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的話語很強勢,充滿了豪氣,有着年輕一代天驕的崢嶸,即便是面對秦家的底蘊強者依舊面不改色,依舊戰意澎湃,敢戰、可戰、能戰!
秦家底蘊強者聽到這樣的話,不禁怒極反笑,他邁動腳步走向楚楓,動作很隨意,並沒有刻意釋放出氣勢,但卻給人以無形的壓力,就連萬米之外的衆人都覺得胸悶氣喘呼吸困難。
“來得好,讓我來試試秦家的底蘊強者到底有多高深的修爲!”楚楓戰意沖霄,白衣獵獵,黑髮亂舞,聲起間他的雙腳猛的一震,腳下的獅虎古獸立時發出慘嚎,整顆頭顱“噗”的炸開了。
楚楓探手虛空一抓,獅虎古獸的血液“嘩啦啦”涌了出來,如奔涌的長河般沒入他的手心內,眨眼時間整具古獸屍體內的血液都被他給吸光了,包裹心臟中的真血。
看到這樣的話,秦家底蘊強者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他的心中在滴血,可是卻來不及阻止,眼中的殺意熾烈到了極致,而秦家的其餘人個個睚眥欲裂,那眼神簡直恨不得吃了楚楓的肉。
“小輩,你大鬧我秦家,殺我秦家弟子,如今連底蘊古獸都殺了,欺人太甚!老朽今日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活着離去!”秦家底蘊強者踏步而來,像是一座座神嶽落在空中,磅礴的氣勢非常的逼人。
“欺人太甚?你們秦家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楚楓冷笑,他踏空而上,一身白衣,面對逼來的秦家底蘊強者,冷聲道:“當年你們秦家喪心病狂抽我真龍神血,非但如此還將我和母親逼入龍淵澤,還有人比你們更欺人的嗎?”
“你爲太初真龍體,是禁忌與不祥,本就該殺,我們秦家那樣做並沒有什麼錯!”秦家底蘊強者說道。
“是嗎?”一道聲音自人羣后面傳來,一身灰色道衣的易塵老人緩緩走來,他所經過的地方,所有人都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感受到那股神秘莫測的氣機,人們感到驚駭莫名。
“你說太初真龍體是禁忌與不想,本就該殺。老朽現在覺得你這種血脈也是禁忌與不想,也該殺,不知道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聽到這樣的話,秦家地域強者臉色逐漸沉了下來,看着易塵老人,道:“你是誰?這裡的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這是太初真龍體與我們秦家的事情!”
“不平事人人都管得,更何況楚楓是老朽的師弟,他的事情老朽自然管得。”說到這裡,易塵老人一步來到楚楓和秦家底蘊強者的中間,道:“以你的輩分與年歲與老朽的師弟動手,未免太過欺人,不如就讓老朽陪你過幾招吧。”
秦家衆人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們沒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太虛峰的易塵竟然出面維護,想要殺楚楓恐怕不容易了。
“即便你們是師兄弟又如何,太初真龍體今日來此是爲清算三十年前的恩怨,這是屬於他和我們秦家的恩怨,旁人沒有資格插手!”秦家底蘊強者聲音低沉,而後將目光投向太虛聖主,道:“太虛聖主在此,老朽有話要說,今日諸位前來秦家都是爲觀看太初真龍體與我們秦家解決恩怨。這件事情可以說算得上是我們秦家的家事,外人強插進來,未免會讓人笑話。”
“道友所言甚是,我們來此的目的是爲觀戰,並非要插手。”太虛聖主一臉嚴肅的神色,他將目光投向易塵,道:“師兄,這是別人的家事,你還是不要去管了吧,否則到時候太虛峰變成笑話,整個聖地都將跟着丟臉。”
“聖主言重了,太虛峰一脈歷來人丁稀薄,倘若老朽連師弟都護不住,更是讓天下人笑話。若是公平戰,老朽不會插手,可是秦家想用底蘊強者出手對付師弟,老朽豈能袖手旁觀!”
“師兄,這件事情沒有商量,你不能插手,還是快回來吧,身爲聖主,我權力讓你聽我的聖諭!”太虛聖主變得強勢了起來,或許在人面不願意墮了聖主的威嚴。
可惜的是,易塵老人根本沒有理會他,依舊站在楚楓和秦家底蘊強者的中間,神秘莫測的氣機讓秦家底蘊強者不敢再往前邁動一步,心中莫名的有了巨大的壓力。
“易塵!難道本聖主的話對你真的沒用了嗎?”太虛聖主的臉很黑,易塵老人當衆不給他面子,這無異於在打臉,眼神也跟着冷了下來,沉聲道:“太虛峰一脈雖然有特權,但你別忘了我纔是聖地之主,竟然這般違抗本聖主的聖諭!”
易塵老人還是沒有動,似乎沒有聽到太虛聖主說的那些話,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太虛聖主,他的眼中閃爍冰冷的寒光,道:“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本聖主不客氣了——將他給我拿下!”
