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詫異眼光中,白凡邁步走向自己當年居住的那座小茅屋,當他看見那破敗的茅屋時,鼻頭再次忍不住一陣刺痛,眼睛澀澀地涌起一片閃亮的淚花,“爺爺,孫兒回來了,回到我們當年的小茅屋了!”
一陣哽咽聲後,白凡身後傳來嘈雜的吵鬧聲,“看,他就是白凡,當年那個弱不經風的毛頭小子!”一羣村民遠遠地站在白凡茅屋的小院外頭指指點點。
“讓開,都給我讓開!”,一大羣村民身後一名年約四十二三的村漢一路拔開人羣向裡擠着,他怒目圓睜,以充滿仇恨的眼神怒視着村民們手指的方向。
“白凡,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小王八蛋,你到底把白木怎麼樣了?”
中年男子正是當年被那鐵騎女官一刀砍死的那名叫做白木少年的父親,他也是苦苦打探了三年時間才知道,自己的兒子最後遇見的人居然就是同村裡的白凡,一轉眼九年過去了,原以爲白凡跟白木是同歸於盡的,可是沒想到今天白凡居然回村了,天吶,自己的兒子死了,這白凡還活着,叫他這做父親的怎麼安心?
他這一聲高呼在人羣裡很刺耳,因爲音調比旁人都要高出好幾個階,所以很自然地白凡也是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白木?”喃喃自語中,白凡眼神泛起一絲迷茫之色,他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記憶一點點倒退而去,一點點回到幼年時期,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高大威猛少年,至少在他幼年時期看這少年是種高大威猛的形像,但是以他現在的見識來看,只不過是長得比較壯的一名村漢罷了,與常人無異!
“原來是他!”
嘴角微微一笑轉過身來,飄逸出塵的白袍無風而動,兩鬢青絲隨風輕揚,身內聖力只稍稍釋放一丁點,這一刻,他就是從天而降的神,他整個人的氣息與大自然隔爲一體,若不是清眼看到,根本沒人相信他就站在那裡。
就連剛剛衝到前面,抽出腰間砍刀就要揮舞的白木父親都嘎然愣在原地,手裡高舉的砍刀還沒落下,只是鋒利的刀刃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得錚錚作響!
白木父親周圍的村民皆是如此,個個癡吊地望着猶若天神般的白凡,腿下微微一顫,只聽得咚咚咚幾聲,十來個身體瘦弱的村民竟然雙膝着地跪了下去,低着他們純樸的頭顱,再也不敢直神白凡一眼。
臭屁完畢後,白凡心中的悲傷被這一絲快感沖淡不少,裝模作樣地把他寬大的袖口一揮,一股柔和的聖力猶如微風一般輕輕吹過衆位村民,剛剛禁不住白凡威壓而跪下的十來個村民只覺得渾身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襲來,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恍若夢中一樣。
“鄉親們,我白凡也算是與你們親鄰一場,同姓爲白,我已不屬這一界之人,今日就念在往日情份上送大家一場造化吧!”
白凡大手一揮,十三道顏色各異的聖力同時從他體內飛出,直射白家村方圓百里之外的十三處地方,瞬間,天空一陣美妙繁音過後一道亮麗的彩紅從白家村的東頭升起,直到西頭的天際之處纔開始往下落,最後形成一道炫麗的彩橋橫跨整個白家村所在的貓兒嶺地帶。
凡是被彩虹所囊括的範圍內,聖力濃度眨眼間就變得肉眼可見,以白霧形態存在的濃縮聖力極速在以白家村爲中心向四周蔓延。
衆多村民此刻竟沒有一人出聲,全都神情吊滯,一臉詫異地望着天空中那道美麗的彩虹,直到一股惡臭薰得他們胃海翻騰時才反映過來。
很多人的衣服開始滲出濃稠或黃或黑的粘物,黃黑相交,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
“呃咳咳咳咳咳”
“是誰?誰在隨地大小便!”
