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蘇景洪都是很晚回來,很早出門。~,
蘇澤見到蘇景洪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從蘇景洪的神色看,事情似乎並沒有向好的方向發展。
第四天,蘇澤正在院子裡打拳,他習慣早起,蘇景洪走出來,慣例和蘇澤點了點頭,就要出門去爲首長治病,不過,在走到蘇澤旁邊的時候,蘇景洪忽然停下腳步,問道:“蘇澤,你對肌萎縮側索硬化症有沒有了解?”
“肌萎縮側索硬化症?漸凍症?”蘇澤問道。
“是的。”蘇景洪眼睛微微一亮:“你對這個有了解,有沒有治療經驗?”
蘇澤無奈的笑笑,他知道這個病症還是前段時間網絡上很流行的那個“冰桶挑戰賽”,當時這活動本來是旨在讓更多人瞭解漸凍症,達到募捐的目的,結果因爲大量明星和科技界大佬的跟風參與,使得這項活動風靡了全世界,造成很大的迴響。
只要是上網的人,基本上都聽說過這事。
蘇澤就是那時候聽說過這個病症,他作爲醫生,自然比普通人更敏感,也頗有興趣的查看了很多資料。
不過因爲這是罕見病症,蘇澤也僅僅限於瞭解,他哪裡有什麼治療經驗呢!
看到蘇澤的苦笑,蘇景洪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說自己有些病急亂投醫了,這病症他碰到的次數也寥寥無幾,何況蘇澤。
蘇景洪擺了擺手:“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繼續吧。”
蘇景洪轉身要出門。
蘇澤說道:“蘇老爺子。需要我幫忙嗎?”
蘇澤很少看到蘇老爺子壓力這麼大。雖然他對漸凍症只限於紙面上的瞭解,而且也知道這病在目前的世界上被公認爲絕症,沒有任何有效的方法。
但是蘇澤清楚自己的不同,他的醫術來自於天醫碑,來自於遠超地球的文明。
所以這個絕症是相對的,沒有治療之前,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治不好。
而且,難得遇到這種疑難雜症。出於一個醫生的心理,蘇澤也想見識一番。
蘇景洪猶豫了,目前治療已經陷入停滯,雖然他每天都去,但是對治癒的希望卻十分渺茫,不然,漸凍症也不會成爲世界公認的五大絕症之一,只是那個人的身份實在是太重要了,即使大家都知道沒什麼辦法,也不可能放棄治療。
“我想。即使我沒有辦法,也不可能讓病況變得更差。”蘇澤自信的說道。
蘇景洪看着眼神清亮的蘇澤。心中暗歎自己是真的老了,竟然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對治療都有些絕望了,在蘇澤身上,他彷彿看到了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
難怪,奇蹟,經常發生在年輕人身上。
如果醫生連自己都失去信心,那麼又怎麼能給病人信心。
蘇景洪眉宇鬆開,做了一個決定,點頭道:“好,你跟我來。”
蘇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跟着蘇景洪出門,在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紅旗車,車門邊,站着一個穿着軍裝,如同磐石般一動不動的男人。
看到蘇景洪走出來,那個男人行了一個軍禮,沉默的打開車門。
蘇澤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雖然他並不高大,只有一米七左右,但是蘇澤有種很危險的直覺,這個人似乎比蘇晨浩還要可怕。
蘇景洪讓蘇澤先上車。
看到蘇澤彎腰要坐進車裡,軍裝男一揮手,攔住蘇澤,用一種冷靜得彷彿機械一樣般的說道:“等等,蘇專家,他是誰?”
“白澤,他是我的學生蘇澤,這次一起過去。”蘇景洪說道。
“他是中央保健委的專家?還是醫療小組的特別顧問!”軍裝男白澤語氣沒有任何變化。
“這……不是。”蘇景洪搖頭道。
白澤面無表情道:“蘇專家,這次的治療屬於國家特級機密,除了醫療小組的人都不能進入首長住的地方。”
“我是這次醫療小組的副組長,應該有臨時徵召一個特別顧問的權限,出了什麼問題,我會負責。”蘇景洪皺眉說道。
白澤沉默了一下道:“我需要聯繫一下上面,還有,把你的身份證給我。”
後面一句話是說給蘇澤的。
蘇澤微微一愣,看到蘇景洪朝他點頭,蘇澤聳聳肩膀,從口袋錢包裡拿出身份證。
白澤接過蘇澤的身份證後,拿出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手機走到二十米開外打起電話。
蘇澤隱約聽到白澤把自己的身份證名字號碼都在電話裡說了。
等了約莫有十分鐘,白澤才返回到車邊,看了一眼蘇澤,將身份證還給他道:“你可以上車了。”
蘇澤坐進車裡,蘇老也坐進來,怕蘇澤有些緊張,說道:“沒事的,白澤是中央警衛團的人,他也是例行公事。”
蘇澤笑了笑:“沒想到給大人物治病這麼麻煩。”
蘇老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拍了拍蘇澤的肩膀。
白澤坐上車後,黑色的紅旗車很快就駛出衚衕,蘇澤發現這輛車外面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裡面卻是經過特殊的改裝,無論是車體和玻璃都是防彈的,坐在車裡面,好像與外面隔絕了一樣。
車子裡面很沉默,前面的司機還有白澤就好像石頭一樣,一言不發。
因爲氣氛實在很冷,導致蘇澤也不好意思和蘇老爺子搭話,乾脆閉着眼睛靠在柔軟的皮椅上假寐。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下來。
當他往窗外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燕京的高樓大廈,而是連綿的羣山,四周一輛車都沒有,只有前面山腳有一道崗哨,車子在崗哨面前停下來,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上前來,車子在靠近崗哨的時候已經將玻璃全部放下來。
“報告首長,正在執行任務,請諒解。”兩名士兵行了軍禮。
白澤坐在車裡回了個軍禮。
兩名士兵手裡都拿着一份資料,然後對照着車上的人,蘇澤發現一個士兵手裡竟然有他的資料,上面還貼着照片,心裡暗驚,應該是白澤打完電話後,他的身份來歷就被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那名士兵在蘇澤的身上顯然多逗留了兩分鐘,確認蘇澤的身份無誤後,才揮手放行。
紅旗車一路往山上開,一路上,蘇澤看到明哨就有不少,而且因爲他的六識異常敏感,暗地裡盯着這輛車的人絕對更多,一進入這座山,就有一種無形的被鐵桶圍住的感覺。
這純粹是心理上產生的壓抑,蘇澤在體內運轉真氣,才讓這種不適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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