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被人打破了！”
眸牛的聲音有着壓抑不住的激動，甚至也微微開始顫抖了起來，道：“距離第一次大戰，不過在千年時間，我們八個妖皇一直修煉，準備將體內的那股靈念給趕出去，然後合力將屏障打破。但事情就那麼奇特，我們都沒有想到，居然會那麼快就出現轉機，妖域和人族之間的屏障，竟是被人打破了！而且，還是一個人類打破的！”
“孤獨尊者。”秦風喃喃自語。
哪知他這句話，讓眸牛的反應更大，只聽眸牛提高了聲調，吃驚地道：“你如此歲數，居然知道孤獨尊者的名字？這個名字在你們大陸人類的口中，不應該是諱莫如深的麼？”
“我偶然知道的。”秦風道：“你繼續說。”
“嗯。”眸牛冷冷道：“看樣子，你知道的的確不少。”
頓了頓，眸牛才繼續道：“當年正是孤獨尊者將妖域屏障打破，不過很奇怪的是，那個人和我們之前見過的人類都不相同，他的強大甚至超過了天龍尊者，而他的性格，更是讓人捉摸不定，大吃一驚。”
“在妖域屏障被打破之後，我們所有妖族的人都感覺到了。”眸牛道：“那個時候我們無比激動，很快我們八個妖皇就放下了以往的成見和間隙，又重新聚在一起，準備前往妖域邊緣探查究竟。”
“那個時候，不管是誰捉的，我們都已經下定了決定，這一次出去之後，我們一定要將人類徹底拿下，要讓妖族徹底佔據那片富庶之地！”眸牛道：“我們熱血在體內沸騰着，我們也同樣這樣做了。當時妖域宛若地震一般，屏障破碎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我們安撫了族人之後，八大妖皇再次聚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屏障所在的位置。”
“在屏障的四周，我們都安排了族人在此看護，等我們達到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個人類正懸浮在破碎的屏障四周。”眸牛似是在回憶，緩緩道：“當時四周依然有着碎裂的氣流和屏障的殘片，他就在那麼一片混亂的空間裡佇立，腳下全是我們妖族的護衛。”
秦風可以想象當時的那種場景，如天神一般的孤獨尊者，俯首帖耳的妖族護衛，天邊有殘陽，前方有趕來的八大妖皇……
這等畫面，雖然秦風沒有見過，但光是遐想便已讓人熱血沸騰。
“令我們吃驚的是，各族留在這裡的護衛雖然躺在地上，但卻並沒有死掉，僅僅只是昏了過去。這個人類以強橫的姿態破掉了屏障，卻沒有殺掉我們妖族，讓人費解。”眸牛低聲道：“而當他看到我們的時候，說出了一句話，我永遠都無法忘記……”
“我是來拯救你們妖族的。”眸牛一字一頓，似乎在還原着當時的情景，而直到現在眸牛回想起來，似乎也覺得震撼尚存，“他說，他是來拯救我們的妖族的！”
眸牛道：”當時我們沒有人相信，我們八大妖皇，已經吃了人類不少虧，中了不少計，甚至最後還被天龍弟子算計龜縮在妖域，我們一肚子的火氣，哪裡願意聽他多說，便是聯手對那人做出了圍攻！”
“然後呢？”秦風沉聲問道，“你們敗了？”
眸牛道：“敗
了，不僅是失敗，而且還敗的徹底！我們以爲人類在失去了天龍之後，也同樣應該一蹶不振，至少當時打碎屏障的這個人，我們從沒見過，也沒有放在眼裡。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那傢伙比起天龍來，更加可怕！他的實力，超過了天龍太多！”
“當時的我們，八個妖皇，蟄伏千年之久，出關之後就算是遇到天龍，也必然可以將其拿下。甚至，我以爲就算是單打獨鬥，天龍也不見得能夠佔到便宜。”
“天龍尊者如果還活着，你以爲會止步不前麼？”秦風潑了冷水。
眸牛怒聲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不過我說的是另外個情況。這個人的強大，絕對超過了天龍，我們當時一敗塗地，甚至心如死灰。我們難以置信，短短的千年時間裡，人類不僅又有了一個尊者，而且實力還如此恐怖，按照人類的發展，我們妖族哪裡能有希望。”
秦風此刻也明白過來，爲什麼剛纔眸牛會說天龍尊者是他遇到的第二強的人類，原來在他後面，還有孤獨尊者！
雖然劍道空間遺留下來被秦風帶到也有孤獨尊者的功勞，但以前秦風對孤獨尊者的實力卻並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從小聽着傳說長大的天龍尊者無疑是史上最強的人類，第一個尊者！
所以，就算是知道孤獨尊者也同樣是尊者之後，秦風也沒有覺得後者能比天龍尊者還要偉大，還要強大。
可此刻，在當事人眸牛都說孤獨尊者比之天龍尊者更強時，秦風才震驚起來。
這麼說起來，豈不是孤獨尊者纔是真正的人類歷史第一強者？
而連他都無法看穿劍道空間的原理，僅僅只是知道來自混沌，那麼劍道空間的來歷恐怕真的和“神”有關了！
秦風思緒飄飛，眸牛並不知道，而是繼續說着：
