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漠跟日月天熟稔,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有戲,嘴角露出笑容,問道:“你是不是有破開這封山大陣的辦法?”
“這個也需要問?”日月天不屑道,“你有仙器在手,連它們的用法也不知道?”
“還是這個辦法?”葉漠聞言,苦笑起來。
日月天奇怪地看着他,冷冷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仙界是我手裡的最大依仗,我實在不放心把它交給其他人。”葉漠解釋道。
“爲什麼要交給其他人?”日月天更加奇怪。
葉漠也有些奇怪,問道:“惠嗔說我修爲不夠,無法發揮仙器的威力,需要交給其他人使用,才能破開這天山封山大陣。”
說着,葉漠還指了指遠處的天山。
此時的天山表面看上去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可像葉漠這樣的修真者卻可以清楚感覺到天山外圍籠罩着的一層無形力量。
那力量無形無色,彷彿一層透明的玻璃,把整個天山籠罩在其中。
別看它像是一層玻璃,卻絕對不是玻璃那麼脆弱的東西所能比擬的。
無形力量中隱藏着的道道潛流無時不刻都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這些潛流不知道已經被蘊養多久,每一道都有着匹敵築基的力量,一旦完全爆發出來,將是何等力量。
“一羣蠢貨。”日月天冷笑起來,看着葉漠,說道,“你不會跟他們一樣白癡吧。他們不知道仙器的虛實,只能妄自揣度。你手握仙器,也會相信這種話?”
被日月天用看白癡的目光看着,葉漠臉皮再厚,也有一點點要發紅的趨勢。
不過,他終究是身經百戰,點頭道:“我還真是差點信了。”
日月天見葉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懶得嘲諷他,冷冷道:“仙器不同於一般的法寶,必須配合特定的法訣才能發揮作用。你只有仙器,卻沒有相應的法訣,自然發揮不出仙器的威力。不過,你得到仙器這麼久,居然沒有自己研究出法訣,還真是愚鈍。”
“法訣?”葉漠眼
前一亮,找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感,卻又想不起究竟是什麼。
日月天冷哼一聲,一指點在葉漠額頭。
頓時,一道道信息劃過葉漠腦海,匯成了一篇名爲“破界訣”的法訣。
“這‘破界訣’是專門配合仙器破開各種結界陣法的。只要你催動這法訣,無論是天山的封山大陣還是不周山的陣法都可以破開。去靈界的時候記得來找我。”日月天說着,身形慢慢變淡,彷彿一個虛影,轉眼消失。
葉漠見狀,連忙喊道:“那你自己小心點。那兩個無常還在找你。”
“那兩個傢伙?我傷好後,哪會留下他們的小命。你早也見不到他們了。”
日月天已經消失,只留下餘音。
“那我就放心。我可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
葉漠拍拍胸脯,看向日月天消失的方向,又把視線落在天山上。
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天山封山大陣突然變得狂暴,一道道潛流頓時化爲驚濤駭浪,向着天山腳下涌去。
雖然隔得遠,但葉漠還是隱隱聽到一聲慘叫。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迫不及待,攻擊了這封山大陣,遭到反擊。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卻可以想象,那人此刻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惠嗔大師他們這麼快就準備好了嗎?”葉漠略一思索,就向着剛纔天山封山大陣反擊的地方而去。
御使仙器銀槍,葉漠很快來到天山腳下。
此時,正有一羣人鬧哄哄地對着天山所在指指點點,似乎都被剛纔封山大陣的威力嚇到,臉上還有沒散去的驚懼。
在人羣中央,正有幾個人圍着血人,神情哀泣。
葉漠不需要靠前,就可以看出,那個人被強大的力量擊碎全身經脈骨絡,死得不能再死了。
顯然,他就是那個冒然觸發天山封山大陣的人。
葉漠沒有冒然上前,而是走過去,拉住一個單獨坐在一邊的修真者,問起緣由。
那個修真者也是一個嘴巴閒不住的,葉漠也沒怎麼問,他就已經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通。
“惠嗔大師明明告誡過那些傢伙,不要輕舉妄動,那些小年輕偏偏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唉!可憐!一條小命這樣就沒了。”
那人明明一副年輕人的樣子,卻像是一個老頭般,搖頭晃到地感嘆起來。
“照你剛纔說的,惠嗔大師他們很快就要過來。他們何必這麼急着動手?”葉漠不解道。
“還不是覺得自己牛逼,想要趁機表現一下。半桶水響叮噹,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僞老頭摸着自己不存在的鬍子,做高人狀,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
他這邊表演得盡興,那邊圍着血人的幾個人卻不幹了。
他們跟那血人都是神刀門的弟子,一直被門中長輩稱爲天縱奇才,小小年紀,已經有築基修爲,自覺同輩之中無敵手,對那些名滿天下的前輩也不是很放在眼裡。
也因此,沒有把惠嗔大師的告誡放在心裡,想在惠嗔大師之前,自己把天山封山大陣破開,宣揚自己“神刀四傑”的威名。
沒想到這威名還沒有傳來,神刀四傑就變成了三傑。
他們此刻滿肚子怒氣,無處發泄,聽到那僞老頭的一番言語,頓時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火氣全望着他而來。
只能鏗鏘三聲,三把長刀已經落入神刀三傑手中,化爲三道寒光,向着僞老頭而來。
這神刀三傑雖然有幾分自以爲是,但手上還是有真功夫的。
那三道寒光仿若一體,一取咽喉,一取腰部,一取膝蓋,配合無間,讓人避無可避,好像無論怎麼躲閃,最後都會自己撞上那三道刀光,被砍成四段。
那僞老頭一副高人的架勢,卻根本不是什麼隱世高人,只是喜歡高談闊論,裝裝逼。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次裝逼裝得太過,成了傻逼,眼看就要死上一死。
此刻,他心裡沒有別的,只有一句“要死了”不停地重複,連一點閃避的念頭也提不起來。
眼見神刀三傑的刀光就要落到僞老頭身上,一把劍就這麼突兀出現,擋在他身前。
那三道刀光就這麼被一把劍封住,再也無法寸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