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海之中,元神舍利散發着柔和的玄黃光芒,無數星芒點點圍繞着元神舍利。
消耗的精神力差不多都已經補回來了,楊毅修睜開眼睛。
從枕頭下把《如來觀想法》秘籍拿了出來,翻到後面幾頁的六字真言,研究了一會之後,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只有六個大家,沒有任何的註解,這讓人怎麼修煉?
前面好歹還有修煉觀想圖,這六字真言卻是什麼都沒有。
嗯?
等等。
楊毅修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是左思右想,還是沒有頭緒,只得把秘籍重新放回去,這東西得靠機緣啊!
精神力倒是可以自如的應用,如今楊毅修的精神力,比之普通人強大了不知多少倍。
不過讓楊毅修有些失望的是,元神舍利他無法使用。
是的,元神舍利內的能量,他可以感覺到裡面的能量非常的巨大,可是卻無法使用。
這還是沒有術法的緣故。
如果能夠將後面的六字真言修煉成功,絕對可以調動元神舍利裡面的能量。
如果可以調用元神舍利裡面的能量支持,楊毅修在學校的時候,也不會有精神力消耗過度的症狀。
與元神舍利比起來,遊離在靈海之中,能夠讓楊毅修調用的精神力,那只是滄海一粒而已。
糾結了一陣之後,楊毅修便沒有再繼續,而是擺出第二幅圖的姿勢,準備繼續觀想修煉。
神識下意識的擴散開去,很快,方圓千米之內的動靜都納入了楊毅修的腦海之中。彷彿放電影一般,田野裡,各種昆蟲,動物的聲音。
只是現在已經是深夜,他這邊屬於城市的邊緣地帶,所以已經沒有什麼人在外面閒逛了。
“嗯,怎麼還有人深夜裡在田野之間奔跑?”驀然間,一道人影闖進了楊毅修的神識範圍之內。
楊毅修立即將其他方向的神識收了起來,只留了有人的那個方向。
很快,又有兩條人影從後面追上,看他們的樣子,很明顯是在追擊前面那個人。
而且他們的速度很快,而前面那人似乎受了點傷,所以速度在慢慢的降低。
“馬庫斯,你已經逃不掉了,趕緊束手就擒吧!”後面追擊的其中一人低喝道。
“嗯,馬庫斯,難道是西方人?”黑暗之中,楊毅修也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不過倒是依稀可以看得出來,前面那人似乎是西方人的模樣。 Wωω✿TTkan✿Сo
“沒錯,馬庫斯,我看你還有多少血流,你這個骯髒的吸血鬼,居然敢跑到華夏的國土上肆意妄爲,我一定要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另外一個追擊者也跟着低喝道。
“吸血鬼!”楊毅修這一驚非同小可,居然讓自己碰到了一個吸血鬼。
如果是在修煉成元神舍利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發現的。
而且就算是發現了,也會有多遠躲多遠。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看後面那兩人,很明顯是華夏人,而且聽他們說話的語氣,似乎是來維護正義的。
看樣子是這個叫馬庫斯的吸血鬼跑到華夏來吸人血了,所以被這兩人追殺。
楊毅修的神識跟着這兩撥人一路前行,身體也站了起來,追了出去。
好不容易纔碰上修煉者,楊毅修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獨自修煉了十年,這纔有了一點成就,楊毅修很想有個同類傾訴一下修煉之苦。
而且他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答案。
漸漸的,楊毅修越跟越遠,他的速度可比不上人家。而且外面的環境也越來越偏僻,已經到了荒野之外了。
就在楊毅修以爲自己要跟丟的時候,那吸血鬼突然間改變了方向,居然朝楊毅修的方向逃來。
楊毅修心頭大喜,趕緊藏在一邊,等候對方的到來。
或許自己可以幫助那兩位同胞,抓住這位吸血鬼。
越來越近,楊毅修正在思索着怎麼樣來幫助自己的同胞抓住這個吸血鬼,卻不料那個吸血鬼直直的往他躲藏的地方竄了過來。
吸血鬼馬庫斯的速度猛然間增加了起碼一倍,快得楊毅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那吸血鬼馬庫斯便已經到了楊毅修的面前。
後面追擊的兩人感覺到突然間出現的楊毅修,都是心裡一驚,這麼晚了這荒郊野地的,怎麼還會有普通的人類在這裡出現?
吸血鬼馬庫斯大喜,只要有這個人類在手,就可以讓後面這兩個殺神投鼠忌器。現在可以作人質,等甩了這兩個傢伙之後,就可以用這傢伙的血來恢復自己的傷勢。
吸血鬼的生命力非常的強悍,只要有足夠的鮮血,再嚴重的傷勢,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
要不是後面這兩個傢伙實力實在是變態,他堂堂吸族馬庫斯男爵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古老而神秘的東方,果然是血族的禁地!
馬庫斯的手已經抓向了楊毅修,而楊毅修則是驚的目瞪口呆,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速度太快了,快得連他的神識都只能捕捉到一個影子。
可是他的肉身太弱,所以即使捕捉到了影子,也無法避開。
啊!
就在馬庫斯興奮不已,兩位追擊者心急如焚之時,突然聽到馬庫斯一聲痛苦的尖叫。
就在他的手要抓到楊毅修的身上之時,楊毅修的身上,一圈玄黃色的光芒升起,將楊毅修籠罩在內。
而馬庫斯的手在觸碰到楊毅修身上的玄黃色光罩之時,立即被燙得冒起一陣陣煙霧,而馬庫斯也慘叫連連的不斷後退,他的手臂之上,還在不斷的冒煙。
這是什麼情況?
兩位追擊馬庫斯的華夏人驚呆了。
不過現在不是呆愣的時候,馬庫斯被黃光所傷,正是機會。
直到馬庫斯被兩位追擊者抓住,也想不通,楊毅修身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會讓他受如此嚴重的傷勢,他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而且一波又一波的痛苦在衝擊着他的感覺神經。
痛苦,無比的痛苦,就好像,要死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教庭的神聖之光打在身上一樣。
難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會是教庭的高級神職人員?
也不可能,教庭的神聖之光,那是純粹的白色,而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是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