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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章：不惜一切代價
端木雷的死亡，也是爲這場武道大比畫上了句號。
面對手握風影劍的蕭長風，無人再敢上臺一戰。
最終，蕭長風獲得了第一名。
……
雖然祭天大典結束了，但整個京都，依然沉浸在熱鬧與喧囂之中。
武道大比、潛龍榜天驕、一劍斬殺、一門雙龍。
還有最後那霸氣的話語。
全部成爲了百姓們的談資。
而蕭長風的名字，也是如同新生驕陽，冉冉升起，被無數人所崇敬。
之前蕭長風雖然在皇宮之內兇名赫赫，但知道的人不多。
哪怕在牡丹拍賣場外，見證者也不過數萬。
但這一次，百萬人羣，齊齊見證。
九皇子之名，徹底的名動全城。
最爲吸引眼球的，則是一門雙龍的說法。
畢竟大皇子的天賦，盡人皆知，乃是人中之龍。
而這一次蕭長風展現鋒芒，也是天賦盡顯。
無數人彈冠相慶，認爲大武王朝的千年盛世即將要開始了。
然而諸多豪門世家，卻是面色難看，心思百轉。
衛國公府！
最深處的小院，衛國公和衛燕青站在這裡。
冷泉叮咚，寒風獵獵。
然而這冬日的寒意，卻是不及衛國公眼中的萬一。
“燕青，對於今日之事，你有什麼看法？”
衛國公負手而立，仰望着竹林白雪，聲音之中，深沉如海。
“爺爺，我們以往，都小瞧了他！”
衛燕青恭敬應答，但眼眸之中，震撼未散。
之前蕭長風斬殺八皇子和十二皇子。
更是廢掉二皇子和三皇子。
衆人只當他是武道天賦恢復了，年少輕狂，做事魯莽罷了。
哪怕除夕夜一劍斬殺五皇子。
也只是認爲他狂妄囂張，兼有陛下的偏愛而已。
然而這些對於飽經滄桑、歷經風雨的豪門世家來說，只是小痛，無傷大雅。
但這一次。
蕭長風當衆斬殺端木雷，證明了自己足有登上潛龍榜的天賦。
潛龍榜啊！
那可是代表着年輕一代中，最頂尖的存在。
任何一人，未來都是有資格立地成聖的。
這樣的天賦，不得不讓人重視了。
“原以爲不過只是條亂咬人的小狗，沒想到竟然是一頭幼虎，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我們都失算了。”
衛國公嘆了口氣。
“不過現在亡羊補牢，也不算遲，他現在還只是頭幼虎，承受不住豺狼的攻擊，只要不給他成長的機會，幼虎也不過是一頭死虎罷了！”
話語之中，殺意逼人，比這凜冬，更爲森寒。
衛燕青心中一震。
十幾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爺爺露出這麼大的殺心。
顯然蕭長風展現出來的天賦，讓爺爺感受到了威脅。
“爺爺，魔靈大師毫無音訊，恐怕真的如姑姑所說，已經隕落了。”
“不過此事是否是洪公公所爲，還不確定，若是洪公公做的也就罷了，若不是，則證明九皇子身邊，有一位最起碼是皇武境的強者在保護他。”
衛燕青開口，將那次暗殺事件與自己的猜測道出。
“魔靈大師本爲皇武境武者，而且又有殺人無形的詭異手段，尋常皇武境哪怕能敗他，也無法殺他，唯有帝武境。”
聽得衛燕青的話，衛國公目光深邃。
“帝武境！”
衛燕青心中一驚。
這可不是普通的存在，而是能夠稱霸一方的強者。
這樣的強者會保護九皇子？
“不過最近陛下的態度有些曖昧，似乎頗爲偏袒，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好事情，魔靈大師失蹤的那晚，洪公公也離開了皇宮，參加拍賣會，所以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洪公公出的手。”
衛國公老謀深算，在沒有弄清晰敵人底牌之前，絕不會輕易出手。
“接下來從兩個方面着手。”
衛國公轉過身來，凝視着衛燕青。
“第一，派人緊盯着九皇子，看看他周圍是否真的有皇武境，或者帝武境的強者保護。”
“第二，啓動一支屠魔衛，隨時待命，一有機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九皇子斬殺。”
屠魔衛！
衛燕青心中一驚，目露震撼。
屠魔衛可是殺手鐗。
每一名屠魔衛，都是千挑萬選出來，再輔以最好資源，最嚴苛的修煉。
整個衛國公府，每年起碼有三分之一的靈石，都花費在了屠魔衛的身上。
雖然只有區區三千人，但其戰鬥力，卻是抵得上十萬大軍。
三千屠魔衛中，最弱都是地武境的實力。
一直以來，屠魔衛都是作爲殺手鐗，被深藏着，輕易不動用。
然而這一次爲了對付九皇子，竟然打算啓用？
衛燕青心中駭然，同時也是明白了爺爺的決心有多強。
“燕青，你還是年輕了些。”
似乎看出了衛燕青心中的震撼，衛國公嘆了口氣。
“你可知，我衛國公府未來數百年，所依靠是什麼？”
依靠？
不是皇后娘娘嗎？
衛燕青心中不解。
“一名聖人，便可開創一個聖地，傳下萬世基業，而若沒有聖人，哪怕勢力再強，依然不堪一擊。”
“這畢竟是武者的世界，一人便可定興衰，我們家族之中，武道天賦一般，到現在也只出過一兩名帝武境罷了，所以不得不醉心權謀，然而大皇子不同。”
“大皇子是萬年不遇的天才，如今跟隨老祖宗修煉，未來必將光耀整個世界，而我們，只需跟着他的腳步，便可登天而上。”
衛國公沉聲開口，每一個字，都敲擊在衛燕青的心上。
“所以我們家族未來數百年的基業，全部繫於大皇子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一切敢與擋在大皇子面前的絆腳石，我們都要想辦法一一除掉。”
“九皇子今日所展現出來的天賦，雖然還不如大皇子，但必然會給大皇子造成麻煩，所以我們必須要將這個麻煩，趁早剷除！”
衛國公眸中寒芒暴濺，思路清晰無比。
“區區屠魔衛，哪怕全部損失，我們也還能繼續培養，但大皇子，只有一個。”
說到這，衛國公深深的望着衛燕青，寄予厚望。
“現在，你明白了嗎？”
屠魔衛雖然珍貴，但並不是唯一，哪怕損失也不會傷筋動骨。
但九皇子卻是阻攔大皇子的絆腳石，必須要除去。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孫兒謹記於心！”
衛燕青眸光明亮，躬身一揖，佩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