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漠沒有收斂自己下落的力量,仿若流星墜地,伴着火焰,轟然一聲響,長青宮前的空地上,驀然出現一個焦黑的深坑。
葉漠輕輕從深坑裡面跳出來,身上衣服乾淨整潔,似乎剛纔飛天遁地的那個人不是他。
可誰也不是瞎子,葉漠弄出這種大的動靜,他們又豈會不知道是誰幹的。
只是,所有人都被他震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把宮主怎麼了?”
終於,一個長青宮門人顫抖着聲音問道。
“我本來想送他上外太空,體會一下宇宙的奇妙,消消心裡的戾氣。沒想到他戾氣太重,居然在空中自燃了。”葉漠搖頭道。
“你……你……你……”
那個門人似乎想要爲夕缺子說點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跟夕缺子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你們是打算就這麼算了,還是繼續與我爲敵?”葉漠掃了在場衆人一眼,說道。
在葉漠的目光下,長青宮上下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對視。
葉漠微微一笑,說道:“既然現在沒人站出來,以後就不要爲了這事鬧,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葉漠扶搖而上,消失在長青宮衆人面前。
只留下深受震撼的長青宮衆人和一臉無措的青龍哥。
葉漠隨便找個地方落下,把夕缺子的儲物袋拿出來,從中取出一個黑色的鐵盒子。
剛纔葉漠已經大致查看過,這個黑色鐵盒裡的東西應該就是他所需要的。
定定神,葉漠把黑色鐵盒打開。
這個鐵盒上本來是有好幾道鎖的,可在葉漠面前,這些鎖全都沒了作用,紛紛被他用蠻力破解。
鐵盒裡面的東西一下子就呈現在葉漠面前。
那是三本書。其實嚴格說來,應該兩本半。因爲其中有一本只有一半。
這半本書跟葉漠有着很大的關係。
說起來,葉漠專門找到夕缺子,有一半的原因是它。
它就是葉漠修煉的《拂柳功》的另外半本。
葉漠沒有急着查看這半本《拂柳功》,而是把目光落在另外兩本書上。
其中一本較厚的,封面寫着四個大字“紅花劍典”。根據青龍哥的說法,這應該是當初被長青宮搶了祖地的紅花劍派修煉的功法,沒想到跟着祖地一起落入了長青宮的手裡。
葉漠想到夕缺子身上一綠一紅兩道氣息,想到紅花咒和拂柳功,隱隱覺得這兩者之間存在着某種聯繫。
最後,葉漠才把目光放在較薄的那本書上。
那本書的封面空白一片,沒有任何說明。
葉漠心裡一動,伸手翻開這本書,看着裡面的內容,雙眼不由微微眯起。
這本書裡面沒有記錄任何功法,而是講述了當年長青宮和紅花劍派的種種過往,說明了《紅花劍典》和《拂柳功》的關係。
嚴格算起來,長青宮應該算是紅花劍派的一個分支,乃是當年紅花劍派一個叛逃弟子所建立的門派。
長青宮祖師一心想要得到紅花劍派最強絕學“紅花咒劍”,偷學不成,不得不叛出師門,組建勢力,回來強搶。
當時,紅花劍派已經式微,就連掌門人也沒有練成“紅花咒劍”,面對長青宮的攻勢,無力阻擋,只能讓門中最強弟子帶着《紅花劍典》離去,等待東山再起。
這個最強弟子,就是後來以拂柳功揚名的拂柳女,也就是《拂柳功》原本的持有者。
一開始,長青宮祖師也沒有把拂柳女跟紅花劍派聯繫起來,直到一次無意中使出了《紅花劍典》中的招式,這才讓他警覺。
隨即,他開始佈置天羅地網對付拂柳女。
拂柳女雖然厲害,終究落入長青宮祖師的算計。
不過,長青宮祖師機關算盡,最後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紅花咒劍”。
原來紅花咒劍分爲兩部分,一是招式,而是心法。招式在《紅花劍典》之中,心法卻是口口相傳。
拂柳女身負重振師門重則,爲了避免出現意外,讓
“紅花咒劍”失傳,便將“紅花咒劍”心法隱藏在《拂柳功》之中。
長青宮祖師雖然從奪得的半本《拂柳功》中看出端倪,卻苦無另外半本,花盡一生心血,怎麼也無法不全《拂柳功》,終究沒能破解其中奧秘。
他怎麼也想不到,另外半本《拂柳功》幾經輾轉,最後會流落到島國去。
看完這些介紹,葉漠才恍然大悟,自己修煉的根本不是《拂柳功》,而是“紅花咒劍”。
根據這本書中描述,像他這樣逆練《拂柳功》,很可能纔是正確的,也只有這樣,才能還原出真正的“紅花咒劍”心法。
也因此,葉漠的紅花咒纔沒有出現反噬,讓他神志混亂。
其實,自從感受到夕缺子身上一紅一綠兩種真氣之後,葉漠已經有所猜測,如今不過是得到了證明。
只是沒想到這裡面會有這麼多崎嶇。
葉漠感嘆片刻,這才翻開《紅花劍典》和《拂柳功》,仔細研究起來。
將《紅花劍典》中的招式和《拂柳功》中的心法相結合,頓時引起無數連鎖反應,最先變化的,卻是葉漠額頭上的紅花咒。
似乎因爲葉漠得到了完整的“紅花咒劍”,那紅花咒的威力暴增,在葉漠身外現出一朵巨大的紅花虛影,帶着無邊蕭殺之意,仿若北鮮血所染紅的。同時,紅花咒變得溫順很多,讓葉漠的一部分,隨時可以調動,發揮出其中的力量。
不過,葉漠還是隱隱有種感覺,自己的“紅花咒劍”還差點什麼,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現在能夠運轉自如,只是因爲自己的境界足夠高,才能夠控制住。
顯然,當年紅花劍派一直沒有人練成紅花咒劍,不是沒有理由的。
葉漠一時間也無法弄明白其中關鍵,只能暫時放下。
望向北方,葉漠心頭思緒翻飛,騰空而起,化爲一顆流星,消失在雲層之中。
“你終於來了。”
皚皚雪山之間,一條黑色倩影站在那裡,彷彿一座石雕,不知已經在這裡矗立了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