一名少不更事的小少年一如當年的白凡,捂着口鼻艱難地問。
白凡收回雙手,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容,大陣已成,從此之後,此處的聖力濃度將勝過別處百倍,也算是爲自己的故鄉做了一回好事吧!白凡在心裡這樣想着。
此陣名爲“混元陣”,是一種專門兒吸取天地靈氣的大型陣法,只是被白凡稍稍改動了一下,又是用他十三種聖力分佈而成,所以堅固無比,除非聖帝之上,否則憾動不了此陣分毫。
再次豪氣干雲地大談特談一番之後,白凡從村民的年輕一輩中挑了十幾人教了進出大陣的方法,再給這十幾人留下了自己一絲血脈之力,這絲血脈之力會一代代隨着他們子子孫孫傳將下去,能覺醒的當然就會一步登天,以窺大道!無法覺醒這絲血脈的,當然就只能健健康康地活上一兩百年後化作一捧黃土。
兩天的時間,白凡心繫海心晴,不想再多擔閣時間,直接把儲物袋裡的一大堆金幣分給了各位村民然後絕塵而去。
他走後的一整天時間裡,村民們都還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之總,幸福來得特他媽快,以至於他們總是懷疑是不是幻覺一場。
已經出了白家村一天了,白凡還在是在雲城落了腳,從這裡到北榕海只需一個瞬移便可到達,本以爲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到了近處才發現,他的心,真的很亂。
所以他決定先去雲城看看雲中羽還有云雀,許久不見也不知道雲雀去了什麼地方,有沒有成熟一點!
一想到那張可愛的圓臉蛋兒,還有那癡情的模樣,白凡就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呸呸呸,真是無恥,你到底還要XXOO多少良家少女啊,索伊娃已經毀在你手裡了,海心晴也基本算是毀了一半,綠丫?綠丫先不算,雲雀這丫頭,不能再害了人家!”白凡心裡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擡頭,就看見了雲府的招牌,跟一年多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剛剛伸到大門的手頓了頓又收了回來,白凡想了想,還是給他們一個驚喜吧,或者嚇一嚇他們也成,白凡幾乎是猥瑣地笑着飄進雲府門牆。
“誰?光天化日,竟敢私闖雲府!”
白凡身子還未着地,隨着一記幽媚而又凌厲的呵罵伴着一抹極爲亮麗的紅光直刺白凡左肩,很顯然這名女子還不想取了白凡性命,所以只打不致命的部位,但是這紅光的威力,可不小啊。
“啊”
白凡一聽就知道是誰的聲音,他對自己這樣的記憶感到很奇怪,靈歡雖然長得比索伊娃還妖,可他對靈歡還沒有到這種忘不掉的地步,可是時隔一年多的時間,他居然還能記得她的聲音,而且是仿若昨日般清晰,這又是怎麼回事?
對,這名女子不是別人,而是白凡不是很喜歡又不討厭的靈歡,那名喜歡玩火,天生就長有一副勾魂模樣的紅衣女子!
白凡假裝被她擊倒,煞有其事地慘叫着屁股着地,捂住臉和胸口處倒地翻騰起來。
噗地一聲又是一團火紅閃過,白凡屁股上滋滋冒着青煙,“啊”這次是真的慘叫了.靈歡手下毫不留情,對準白凡又是一記火團捏了出來,眯起妖媚的雙眼盯住白凡露出一半兒白花花的大屁股看,看了半晌後才咯咯嬌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你的春光只露了一半,再來一下吧,烤肥臀!咯咯咯”
“停!”
白凡再也裝不下去,還手把也不太可能,抵抗吧一個不好就會答手,所以他只能暴露身份喊停!
這一喊他就知道惹禍了,因爲對面的美人豆大的淚珠兒從看見他的那一刻開始就在吧噠吧噠往下掉,連她指尖跳動的火焰都失去了動律,安份地發着光和熱。
其實靈歡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流淚,她只是感覺失去已久的東西突然又出現在自己眼前,那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瞬間讓他激動得掉下淚來,心底被掩埋了一年半之久的思念之情也同時涌上心頭,一時之間,血色上涌,感覺到失態的她臉蛋刷地變得通紅。
靈歡是誰,她可是見過大世面,還是個有故事的女人,怎麼可能總像個初戀的小女子一般臉紅呢,所以這樣美不勝收的絕豔也就只有白凡見到了瞬間便被她掩蓋下去。
眼裡打轉的淚花硬是被她收了回去,妖媚的眼波慎怪道,“白凡,你這個負心漢,怎麼現在纔回來,雲雀妹妹都要嫁人了!”
白凡心中長嘆一聲,這女人臉紅的時候還真是要人命啊,盯着靈歡前胸呼之欲出一雙雪峰嚥了幾大口才反應過來,“你剛纔說什麼?你說誰要嫁人了?”
本以爲自己對雲雀沒有半點感情的白凡在聽到雲雀要嫁人這個消息時,心中突然感覺很失落,就像某樣東西正在遠離自己一樣,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靈歡扭着柔軟的腰肢款款走向白凡,蓮步輕擡時兩片紅脣之下卻是吐出十分勾人的言語,“現在還沒嫁,若是你再晚上三天,她就是別人的女人了!”
“是誰?”
靈歡知道白凡問的是男方是誰,若是好的人家倒也罷了,但若是品行不端之人,自己決不容許雲雀往火坑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