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城,城主府。
宇文傷高踞城主寶座,招手喚來身邊隨侍的侍從。
“城外氣息震盪,是何方高手在我玄陰城外放肆?”
“啓稟城主,乃是黑月劍派的弟子。”那侍從躬身說道。
“同門之間,怎麼弄出這麼大動靜?難道是爭奪什麼寶物?”宇文傷雙眼放光,問道。
“我們遠遠查看,並不清楚詳情。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在搶一個人。”侍從說道。
“搶人?難道是什麼絕世美人?”宇文傷來了點興趣。
那侍從連忙解釋道:“不。那是個男人。”
宇文傷有些失望,說道:“哦。你們還沒有查出那人身份?能夠被爭奪,想必身上有什麼秘密。既然在我們眼皮底下,哪能就此放過?”
“我們正在查。只是那人神秘失蹤,我們一時間斷了線索。這才遲遲沒有結果。”
“神秘失蹤?”
宇文傷皺眉。
那侍從便把之前的事情詳細說明。
宇文傷聽完,眉頭皺得更緊。
“這種手段,看來那男人的價值遠超想象。最近有如此價值的人物,恐怕只有那古真人的弟子薛厚了。”
那侍從聞言,臉色大變,忙跪下來,喊道:“城主恕罪。小的無能,沒能第一時間想到這一點,讓那薛厚從我們眼前消失。”
“罷了。此時不怪你們。誰能想到薛厚那小子不去古真人熟人那裡避禍,反而跑到我們這裡來。不過,既然來了,就別想走。馬上派人給我追查,我就不信,挖地三尺,也找不到薛厚。”
宇文傷猛然起身,雙眼放出志在必得的光華。
“是。”
就在玄陰城爲了薛厚動起來的時候,葉漠和日月天也已經走進玄陰城,來到一座佔地極廣的建築之前。
玄陰城本來只是冥界衆多城市中的一座,並沒有什麼值得日月天專門過來的。
可是,不久前,重器堂本部將一件寶物送到這裡,讓日月天不得不過來一趟。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我們重器
堂前停留。還不快給我滾。”
守在那座建築大門前的一個護衛見葉漠和日月天久久不去,頓時放聲呵斥。
兩人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都是微微一愣,看向那護衛。
那護衛見狀,惡聲惡氣道:“看什麼看?再看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他揚起手裡的拳頭,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有意思。”
葉漠輕輕一笑,拉着日月天,突然在對方眼前消失。
那護衛瞪大眼睛,四處看了又看,沒有發現他們的終極,不由大驚失色,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眼花了?”
隨即,他一個哆嗦,拍拍自己腦袋,說道:“我這是怎麼了?沒事發什麼呆。要是被管事知道,那還得了。”
語畢,他端正姿態,掃視四周,一副認真的樣子,似乎已經把葉漠和日月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在葉漠真幻道的威力下,所有看到他們的人都是一陣恍惚,不記得他們的存在,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有一個人,不受到真幻道的影響。
“敢來我們重器堂撒野,找死。給我破。”
一聲怒吼,一道灼熱射線從那人指尖射出,帶着大日煌煌之威,要破盡一切虛妄。
“好。意志堅定,無可動搖。不管真假,在你面前,只有自我唯一。難得一見的人物。”
葉漠低笑一聲,正要出手,卻見日月天上前一步,解開身上的僞裝,拂袖間,將那灼灼紅光散去。
“日月天大人?”
那人認出日月天,頓時一聲驚呼。
隨即,他警惕地向遠處望去。
那是玄陰城城主府的方向。
“放心。我進來的時候已經施展手段。這裡動靜再大,外面也不會發現的。”葉漠笑道。
那人卻不理會葉漠,看向日月天,問道:“大人,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是爲‘墟藏’而來。”日月天冷冷說道。
“難道你已經得到混沌根源大陣?”那人驚喜道。
日月天搖搖頭,說道:“這事你不用管。把‘墟藏’交給
我就可以。”
“是。”那人低下頭,躬身道,“‘墟藏’被我放在重器秘庫中,還請大人跟我過去。”
日月天點點頭,那人隨即在前面引路。
葉漠跟上。
這時,那人卻是瞪向葉漠,說道:“重器秘庫乃是我重器堂禁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你是日月天大人的手下,也沒有資格進入。”
葉漠聞言,面色古怪地看向日月天。
日月天冷哼一聲,說道:“吳英,還不給葉漠道歉。他可是我們冥界的貴客。我們計劃的成功與否,就要看他的了。”
那重器堂的吳英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看向葉漠,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份量。
不過,他在重器堂地位高,在日月天那股勢力裡卻是一個小人物,知道日月天不會告訴他太多機密的事情,只能不憤地看了葉漠一眼,不再廢話,乖乖在前面帶路。
“這傢伙好像特別不待見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暗戀你?”葉漠傳音給日月天,調笑道。
日月天白了他一眼,傳音道:“他曾經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可能以爲你是我新收的手下,怕你取代他的地位。”
“說起來也沒錯。我也曾經是你的手下呢。”葉漠笑道。
日月天卻是冷笑道:“我可不敢讓你這尊大神做我的手下。你現在可是冥、靈、人三界的關鍵。”
“冥界是幫你成爲冥界主宰。靈界是黑日妖界的封印。人界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因爲我現在是人界第一高手,是人界的希望?”葉漠眨眨眼睛。
日月天繼續冷笑,不再回應。
葉漠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三人很快就穿過重重關卡,來到重器堂內部。
一座獨立的小閣樓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座小閣樓別具一格,隱隱跟整個重器堂格格不入,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別人或許看不出什麼,葉漠眼睛一掃,就知道爲什麼。
因爲這座小閣樓周圍密佈陣法,早已經將它跟整個重器堂隔絕起來。
它看似在重器堂裡,其實早已經處在一個獨立的小空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