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世界之初，是如何誕生的嗎？”
南宮瀟瀟沒有急着解釋，看着蕭凡反問道。
蕭凡皺了皺眉頭，沉思良久，依舊想不出來其中的答案。
他只知道，當修士突破大帝境之後，便會擁有一個體內世界。
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世界的來歷。
“我其實也不清楚。”
南宮瀟瀟苦笑的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前身當初爲了血脈蛻變，走遍諸天萬界，也未能找到這個答案。
不過，前身也不是沒有白費，他曾經進入過一些古地，蒐集了不少關於混沌先靈的信息。”
頓了頓，南宮瀟瀟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混沌先靈，誕生於混沌，吸收的是天地間最本源的力量。
這種力量，我們稱之爲本源之力。”
“這沒什麼關係吧，世界誕生之後，也同樣能夠吸收本源之力來修煉啊。”
蕭凡無法理解。
“那你覺得，剛纔那兩個混沌先靈的實力如何？”
南宮瀟瀟笑問道。
“很強！”
蕭凡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你可知，他們強在哪裡？”
南宮瀟瀟不急不緩道。
蕭凡右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響之後，他纔想到一個答案：“本源之力！他們的本源之力比我們強，很純粹。”
“不錯，他們之所以強，就是因爲他們的本源之力極爲純粹。”
南宮瀟瀟收起笑臉，神色一凝，“可你卻不知，這種純粹的本源之力，在天地誕生之初，到處都是。
混沌先靈吸收這種純粹的本源力量，直接就能化成自身所有。
而當天地誕生之後，這種純粹的本源之力卻是再也難以見到，他們想要修煉，就得去除本源之力中的糟粕。
否則的話，他們的實力不進反退，如此一來，他們想要變強，就得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而且還未必能夠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
聽到這裡，蕭凡算是明白了。
爲何世界的誕生，對混沌先靈有害無利了。
因爲世界的存在，使得最純粹的本源之力變得了難以吸收的斑駁力量。
這就好比一個普通人，常年生活在空氣最新鮮的地方，卻突然生活在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場中，誰又受得了？
“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是毀掉天地？”
蕭凡猛然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看着南宮瀟瀟，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差不多吧。”
南宮瀟瀟點了點頭。
蕭凡陷入了沉默之中，換做是他，估計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畢竟，誰又想常年生活在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場中呢？
“在他們眼中，我們只是一羣生活在臭水溝中的臭蟲，自然是除之而後快。”
南宮瀟瀟繼續道，“甚至，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毀掉天地，讓諸天萬界再次迴歸混沌。”
“那爲何天地誕生的時候，他們不阻止？”
蕭凡蹙眉。
他雖然有些理解混沌先靈的想法，卻是不同意他們的這種手段。
你有能力，完全可以阻止垃圾場的出現啊。
關鍵是，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可不是真正垃圾場中的那些蒼蠅和臭蟲。
“具體我也不知道，或許他們沒有那個實力吧。”
南宮瀟瀟搖了搖頭，他得到的信息有限。
頓了頓，他又道：“天地誕生，本就是宇宙的自然規律，誰也阻止不了，其實，在太古之前，他們眼中的臭蟲，我們的先烈，就已經開始反抗了。”
“太古之前？”
蕭凡詫異。
若是他融合了肉身本體的記憶，估計就會很淡定了。
“太古之前，還有一個時代，稱之爲仙古。”
南宮瀟瀟點點頭，“仙古時期，修士修煉的雖然也是本源之力，但是，他們修煉的本源之力，可比我們的要純粹很多。”
“仙之力？”
蕭凡吐口而出。
“你竟然知道？”
南宮瀟瀟微微詫異，“不錯，他們修煉的是仙之力，雖然不如混沌時期那純粹的本源之力，但也相差無幾。”
“既然如此，他們沒必要毀天滅地吧？”
蕭凡眸光幽冷。
“任何生靈都是自私的，混沌先靈自然也不例外。”
南宮瀟瀟搖了搖頭，雙眼眯成了兩道縫隙，“他們哪裡願意其他人與他們分享力量呢，他們自然想要奪回所有。”
蕭凡腦海中瞬間浮想起在時空之河中見到的那道古老封印。
那封印，相比封印的就是太古和仙古，隔斷了兩個時代。
只是，蕭凡依舊不解，即便封印了兩個時代，難道就能阻止混沌先靈了嗎？
不過，蕭凡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們不會是把所有混沌先靈，封印在仙古那個時代了吧？”
蕭凡心中駭然。
雖然他自己暫時無法做到這一步，但是達到輪迴老人他們那個境界，或許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一來，蕭凡腦海中的無數疑惑豁然開朗。
“這麼說，我們的最大敵人，就是混沌先靈？”
蕭凡深吸口氣道。
“未必！”
南宮瀟瀟眸中精光一閃。
難道不是嗎？
“雖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人族也好，妖族也罷，再加上魔族，強者何其多，即便個體實力不是混沌先靈的對手。
可三族生靈繁衍的數量遠不是混沌先靈可比，總體實力，卻不弱於多少，如果只是混沌先靈的話，我三族修士，不至於如此無力。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在得到的信息之上猜想出來的，可我知道的越多，感覺事情越不簡單。”
南宮瀟瀟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天人族背叛人族和妖族，難道也是投靠了混沌先靈？”
蕭凡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雖然不知道天人族有什麼目的，但我能肯定，他們必然是在玩火自焚。”
南宮瀟瀟眼神凌厲，殺機冷冽。
這一點蕭凡深以爲然，無論如何，天人族都是他的必殺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