊紮實的簡直難以想象,同等境界之下,論靈力之雄厚,他敢稱第二,恐怕無人敢稱第一。
雲鈞心情微感澎湃,好半晌後,方纔漸漸的平復,心念一動間,浩蕩的氣息慢慢收斂。
他腳尖一點,身形暴射而出,落在了上方。
不過他顯然還有些不習慣暴漲的力量,所以落下時,腳下的大地直接被踏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冒着幽幽霧氣。
“不錯,這段時間,自身根基打得更加堅實,還能突破移星八重境。”狼妖點了點頭,對雲鈞的修煉速度倒是頗感滿意。
“你本就修煉神速,原本還擔心不夠牢固,沒想到你還能更進一步,而且無始庚金印也有巨大的提升,實是天賦驚人啊。”
“多謝前輩厚愛。”雲鈞感激行禮。
如果沒有狼妖以萬靈煅真爐熬煉他,即使他想要更進一步也不會那麼快。
狼妖卻道:“還是你自身素質過人,否則即使萬靈煅真爐也是無用。”
萬靈煅真爐熬煉之痛苦難以想象,畢竟這是以煉丹之法煉人,哪怕雲武峰那些肉身之法的弟子,都不敢這麼極端,可想而知雲鈞自身素質多麼過硬。
因此狼妖也十分欣賞雲鈞過人的膽魄。
“距離首席弟子之爭尚還有些時日,之後我還打算在此修煉,或許還要打擾前輩了。”雲鈞笑道,他雖然突破移星八重境,但卻沒有打算止步於此。
狼妖有些訝異。
顯然沒有料到雲鈞的雄心,竟然還打算繼續挑戰……
要知道越往後,難度也就越大。
“既然有此心,儘管修煉去吧。”狼妖點頭。
雲鈞聞言大喜,這是最佳的修煉之地。
但隨即他又有些不好意地道:“還有一事,想請前輩幫忙。”
“??”狼妖擡頭。
“我還想再取血麒麟刺椿一些汁液,這些汁液對於我修行無始庚金印實在大有用處,我現在的恐怕維持不了多久就要用完了……”
“你小子真把血麒麟刺椿當作修行的材料啊?”
狼妖直接打斷雲鈞的話。
雲鈞咧咧嘴,一臉無奈。
食髓知味,知道血麒麟刺椿的汁液的妙處,自然就難以忘記。
雖然他現在也能沒有怎麼影響的融煉庚金之氣,但與配合着汁液融煉的速度,簡直不能同日而語,自然也就惦記着了。
狼妖接觸到雲鈞的眼神,又一陣嘆息,道。
“真是欠了你的,明天吧,明天再帶你去一次……”
“我要是血麒麟刺椿非撕了你不可!”
雲鈞大喜,連忙上前拍馬屁。
“有前輩在,它哪敢造次,一個眼神就讓它乖了……”
“去,去,少噁心我,我不吃你這一套……”
狼妖作勢欲打。
雲鈞連忙閃開。
一人一狼鬧了一會,雲鈞離開,回到自己的飛靈溪。
只是剛剛按下雲頭,,便是發覺有人等在外面,似乎有些焦急,又有些畏懼。
“有什麼事直說,轉來轉去幹嘛?”
雲鈞眉頭微皺,出聲道。
來人是他這一脈的普通弟子,向來極老實忠厚,所以沒什麼名聲在外。
那弟子愣了愣,急忙跑過來,道:“雲鈞師兄,可算回來了,快,快去救救李飛!”
“李飛?”雲鈞旋即眉頭皺起:“什麼情況?”
那弟子嘆氣:“咱們雲道峰因爲首席弟子之爭,氣氛一直緊張,想必雲鈞師兄早就知道。”
雲鈞點了點頭,因爲首席弟子之爭的臨近,雲道峰上的氣氛可謂是異常的緊繃,而主要源頭,便是莊祥長老一脈。
莊祥長老一脈,早就把首席視爲囊中之物,他們覺得他們遲早成爲雲道峰至尊。
所以在這一段時間,莊祥長老一脈越來越趾高氣揚,越來越氣焰囂張。
另外兩脈的弟子自然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這段時間,雲道峰不時有衝突發生。
“今日我們本在修煉,李飛與人切磋之時散出的靈氣波動不小心碰到了莊祥長老一脈其中一位弟子,結果莊祥長老一脈弟子一窩蜂衝來,直接把我們趕走,還把李飛抓了,不管我們怎麼好言好語,始終不願意放人。”
“領頭的是莊祥長老一脈許清……”
“許清?”雲鈞雙目微眯,這個名字他聽過,在莊祥長老一脈有些名聲,此次莊祥長老一脈參加首席弟子之爭的六人,便有這個許清。
只是這等弟子向來不把普通弟子放在眼裡,所以很少惹事。
但今日就有些反常了。
“李飛除了嘴炮無敵,向來低眉順眼不會主動招惹別人,即使被人欺負,也常常打不還手,許清反而針對他……”雲鈞冷笑:“這是衝着我來的啊。”
雲道峰誰人不知道李飛與他的關係?
明眼人都會給他三分薄面。
這個許清反而咄咄逼人,自然另有緣由。
那弟子苦澀點頭道:“雲鈞師兄猜的沒錯,那個許清點明要雲鈞師兄親自去領人,還說,如果去晚了,李飛少點什麼他不負責。”
雲鈞神色更冷,莊祥長老一脈弟子,還真以爲無人制衡了啊。
“雲鈞師兄,要不我先去通知韋不花師兄吧?”那弟子猶豫着問道,他也是猜到了對方是衝着雲鈞而去的,所以生怕雲鈞去了招架不住。
雲鈞擺了擺手。
“不急,先去看看吧。”
他袖袍一揮,腳踏流光,直接暴衝而起。
“我倒想掂量掂量這個許清,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如此囂張!”
聲音森冷至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莊祥長老一脈,處處與他作對,真以爲他是泥捏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