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還想說什麼,卻被莞兒一擡手給打斷了,並且把白凡的話給搶了過去,“什麼都別問,這事我會解決,不過有點麻煩,我需要兩天時間!”莞兒說完這後完全不讓白凡插話,繼續自顧自地說着:“對了,以你現在的能力絕對不會是那東西的對手,還是省省吧,交給我,別給我添亂!我先去準備,就這樣,你走吧,我需要安靜!”
說完後,莞兒嗖地一下消失在白凡的識海之中,就好像這識海是她的而不是白凡的一樣,把白凡搞得一陣鬱悶。
嘀咕了一句:“我還沒告訴你傳音石可以對付這東西呢,你就知道我不行?哼,我倒要看看兩天之後你是怎麼取勝的。”白凡也念叨着撤出了自己的神念,一睜眼就盯着三獸露出一副幽怨的神情,搞得外頭的三獸莫名其妙,就像他們跟白凡有幾腿似的。
“咋了?你這是遭遇什麼情變了嗎?一副情傷欲死的模樣!”紅獅小武一副情場老手,前輩關心小輩的樣子。
白凡懶得跟他們羅嗦,直接大手一揮把兩頭礙眼的紅獅收掉,任憑兩頭紅獅在他的識海里亂喊亂叫,轉頭看向小白,小白一副這可不關我事別遷怒於我的樣子,攤着兩手聳聳肩,把臉轉到了一邊。
白凡輕咳一聲,故意大聲叫喚道,“看來這裡也沒什麼好玩兒的,也就是在深水潭底,比較特別而已,切,還不如我那狗窩有趣,走了,回家找個老婆抱抱去!”嘴上這樣說着,手裡卻是緊緊攥住了一塊小小的傳音石,精神也完全與乾坤介指裡那小山堆似的傳音石緊緊聯繫到了一起。
他這是想在最後撤出神獄的時候再引誘蠶魔偷襲他,然後趁機讓蠶魔的傷再重一點,這樣的話,兩天之後莞兒再對上蠶魔就不會很吃力了。
可惜等了半天,他都快走出巨石門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算了算了,既然不上當,那就真走吧!總不能留下來吃晚餐吧。
小白一聲不吭地跟在白凡身後,走出巨石門的時候還很有深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巨大空間裡的某一處。
重新回到地面,白凡才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又重新掌握在了自己手裡,剛纔在深水潭底那種面對強者無能爲力的感覺實在是令人很不爽,他現在才感覺到擁有強大力量的好處,力量,什麼都是力量,只有擁有絕對強悍的力量才能把所有事情的主動權完全掌控在自己手裡。
沒錯,白凡現在缺的就是力量,在他還很弱小的時候就嚮往着強大的力量,可是等他一步步強大起來,發現自己還是太渺小了,還是因爲力量不夠強大的原故,必須要做點什麼了,二十一圖已經到手了兩圖,還有十九圖,只要十九副圖全部到手,那自己的力量肯定會再次成倍的增長。
綠丫早已經上面等得心急火撩,自己伸下去救白凡的金絲也被他甩了上來,正在她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下去的時候,卻看見白凡從水底嗖地一下鑽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小跟班兒,不過看那小跟班兒的神情很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你,你誰啊,跟着我哥哥做什麼?”
雖然覺得熟悉,綠丫還是覺得應該問清楚,萬一白凡被這粉嘟嘟的可愛小孩迷了心志,這種潛在的危險還是及早排除的好。
“他是小白,修煉有成化形了,對了,小白還有個外號叫冰雪神王,以後想叫哪個隨便你挑。”
說話的是白凡,他怕綠丫這性子,一言不合兩個都不是人的傢伙打起來,他現在可沒有心思來處理這種事情,唯今之計,是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實力。
兩天時間,白凡沒有準備回白府,這片萬里叢林不是還有幾處有禁制的地方嗎?順便去看看也沒什麼,說不定還能破個禁制揀個便宜什麼的。
走在最前面,聽着綠丫與小白久違後的嘻鬧,白凡也在想着一直以來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他覺得自己那三百多人是時候派上用場了,父親的下落現在還一點都不清楚,該是時候向那方面打聽了,雖然有點難度,但自己有的是時間,而且恐怕遲則生變,這次把伍子江母子救出來後,回去就開始策劃。
“哥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是呀,去哪裡?我都累了!”