頓時,太虛聖主身後相繼走出五人,每個人擁有高深的修爲,先前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也不引人注目,可是此刻稍微釋放出些許氣勢,便如山洪爆發般席捲乾坤,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
“想不到你竟然連精英太上長老都帶來了。”易塵老人看着五個逼來的老者,表情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道:“看來今日你是鐵了心要取楚楓的性命,只不過單憑這些精英太上長老恐怕還做不到。”
“這些年來聽聞太虛聖地中太虛峰一脈傳承的秘術非常的了得,今日本座倒是想要見識見識,不知道有沒有那麼榮幸。”
一道聲音突然自人羣后面傳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去,臉色不禁一變。
說話的乃是螣蛇神子身後的一名強者,他的眸光非常的凌厲,冷幽幽地看着易塵老人,隨即便邁步走了過去。
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是衆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本來只是楚楓和秦家的事情,現在太虛聖地插手了,就連古魔生物螣蛇皇族的人都插手了。
“你想攔我而給他們創造機會?”易塵老人平靜地看着騰蛇族的強者,有着些許皺紋的臉上沒有半點波動,眼神也很平靜,不露絲毫殺意。
“你很強,但是僅憑你恐怕還足以保住太初真龍體。”騰蛇族的強者語氣森冷,道:“不要指望那個人族強者,他已經不再這裡了,短時間內定然是回不來的。”
“看來你們早有準備,安排了強者牽制了那位前輩,可即便是這樣,你們的目的也休想達成。”易塵老人還是很平靜,似乎不管什麼時候都無法讓他產生明顯的波動。
“你們這羣人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竟然不知道什麼是羞恥!先前口口聲聲說這是楚楓與秦家的地球,可是現在卻要強行插手,想要仗着自己勢大欺人嗎?”白色的鳳凰鸞轎前,那個老嫗說話了,臉上充滿了怒意,掃視太虛聖地和螣蛇族的人。
這裡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太虛聖主等人與螣蛇族的強者都針對易塵老人,而楚家變得老嫗則維護楚楓,這幾大勢力之間似乎會因此而發生衝突,這誰衆人最爲關心的事情。
“秦家乃是我秦族多年前分出去的庶系分支,也算是我秦族的人,今日太初真龍體來此大鬧,秦家落到這個地步,我們秦族臉上也無光,迫不得已只能出手解決此事了。”
老嫗的話音剛落,秦族衆人中便有個老者說出這樣的話語,緊接着他們便走了過來,遠遠的將楚楓圍在了中央,這些全都是太上長老以上的人物,個個都擁有高深的修爲。
“好大的陣勢,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太上長老來了這麼多。”楚楓掃視四周,不管是太虛聖地還是秦族的人,每個都充滿了殺意。
雖然早就知道這兩個勢力會帶強者過來,但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派出如此多的太上長老,太虛聖地更是連精英太上長老都出動了,這樣的場面僅僅是爲了對付他這樣一個尚未踏入道主境界的年輕修者。
這裡的氣氛一時間緊張到了極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關注着,臉上帶着深深的震驚。
太上長老,對於一個勢力來說可是中間力量,而精英太上長老而是頂尖的強者,秦族和太虛聖地這樣的龐然大物,竟然出動這麼多的強者來對付楚楓,這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
“楚楓,你認命吧,當年你在太古荒域僥倖未死,但今天誰也救不了你!”秦族一名太上長老說着看向易塵老人一眼,道:“就算你的師兄在這裡也不行,他雖強但絕對不可能是這麼多強者的對手,你的命運已經註定。”
“秦族不過一個半神傳承,儘讓也敢口出狂言,在這神州大地上,你們還算不得什麼。”平淡而都動聽的聲音自白色的鸞轎中傳出,響徹四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其中反映最爲強烈的當屬楚楓與秦家衆人。
看着繡着鳳凰的白色鸞轎,楚楓的眼眶微微有些溼潤,這樣的聲音對於他來說太熟悉了,他的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了起來,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早就奔了過去了。
而秦家的那些老輩強者與秦志等人的眼中卻充滿了驚恐,面如死灰,此刻的他們方纔真正感受到什麼是絕望,這是一種看不到光亮的,只有武技你黑暗的絕望。
“是她……她沒死……”
“完了……秦家徹底完了……”
秦家家主與一衆主事者失神地呢喃着,他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了,一個小小秦家在古凰神朝的面前連只螞蟻都不如。
“不……不可能,當年他們跳入龍淵澤,怎麼可能都活了下來,那可是永世封印的地方,怎麼會這樣……”骨斷筋折的秦志滿臉扭曲,眼中充滿了驚恐與不甘,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其餘人並不知道鸞轎中的人到底是誰,秦族的太上長老們聽到裡面傳出的話語,心中不禁一怒,但表面上卻竭力壓制着,道:“古皇神朝乃神靈開創的萬古神朝,我們秦族自然是比不上,也沒有想過要與誰比。今日我秦族只是想與楚楓清算十幾年前的恩怨而已,這與你們古皇神朝想來是沒有什麼關係吧。”
“誰說楚楓與我楚家沒有什麼關係?”白色鸞轎中傳來平靜的聲音,接着便安靜了下來,大約過了數息時間纔再次說道:“楚楓是楚家的血脈,是本公主的孩子,也是神朝的小王爺。”
“譁……”
整個場面一片譁然,緊接着便寂靜得可怕,人們全都呆滯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消息也太震撼了,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的事情。
“敢問芳架是神朝的哪位公主,楚楓怎麼可能會是公主的孩子,這未免太過天方夜譚了吧?”秦族的太上長老問道,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大膽!你有什麼資格質問公主!老身可以告訴你,轎中乃神朝二公主,正是當年抱着小王爺跳入龍淵澤的人!”鸞轎前,老嫗冷冷地說道。
剎那間,整個場面更加的沉寂了,安靜得可怕,似乎有股肅殺之氣在激盪,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秦家的人,眼神中帶着憐憫,誰都知道秦家完了,徹底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