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聽雲老說完,對這個天山論劍已經有了一些概念。
因爲牽涉到武林中利益的分配,所謂的論劍大會絕對不是大家和和氣氣的切磋那麼簡單,武林的殘酷也在其中展現的淋漓盡致,但是再殘酷,基本上只要是武林中的門派就會去參加。
哪怕是一些平常很隱匿的門派,也會出現,因爲你不參加,就會***,也沒有資源分配給你,尤其現在練武的資源越來越少的情況下,大家想要爭得一點資源就會打破頭,殺得你死我活。
蘇澤知道這個情況後,更加要去論劍大會看看。
如果暮雪真的是被武林中人帶走,以武林大會的盛況,很可能是會出現的。
就算不出現,他也打算找找那個木梳的主人。
當年他在那個山洞撿到一個木梳,當時他還沒有辦法靠這件東西找到其主人,現在他卻有一些把握,只要那個人出現就行。
“小澤,去了論劍大會,也要小心一些,論劍大會是不允許世俗插手的,我知道你現在實力很高,不過武林向來藏龍臥虎,爲了維護論劍大會的秩序和威嚴,肯定會有不少先天鎮守,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和那些大門派起衝突,尤其是十大門派。”雲老說道。
蘇澤微微一笑道:“爺爺,我曉得的,你放心。”
雲老點點頭,他只是一提,對蘇澤,他確實已經幫不上太多。蘇澤現在的能力也早已經超出他可以控制的範圍。
蘇澤對先天並無多少畏懼。
他知道先天很厲害。當年和剛剛突破的蕭劍飛一戰就差點死在對方手裡。不過他也不是當年可以比的。
回到桃源居,蘇澤更加潛心修煉,要是能在論劍大會前突破到煉氣八層是最好的。
孫靜雅得知蘇澤過些天又要離開,心裡自然是有無數的不捨,可是聽到蘇澤說去查找暮雪的消息,孫靜雅便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秦暮雪在蘇澤的心裡很不一樣。
對任何女人出現在蘇澤旁邊,她心裡都會嫉妒。唯獨對秦暮雪,她生不起嫉妒之心。
時間很快過去十天,經過幾次衝擊,蘇澤依然沒有突破到煉氣八層。
煉氣後期後,突破越來越難。
他感覺現在手裡的丹藥對他的效果已經很弱了,沒辦法讓他打破瓶頸。
蘇澤只能鞏固一番,停止了突破的打算。
欲速則不達,修煉更是如此。
太焦急反而讓自己心境不穩,自然而然或許哪天就突破了。
他打算啓程去天山,不過在啓程之前。她還有件事,就是煉製駐顏丹。
上次他從藍思甜姥姥那裡得到的一顆駐顏果。一直放着,輔藥其實也都找好了,只是因爲就只有一顆,他也不敢隨便拿來煉製,萬一失敗哭都來不及。
所以他一直在提升自己的煉丹水平,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他覺得自己的煉丹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煉製駐顏丹應該沒啥問題了,駐顏丹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別高難度的東西,它的珍貴是因爲駐顏果的稀有而已。
蘇澤拿出丹爐和駐顏果,還有另外的輔藥。
捏了個靜心訣後,蘇澤點燃丹爐,將駐顏果和各種輔藥都投入其中。
過了一天時間,丹爐裡傳來悠悠的藥香。
蘇澤在丹爐上一拍,爐蓋飛起,九顆圓滾滾帶着一抹晶瑩剔透的紅色丹藥落到他手中。
蘇澤十分滿意的笑了笑。
竟然煉出了一爐滿丹,駐顏丹雖然不算非常難煉製,但是滿丹也是很難的,這次的運氣算是爆棚了。
蘇澤小心的將九顆丹藥都收起來。
雖然煉出了九顆,他也沒打算自己吃一顆。
這玩意雖然價值連城,可是對修爲一點幫助都沒有,就是能青春永駐,蘇澤一個男人,對外表也沒那麼看重,捨不得拿這種價值連城的東西把自己變成一個永遠的小白臉。
晚上孫靜雅回來,蘇澤已經準備了一大桌菜,還點了蠟燭。
蘇澤很少有這麼浪漫的時候。
孫靜雅心裡雖然很甜蜜,可是也有一些傷感,她知道蘇澤肯定是又要走了。
看到孫靜雅眼神裡一絲傷感,蘇澤連忙說道:“小雅,等會我有個驚喜給你。”
“什麼驚喜?”孫靜雅被蘇澤一句話勾起了興趣。