綠丫與小白小跑着從後面追了上來,以爲白凡是要回白府,沒想到卻走了與白府相反的方向。
白凡這才發現自己行走的方向完全是漫無目的地走,只知道要去有禁制的地方,卻忘記問綠丫有禁制的方向。
“對了綠丫,這個方向有布在禁制的地方嗎?”白凡向着自己行走的前方順手一指問道。
綠丫很是驚訝地點點頭問,“哥哥好厲害,你怎麼知道在那邊,而且那邊的禁制還是最最強大的一個呢!”
“什麼,最、最強大的一個?”
綠丫眨巴眨巴一雙媚眼兒點頭道,“對啊,最強大的一個就在那邊,連我都吃了一點小苦頭才探查到的呢!”
白凡頓時瞪圓了眼睛,他沒想到就這隨意的一指居然就挑了個硬茬兒,想了想還是硬着頭皮下了決定。
“走,不強大我還不太想去呢,咱們去看看再說,給你們兩小破孩兒也弄點裝備什麼的。”
調笑間,白凡率先向那個方向走去,綠丫與小白自然也是乖乖跟上,可他們沒有注意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抹黑影突然閃現出來,正是冰冷與柔情並存的冷盈盈。
只見她纖手一挽,手裡出現一絲閃亮的黑芒,咯咯嬌笑道:“這幾個小傢伙,還以爲再也找不到了呢,害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你們。”話的餘音還在空中迴盪,冷盈盈的身影卻再次化作一道殘影飄向白凡那個方向。
就在白凡他們離開一個時辰左右之後,一身白衣的月傾城卻去到了白府。
“這位姑娘,我們公子真的不在家,你就別再等了!”
此時歐陽碩的嘴皮都快說幹了,這名容貌氣質驚人的姑娘還是不肯離去,而且就那樣似笑非笑地站在白府門口,就像入定了似的一動也不動地看着路的盡頭處,就像在守望着什麼一樣。
歐陽碩還真是拿她沒辦法,人家姑娘又沒說要進去,只是站在門口,他又沒有權力趕人家走,況且看這姑娘那纖塵不染的氣質,實力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他每隔兩個時辰就會出來勸說一翻。
可無論如何,這姑娘都像這在這般,輕描淡寫地說着,“無妨,我等着便是!公子請便!”如此一說,他歐陽碩還能說什麼呢,人家可是客氣到家了。
月傾城爲什麼會直奔白府而來,難道她已經知道了白凡的身份?
不,她還不知道,完全是因爲白凡前面與貿海關的官員打的那一架,這也成爲了最近大街小巷茶餘飯後的談資,無意中才被月傾城聽見,再因爲白凡姓白,又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所以她纔會往白凡有沒有可能就是白戰天兒子那方面想去,想着想着也就跑來看看,誰知道白凡人卻剛好外出了。
白凡也絕對想不到,他名益上的表姐會這麼快就憑着他一個姓找上門來,而他就在剛纔還在想着讓自己的三百人去尋找打探父親的下落,這事,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哥哥,這個地方有點奇怪,一會兒聽到什麼動靜的話不用管就行了!”
三人行走中,綠丫沒頭沒腦地冒出來這麼一句。
搞得白凡一時之間愣是沒聽出來綠丫想表達的意思,“綠丫,你把那地方的情況仔細地跟我說一下!”
小白不知道怎麼了,像是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問題似的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也的確在想某個問題,因爲他的記憶時好時壞,終究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幾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然而蠶魔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好像跟他認識了幾萬年似的,很熟悉,又有種莫名的仇恨,他就是在想他跟這蠶魔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仇恨會讓他的心如此不安。
綠丫此時地對他覺得那處地方的奇怪之處作出了詳細的講解。
“怎麼說呢?我剛開始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還以爲那裡是片戰場呢,雖然四處都沒有屍體,鮮血什麼的,但是暗中總是有數股強大的殺氣在蔓延,就算是我也會感覺到一種從心底滋生的冷意,而且那處最奇怪的地方還不是這些,而是一個很大的石碑,憑直覺,這碑的存在肯定是在鎮壓着什麼!因爲時不時的,那處地方會發出很慘烈的慘叫聲,聲音各不相同,有小孩子,有女子,還有老人,最多的卻不像是一種人的聲音,而是獸類的聲音。我能夠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哥哥的境界比我高,可能到了那處會感覺到更多的東西。”
沒等白凡說話,綠丫繼續說道,“哥哥,我試過了,只要把一切都當成幻覺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但是如果好奇心作怪,非要知道點什麼的話,就會有股十分強大的力量把我們都彈出來。”
聽到此處,白凡的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這麼說,那處地方的確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