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感覺自己的左臂又酥又麻,舒服極了,他端着手臂仔細的觀看,發現皮膚下有一層淡淡的紅色在不斷的閃爍,腦子越來越暈,眼前也出現了許多星星,他咬牙挺着,衝那個小護士一笑,“請問護士小姐,你還有事什麼事?氣大傷身哦!”
“用不着你管!”小護士摸摸生疼的肩膀吼道,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開了,一輛不鏽鋼小車推過來,“五十二號,該打針了。”
王森循聲望去,發現推車的是一位妙齡女子,長長的披肩發從護士帽的邊緣傾瀉下來,飄逸動人,由於距離太遠,他沒有看清這位護士的容貌。
“快看有美女哦!”王森的腦海裡的那片粉紅色的四度空間中,瑞亞小姑娘一臉色色的表情,“你的胳膊修好了。”
王森不相信的用手指捏了一下左臂,竟沒了剛纔那種鑽心的疼痛感,他不相信的又捏了一次,這次只感覺到輕微的刺痛,是因爲自己用力過大了。
“真的修好了?”王森納悶道,難道程序這麼厲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拆開看看。
說做就做,王森提起手臂,在牀頭的二寸鐵管上狠狠一磕,咔嚓一聲,石膏碎得滿地都是,而胳膊竟然真的完好如初了。
“真的好了。”王森端詳着復原如初的胳膊,興奮得不能自己,在牀板上重重砸了一拳,嚇得站在旁邊的小護士臉色煞白,“你,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王森把手腕掰得咔咔作響,“老煙,咱們走。”
“不能走!”從病房的盡頭跑過來一名護士,正是剛纔那位披肩長髮的女子,“五十四號牀,你的病還沒好,不能走。”
“抱歉。”王森看着急匆匆跑過來的這名披肩發美女:淡淡的眉毛,如黑珍珠般的眸子,配上白皙的面孔,構成一副精雕細琢的面龐。由於天熱,筆挺的鼻尖上滲出幾點汗珠,正一臉焦急的看着王森。
“五十四號,你的胳膊可是粉碎性骨折,怎麼還敢到處亂動,快躺下!”披肩發護士不由分說將王森按在牀上,“剛給你接好的,你就亂動,傷了筋骨怎麼辦!”
王森聽着似嗔怒又關心的話,心裡升起一絲暖意,看來這個小護士的心地蠻好的,至少比剛纔那個潑婦好溫柔很多。
“方晴,工作時間要把頭髮盤起來,你是第一天當護士的,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潑婦小護士總算緩過神來,蹬蹬蹬的小皮靴一路踩到方晴的面前,“如果你再犯,我就報告到護士長那裡去。”
“剛纔來得匆忙,頭髮沒有盤起來,抱歉。小麗不要生氣了,去幫我拿些紗布好麼。”被叫做方晴的長髮美女雙頰通紅,低聲說道。
眼見得那個叫小麗的護士走遠了,方晴才摘下護士帽,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髮,“她這人心直口快的,你別往心裡去。”
“怎麼會呢。”王森笑道,“不過她剛纔對你可不是很客氣。”
“誰讓人家是院長的女兒呢。”方晴幽幽說道,見王森笑了,眉頭微微一皺,“你的頭髮長了,該好好理理了。”
“等,等傷好了,我就去理髮。”王森不好意思的抓抓亂糟糟的頭髮,憨厚的笑了一聲,“你叫方晴麼?”
“嗯,是的,我是方晴。”方晴咬了下嘴脣,“實在抱歉,你們工地的人一直都沒送醫藥費來,所以現在還沒有給你用的消炎藥,你,你要是疼得厲害,我給你打止痛針。”
“我沒事。”王森說道,“我的胳膊已經好了。”
“還說沒事?”方晴稍稍提高了聲音,“臂骨粉碎性骨折,就算接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的。”
“你不信?”方晴那雙大大的眼睛在王森英俊的臉上看了幾下,臉色一紅,轉身跑了出去,不一會拿了兩張X光片回來,“你看,整條尺骨都被水泥板砸碎了,橈骨斷成三截,當時醫生說要給你截肢的。”
“這麼嚴重!”王森拿過X光片,連連咂舌,方晴點點頭,“那你以爲呢?”
“老張來了!”一直蹲在門口抽菸的老煙槍跑到病房,話音未落,只見張胖子大大咧咧的推門進來,“哈哈,小王,還好吧!咱公司經理來看你了!”
王森循聲望去,見張胖子身後跟着一位身着黑色正裝的女子,正推門進來,心裡一驚,原來是她!
這位女子,正是王森在上午看到,並且“調戲”過的摩登女郎。
“你叫王森吧?”正裝女經理衝王森做了一個禮節性的微笑,“你好,我是新來的分公司總經理,我叫唐婉容。有一個很抱歉的消息要告訴你,由於你沒有與公司簽訂正式的勞動合同,所以你目前只能算公司的臨時工,根據公司條文規定,臨時工是沒有工傷及意外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