“你先吃,吃完我再給你。”蘇澤笑的很神秘。
“什麼呀,這麼神秘。”孫靜雅翹了翹嘴巴,被蘇澤的關子賣的有些心癢,她知道如果是一般的東西,蘇澤肯定不會用驚喜來形容。
好不容易捱到把飯吃完了。
孫靜雅一臉期待的看着蘇澤,蘇澤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玉瓶,從裡面倒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紅色丹藥放到孫靜雅面前:“就是這個。”
“丹藥。”孫靜雅有些失望,她還滿心期待什麼東西呢,可是蘇澤就算拿出讓她立刻築基的丹藥,對孫靜雅來說,也沒那麼激動,她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淡薄,不喜歡爭強鬥勝的人。
蘇澤豈會不明白孫靜雅的性格,他嘿嘿一笑道:“你先吃了它,就知道了。”
孫靜雅拿過那顆丹藥放到嘴裡。
丹藥一落入她口中,就迅速的融化了,過了一會,並沒有大量藥力涌出的感覺,反而感覺到自己渾身發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往外滲出來,而且還散發出異味。
孫靜雅一看就知道是體內的雜質,她只知道突破的時候會有一些雜質,但是她明明沒感覺到突破啊,怎麼雜質不斷的往外滲出,而且越來越多,她驚叫一聲。顧不得和蘇澤說什麼。連忙跑進浴室裡。
就算知道蘇澤不會嫌棄她。她也不習慣自己渾身髒臭的在蘇澤面前。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
孫靜雅才從浴室裡出來,她穿着一件浴袍,一臉震撼的道:“澤哥,你給我吃了什麼?”
蘇澤看着此時的孫靜雅,也不由被她的容顏所懾,孫靜雅的皮膚本來就很好,但是現在她的皮膚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了,凝脂一般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的瑕疵。甚至連那些最細微的小痣也消失了。
難怪孫靜雅會如此震撼,她肯定是從剛纔浴室鏡子裡看到自己全身的變化。
蘇澤站起來,走到孫靜雅的面前說道:“小雅,我給你吃的是駐顏丹,這種丹藥可以讓你青春永駐,就算你到了一百歲,你的容貌也不會有任何變化,還會像現在這樣漂亮。”
孫靜雅吸了口氣,如果換一個人來說這種話,她一定會認爲是個瘋子。世上怎麼可能有青春永駐的丹藥。
但是蘇澤說的,她無條件的相信。沒有任何的懷疑。
而且發生在她身上的變化已經證明了這丹藥的神奇。
她激動無比,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青春永駐,她沒想到蘇澤送給她的驚喜會這麼大,恐怕這是世界上所有女人最渴望得到的一件禮物了,她一下子抱住蘇澤,喊道:“澤哥。”
蘇澤立刻感覺到孫靜雅身上除了一件浴袍沒有其它任何的遮擋。
他的呼吸灼熱起來。
輕輕的拉開孫靜雅浴袍上的繫帶,他抱起那具光潔如玉的身體走進臥室裡……
庭院裡,孫靜雅幫蘇澤整了整並沒有亂的衣領,蘇澤發現女人似乎都喜歡做這個動作,他擡起孫靜雅的下巴,給了她一個長吻,說道:“別擔心,我很快會回來的。”
“澤哥,把暮雪姐姐帶回來,暮雪姐姐既然願意和你一起跳崖,我想她對你的愛一定不會比我少半分,可是我只要幾天看不到你心裡就會想得要命,暮雪姐姐已經多久沒有看見你了,如果我是她,一定會想你想的發瘋的。”孫靜雅凝視着蘇澤道。
蘇澤心裡一震,他揉了揉孫靜雅的頭髮,用力的點了點頭。
蘇澤跳到紅月背上,紅月長嘯一聲,破空而去。
天山是世界七大山系之一,呈東西走向,綿延華夏境內1700公里,佔華疆省全面積約三分之一,在天山的博格達峰,有一座天池,又被稱爲瑤池,乃是神話中西王母所居之地。
這屆的天山論劍大會的地點,就定在天池之上。
蘇澤飛行了一日多,橫穿華夏,來到了華疆省木託市,木託市是離博格達峰最近的一個市,像這種武林盛會,來的人會很多,但不是誰都有資格上天池去的。
一個門派根據它的實力名額分配是固定的。
