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欣彷彿打了勝仗的將軍一般,興致勃勃的回到派出所,想向師父李樑華報喜。不料一看到李樑華,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李樑華坐在位置上,臉上沒有半分神氣,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師父,你怎麼了?”感覺到李樑華變化的鞏欣,並沒有將自己勝利的果實放到師父的面前,而是關心起了師父的變化。
李樑華有些渙散的目光有了一絲聚攏,露出一個苦笑,道:“是小鞏啊,你回來了?”
鞏欣答道:“是啊師父,我這次事情非常順利,我一提,楊毅修同學便答應了會站出來指證兇手。現在只要徵得樑所長的同意,我們就可以去抓人了。”
李樑華臉上的苦笑更濃了,嘆道:“小鞏,不用忙活了,沒用的。” шшш ⊙тTk án ⊙C○
“爲什麼?”
“因爲樑所長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抓人,這件案子就這樣吧,以後也不要再提了。”李樑華的聲音更落寞了。
在鞏欣回來之前,李樑華便去找了一趟所長樑寇,把楊毅修案的詳細情況彙報了一遍,並提出如果受害人楊毅修要追究,那麼他們就可以出警抓人。
可是沒想到樑所長聽他說完之後,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們現在只有人證,物證呢?完全沒有,你抓什麼人,簡直是亂彈琴!”
李樑華被樑寇指着鼻子大罵了一通,最後更是威脅他,這件事情已經了了,以後不要再提起,不然的話就對他不客氣。
甚至是扒了他的警服,讓他回去當農民。
從粉嫩新人變成老油條的李樑華要是再聽不出話裡的意思,他就白混了這十幾年了。
這一刻,李樑華徹底的心灰意冷了。
這件案子明顯是黑熊幫的人乾的,可那又怎麼樣,人家樑所長得了黑熊幫的好處,自然得幫他們說話。
更何況,正如樑所長說的,即使楊毅修肯站出來,也只有人證。
至於那塊磚頭兇器,上面的痕跡和線索估計早就已經被破壞了,能找到有用的線索纔怪了。
所以要嚴格說起來,人家樑所長也沒有違規*作。
用樑所長最常用的一句話來說,他只是在避免浪費警力而已。
這件事情讓李樑華終於明白,幹得再多再好都是沒用的,只有會拉關係,會巴結上司,會撈錢的,纔會有出息。
十幾年兢兢業業還只是一個普通警察的李樑華,徹底的息火了。
聽了師父的遭遇之後,鞏欣氣得差點拍桌子,扔下一句“我去找所長”便出門去了。
李樑華想要叫住鞏欣,可是嘴脣蠕動了幾下,還是沒有叫出聲來,只剩下無聲的嘆息。
鞏欣直奔所長辦公室,重重的敲了幾下門,便推門而進。
辦公室裡,胖得像頭豬一樣的樑寇正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而在他的大腿上,坐着一個打扮着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少婦。
少婦臉上一片緋紅,很顯然,在鞏欣進來之前,他們正在進行一些少兒不宜事情的前奏。
少婦看到鞏欣進來,有些慌張的從樑寇的大腿上站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上衣,便出去了。
樑寇一臉橫肉,看起來很是兇悍,倒更像是混黑社會的。
要是其他人敢這樣闖進來,樑寇早就已經破口大罵了。
可是面對鞏欣,他還是把自己的脾氣稍稍的收斂了一下。畢竟鞏欣可是位大美女,他正想着怎麼樣把這個剛從學校裡出來的小辣椒給弄到自己的牀上去呢。
“小鞏,以後記得要敲門,等我喊了進來才能進來,聽到了嗎?我怎麼說也是一所之長,也是有自己的隱私的。”樑寇語重心長的說道。
鞏欣撇了撇嘴,對於這位大所長的骯髒事情,她沒有興趣知道。把手中的文件夾扔在辦公桌上,冷冷的道:“樑所長,這是一個星期前被襲擊的高中生楊毅修的口供,他要求我們嚴懲兇手,給他一個交待!”
樑寇強壓下怒火,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這樣的小辣椒征服起來纔有快感。目光在鞏欣高挺的胸部掃了一眼,猛嚥了口口水。
一身警服裝的鞏欣,更能讓男人提起慾望,樑寇覺得自己的寶貝已經有了擡頭的跡象。
等到鞏欣再次冷哼一聲的時候,樑寇纔回過神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起了幾眼。便放下道:“小鞏啊,不是我這個當所長的不支持你,實在是證據不夠啊!我們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要人證物證齊全,纔可以行動。”
“你現在只有當事人的口供,這怎麼能行呢?貿然行動,只會浪費我們的警力!”
說到這裡,樑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着痕跡的繞到鞏欣的身邊。眼睛不斷的在鞏欣凹凸有致的誘人身體人過濾,掃描。
鞏欣正在考慮樑寇的話,警察辦案確實是講究證據,人證物證齊全。所以她在考慮,如果能夠找到物證。
突然間,正在思考的鞏欣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有隻大手。
鞏欣只覺得渾身寒毛倒豎,下意識的,從警校學來的擒拿手就使將出來。
砰!
重達一百八十多斤重的樑所長被鞏欣一個過肩摔,撞在了辦公桌上,紅木大桌受不了巨大的衝擊力,散架了。
這個時候鞏欣才真正的回過神來,她居然被這個跟豬有得一拼的所長佔便宜了。暴怒之下的鞏欣再也無法再忍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盛怒之下的鞏欣,抓起旁邊的一張椅子,朝着躺在桌子面上哼哼唧唧的樑寇砸了過去。
順利的幫樑所長開了瓢。
這時候,聞聲趕來的同事終於到了。
那個少婦是第一個衝進來的,看到房間裡的場景,嚇尖了一聲,然後衝過去想要扶起樑寇,可她哪裡扶得動。
還好後面又進來幾個民警,看到這副場景,趕緊過去將所長大人扶起來。
樑寇差點被砸暈過去,被扶起來之後,捂着出血的腦袋,指着鞏欣,渾身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少婦趕緊道:“快,打電話,把所長送到醫院去。”
等李樑華趕到的時候,只剩下鞏欣一個人還站在所長辦公室裡,面色漲紅。從小到大,都是家裡的寶寶貝,她鞏二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李樑華嘆了口氣,道:“小鞏,你怎麼就這麼衝動呢?有什麼話好好說,爲什麼一定要動手呢?”
鞏欣咬牙切齒的道:“樑寇這個王八蛋,本小姐與他勢不兩立。師父,你放心,這個王八蛋敢佔我便宜,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李樑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希翼的光芒,可是最後還是暗淡了下去。樑寇能夠坐上所長的位置,而且還坐得如此的安穩,很顯然是有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