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死死地盯着戰場之中，生怕錯過了什麼。
雖然一開始並不覺得這場戰鬥會有什麼意料的結果，但是戰鬥到現在，他們還真的不敢確定了。
換做是尋常不滅聖祖，又怎麼可能與絕世聖祖廝殺這麼久呢？
而且還是冒着被聖祖劫轟殺的危險！
這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但是！
葉傾城竟然真的堅持到了現在，這一點已經足以讓所有人意外了。
哪怕他真的打敗了葉輪回，人們也會覺得可能發生，只是這樣的希望十分渺小。
蕭凡卻是閉上了雙眼，彷如在思考着什麼。
他的腦海中，一直回想着剛纔兩人的戰鬥。
葉輪回的三世之體，蘊含着時間本源的力量，而葉輪回的劍開萬界，卻是運用到了空間本源的力量。
這兩種力量，在碰撞之際，竟然隱隱有種撕開永恆時空空間壁壘的趨勢。
蕭凡上次僥倖領悟了“劍道時空”這一本源絕技，但是說到底，這種本源絕技，只是兩種本源之力融合而已。
他現在思考的是，如何領悟時間本源和空間本源真正的力量。
“我一直同時領悟時間和空間這兩種本源力量，卻是忘記了，這兩種本源之力是可以分開使用的。”蕭凡好似有所明悟。
雖然他只有三個源泉，但實際上，他確實領悟了四種本源之力。
時間本源和空間本源，其實是可以分開的。
而想要同時領悟這兩種本源之力的本源絕技，確實無比困難。
但是，如果把他們分開呢？
“三世之體，能夠破開時間的力量，掌握未來的實力，如果我能夠斬掉其未來的他，或者斬掉他的實力，那即便他擁有三世之體又有何用？”
蕭凡眸光一亮，好似抓住了什麼。
他腦海中回想着之前葉輪迴攻擊的一幕幕，所有運動軌跡形成了一幅極爲複雜的神紋圖。
同時，他的心神不斷推導，那種模糊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他的三世之體，明明是時間的力量，爲何他在攻擊的時候，卻運用到了空間的力量？”蕭凡有一點想不懂。
他很像抓住那種感覺，卻好似一捧流沙，越是用力，流失的越快。
蕭凡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整個人達到了一種極爲空靈的狀態。
旁邊的弒神和紫如血見到蕭凡不爲所動，而且身上散發着奇特的氣息，全都傻眼了。
“頓悟了？”鳳靈也是驚呼不已，目瞪口呆的看着蕭凡。
如果說，最初她並不怎麼把蕭凡放在眼裡，可剛纔一戰，蕭凡的強大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
然而現在，鳳靈對蕭凡真的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頓悟？”紫如血腹誹不已。
你沒看到其他聖堂對自己虎視眈眈嗎？
尤其是血魂聖祖，更是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你在這頓悟，萬一他們偷襲怎麼辦，你丫的，這讓我壓力很大好吧。
“我知道了，是空間！葉輪回不僅掌握了時間的力量，還有空間本源。”蕭凡猛地驚醒，好似想到了什麼。
“我就說，他每次攻擊，都會有空間波動，原來，他的實力確實來自未來，但想要施展出來，就必須跨越時空的力量。
也就是說，站在我們眼前的葉輪回並不是屬於現在這個時空，而是屬於另一個時空，只是兩個時空重疊了，所以我們才能看到他。
既然他能夠跨越時空戰鬥，那我又能不能跨越時空，斬掉他人的過去，或者未來呢？”
這一刻，蕭凡明悟了。
上次祭天跟他說過本源絕技的事情，他所領悟的“亙古匆匆”本源絕技雖然不錯，但是對付許多人沒有任何意義。
就好比天人族，以及天奴。
他們活了無數歲月，斬掉他們數萬年的修爲，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如果直接斬掉他們的過去，或者未來呢？
蕭凡一直思索這個問題，但沒有太大的收穫，因爲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斬掉他人的過去和未來。
然而現在，藉助葉輪回的三世之體，蕭凡隱隱掌握到了關鍵的一點。
時空之門！
當然，並不是隨意打開時空之門就能做到，而是需要對時空之門徹底掌握。
時間慢慢流逝，蕭凡彷如過去了一瞬間，又感覺過去了好幾萬年。
驟然間，他的心神出現在體內世界，選了一株植物，輕輕一點。
一道灰色的光華綻放，瞬間籠罩着那株植物。
下一刻，那株植物竟然快速枯萎，化成了一株枯草，清風一吹，便化成塵埃消散在空中，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就是真正的時空本源絕技，可斬掉其未來，它的未來或許能夠成爲參天大樹，我的力量扼殺了它的未來。”蕭凡深吸口氣。
這只是斬掉其未來而已，如果斬掉其過去呢？
蕭凡再次選了一棵小樹嘗試，當灰色光芒籠罩小樹之際，小樹竟然突然變小了很多，就好似逆生長了一般。
蕭凡眯着雙眼：“它的過去，只是一株更小的樹，我斬掉了它過去到現在生長的時間，讓它變成了過去的樣子？
這倒是與亙古匆匆本源絕技有異曲同工之妙，不，準確的說，亙古匆匆，就是斬掉他人的過去。
而現在我所領悟的這種本源絕技，則是斬掉其未來。”
嘗試了數次，蕭凡對自己所掌握徹底瞭解。
“斬掉其過去，即便其擁有萬古未來，也一切皆空，如此，這本源絕技就叫做萬古皆空吧。”蕭凡深吸口氣，退出了體內世界。
“老大，你終於醒了。”弒神見到蕭凡睜開雙眼，終於鬆了口氣。
“小子，你這頓悟也太長了吧，竟然頓悟了半盞茶的時間。”紫如血如看怪物一般看着蕭凡。
要知道，頓悟，顧名思義，幾乎只是一瞬間，就能明悟。
一般人而言，能夠頓悟數息的時間，就是功參造化，了不起的機緣了。
而蕭凡，一次頓悟，竟然花了半盞茶的時間，這就太恐怖了。
“誰贏了？”蕭凡深吸口氣，目光再次看向戰場。
雖然他早已經猜到了結局，但依舊有些期待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