能夠獲得請柬的還是少數,畢竟地方就那麼大,只有請柬才能真正進入論劍場地。
其他人最多隻能在外圍聽聽消息。
尤其現在離天池論劍還有三日,所以大部分武林中人還是會先住在這裡,只有等論劍開始才上山。
蘇澤來到木託市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木託市非常的熱鬧,平常難得一見的武林中人,現在在木託市已經隨處可見了,現在整個木託市處於一種外鬆內緊的狀態。
這麼多武者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政府是怎麼控制不出事故的。
蘇澤估計武林和政府肯定有協議。
不過這些不是他想管的,他到了木託市後,馬上拿出電話開始聯繫藍思甜,好久沒有見這個小丫頭,也挺想念她的,他撥打了號碼後,那邊很快接通了,藍思甜的聲音傳來:“哥哥。”
雖然藍思甜語氣透着高興,可是蘇澤依然聽出她語氣裡有一絲低沉,蘇澤問道:“思甜,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哥哥,你在哪兒,有沒有過來呀。”藍思甜說道。
“我已經到華疆了,現在在木託市。”蘇澤回道。
“哥哥你已經到了呀,我也在木託市啊。”藍思甜的聲音充滿驚喜。
“你在哪裡,我現在過來找你。”蘇澤乾脆的問道。
“我現在在木樨酒店,在望北路78號。”藍思甜很快報上地址。
“好的,我很快就過來了。”蘇澤掛掉電話,攔下一輛出租車,出租車開了十多分鐘後,停在了木樨酒店的門口,蘇澤一下車,一個穿着藍衣的少女就衝他飛奔過來。
“哥哥!”藍衣少女撲進蘇澤的懷裡。
“思甜!”蘇澤抱着少女,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寵溺道:“小丫頭長高了。”
以前思甜只到他下巴,現在已經到他鼻子的高度了,眉眼間也更有女人味了。
“嘻嘻。”藍思甜在蘇澤懷裡磨蹭了一會,才拉着蘇澤的手往酒店裡走,蘇澤走進這間酒店微微一愣,剛纔在外面他就覺得這裡有點偏僻,現在走進酒店裡,才發現這酒店條件有點差啊,跟個小旅館似的。
萬蠱門雖然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曾經也是苗江第一大派,要說沒錢是絕對不可能的,對這些門派而言,弄錢太簡單了,這次出行,又是參加武林論劍大會,多少也涉及到臉面的問題,堂堂一個門派,住在這種小酒店裡,面子上也說不過去啊。
要說藍思甜年輕不懂這些,難道姥姥會不懂嗎?
蘇澤心裡有些猶疑,不過他是沉得住氣的人,也沒有表現出來,神色如常的跟着藍思甜走進酒店二樓。
二樓的一個房門敞着。
還沒有進房間,蘇澤就聞到了一股藥味。
蘇澤和藍思甜走進去的時候,房間裡站着幾個男女,穿着苗族的服飾,他們看到藍思甜牽着一個青年的手,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苗女雖然熱情奔放,但是藍思甜身爲一派之主,還是要注意形象的,怎麼能隨便拉着一個男人的手呢。
一箇中年男人嚴肅的道:“門主,這位是誰?”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質問的味道。
“吳長老,他是我哥哥。”藍思甜說道。
“哥哥……”吳長老眉頭一皺,藍思甜有沒有哥哥他會不知道嗎?他並沒有見過蘇澤,上次蘇澤在苗江的時候他正在外面。
“是蘇前輩來了……咳咳咳……”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伴隨着幾聲咳嗽。
蘇澤聽出是姥姥的聲音,他皺了下眉頭道:“姥姥,你受傷了?”
說着,他往裡面臥室走去,看到藍顏躺在牀上。
“對不起,前輩,老身這副樣子,怠慢了前輩。”藍顏語氣慚愧的道。
這也讓跟隨進來的吳長老和其他幾個男女吃驚不已。
這算是什麼叫法,藍思甜喊蘇澤哥哥,藍顏是藍思甜的姥姥,卻又喊這個蘇澤爲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