“不過，當我們敗了之後，那人才開始真的和我們交流。而他真的和其他人類不一樣，是真的來拯救妖族的！他打破了妖域屏障，在人族那邊引起了極大的恐慌，甚至得爲了避免我們實力不濟，他甚至還拿出了一套功法交給我們！”
“一套功法？”秦風想到了什麼，目光一凝。
“是的。”眸牛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道：“如果不是確定他是個人類，我都以爲是妖神轉世，下來拯救我們的！正是因爲他的幫助，我們妖族再次殺了出去！”
“這就是第二次人族和妖族的大戰了，對麼？”秦風冷冷道：“孤獨尊者這段歷史我雖然知道，我也清楚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只是他給了你們功法，這一點我卻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眸牛哈哈大笑，道：“因爲這套功法被我得到了，而且我修煉到了現在，讓整個大陸都爲我顫抖！”
“吞食天地？”秦風心中一顫。
“正是！”眸牛道：“那個人類給我們的只有一套功法，正是吞食天地！不過只有一套功法，最後我們八個人中被得到了。”
“爲什麼？”秦風聲音顫抖，道：“他爲什麼要給你們功法？”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眸牛道：“不過當時只有一本功法給我們八個，根據那傢伙所說，這是他特別爲我們妖
族所打造的功法，而且是根據天地混沌所感悟而成。僥倖的是，八個人中只有我一個人體質適合修煉，我的本體肉身比較接近上古妖族，所以修煉完全沒有問題。讓本座感到可笑的是，他們之前選擇相信天龍的弟子那個狡猾的小人，卻不相信這個打破了屏障的強者，功法雖然適合本座，但他們同樣可以修煉。只是，他們並沒有選擇修煉。”
“吞食天地。”眸牛道：“那套功法的名字，就叫做吞食天地，從地到天，從小到大，修煉到極致，便可肉身成虛無，虛無即是我！天地萬物，任何東西，都可以收納到一體！”
“起初我也有些遲疑，所以並沒有立刻修煉那套功法。但那個人類在擊敗了我們之後，丟下了這套功法便離開了妖域，我們跨越了屏障，才發現這件事是真的，我們可以再次前往天玄大陸了！”眸牛獰聲道：“帶着對人類的仇意和怨恨，我們立刻振作起來，帶着所有族人再一次殺出了妖域！這一次，我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徹底將人類的領地佔領！”
“不過，我們還是有一個很深的顧慮，就是那位人類強者。他比之天龍更加強悍，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會打破了妖域屏障，但他始終是一個隱患，讓我們無時無刻都在忌憚。”
眸牛說到這裡，忽然笑了起來，道：“等當我們離開了妖域，再次開始第二次人族妖族大戰時，才聽到了那個人類的名字。他叫孤獨尊者，但他的身份卻和當年的天龍尊者不一樣，雖然同爲尊者，但他卻並不是人類守護者，反而就連人類都對他痛恨無比！他我行我素，得罪了無數國家和勢力，而這一次他打破了我們的屏障，更是讓所有人類憤怒，可以說他根本不可能會站在人類的立場幫助他們。”
“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高興瘋了！”眸牛激動道：“這絕對是妖神開眼，人類沒有主心骨，沒有至強者，我們的入侵進行得異常順利，在本座的帶領之下，人類幾乎毫無抵抗的能力，不到三個月，我們就已經佔領了天玄大陸的三分之一！這個速度比起第一次的開戰，幾乎快了一倍！”
“所有族人都認爲，這一次是十拿九穩了，我們最終肯定會獲得戰爭的勝利！開始人類十分頑強，在半年之後，他們居然凝聚到了一起，並且佔據在一塊領地裡，讓我們久攻不下。不得不說，人類的韌性讓人佩服，而且越是困境越是有強者出現，這點讓我們都沒有想到。不過他們也是因此而死傷慘重，如果早點放棄抵抗，也不會死那麼多人類。”
眸牛的話讓秦風冷笑起來，道：“明明是你們發動的戰爭，卻好意思怪我們人類抵抗，難道面對侵略者，就應該束手就擒，聽人由之？”
“不過人類依然無法抵抗我們最後的攻擊，因爲我們妖族比你們強太多！”眸牛冷冷道：“在僵持了兩年之久，我們終於可以一鼓作氣將人類最後的國家和城池拿下了，人類也已經強弩之末！但在那個時候，卻又出現了意外！”
眸牛已經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當我們兵臨城下，決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孤獨尊者，那個給了我們妖族希望的人，他又出現了！”
“而這一次，他居然站在了人類的那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