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嶽顯然也不想放棄這個絕佳的探測敵情的機會,在一旁開口道:“我本就預定了好幾個位子的,不過我那些師弟中途有事沒來。席兄弟就跟我一同進去看看,也不耽擱什麼時間。”
“真不用了。”席晉擺手道,拉着李靈兒就想走。
然而就在這時,林繼然卻是直接擋在席晉跟前,說道:“我與席師兄也是初次見面,怎麼,就不給個面子?”
言下之意,顯然是帶着一分威脅的意思。
李靈兒可不是什麼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孩子。一聽林繼然這話,秀眉下意識緊蹙了下。心頭對這林繼然的惡感大起。卻也不想讓自己師兄爲難,看了席晉一眼,剛想說話,卻被席晉直接打斷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生怕給林師弟你帶來麻煩。”
席晉一再推脫,林繼然心頭就更爲快意。覺得這席晉確實是一個紙老虎,剛想再出聲的時候,裡面的長廊之中卻是急急忙忙的走來一個少女。
少女方一看到席晉,俏臉就是不住一喜,忙是走了上去,強自差在林繼然跟前,歉意地道:“席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行長之前找我,讓我帶您去貴賓室的,我慢了一步,您卻是跑開了。好容易才找到您,拍賣會已經開始了,還請席公子隨我來。”
“沒事。”席晉呵呵笑道,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若不是先出來了,沒準還真碰不到李靈兒了!
“這……這是什麼狀況?”林繼然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腦袋微微卡殼,不明就已的看着這個場面。
在一旁的廣嶽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看到了席晉拿出了令牌的,那令牌,可是昌通商會的貴賓纔會擁有。一直在旁邊看戲,怎麼會不知道席晉絕非什麼普通人?
這下,他才彷彿是恍然大悟。走上前來搖頭道:“感情席兄弟是早有安排啊?看來我還是表錯情了。”
話語之中滿是調侃,更是直接看向林繼然。
林繼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顯得相當不好過。廣嶽的話,就好像是直接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席晉呵呵一笑,說道:“多謝廣兄弟的好意。等拍賣結束,還請廣兄弟先別走,我請你喝酒。”
“好說好說。”
廣嶽哈哈笑道,知道此時此刻已經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簡單了。目送席晉在自己視線之中消失,心頭充滿快意的看了林繼然一眼,繼而哼着小曲往另一邊走去。
僅剩的林繼然氣得渾身發抖,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神色。他從小到大哪裡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曾受過如此的窩囊氣?
廣嶽對他冷嘲熱諷不說,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所謂的“師兄”,也在扮豬吃虎!
明明就是訂了貴賓室,還說什麼沒位子。這不是忽悠人又是什麼?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來歷!”林繼然心頭髮狠,已然動了殺機。轉身便走,此番出來本就是爲了李靈兒,此時李靈兒已經走掉。他也沒繼續逗留下去的意思。
席晉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林繼然已經去查自己的來歷了,跟着那個少女走進貴賓室之中,然後將大門一關,這纔好好的看向李靈兒。
比之一年之前,李靈兒無疑是更爲成熟了一些,再加上一年的時間裡,都在修煉,修爲暴漲,面容更是彷彿是可以擰出水來那般。叫人看了都恨不得一
口咬下去。
“師兄你看什麼呢。”李靈兒被席晉看的心肝直跳,不敢與席晉對視,臉上浮現出一抹動人的緋色。
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李靈兒,席晉心情大好。輕輕一拉,就將李靈兒那嬌小的身子拉到自己的懷裡,嗅着那股淡淡的幽香。心頭也漸漸的恢復平靜。
李靈兒乖巧的趴在席晉的懷中,感受着那股男子獨有的陽光之氣,一時之間只覺得意亂情迷。仰起頭來,就對席晉吻了上去。
感受着李靈兒的熱情,席晉自然是不可能有所保留。
不一會兒,兩人就纏綿到了一起。
就在席晉與李靈兒纏綿這當,渭城之中,突然出現了兩個男人的身影,他們的身上都穿着九重天的標準服飾。看其身上的紫色九龍衫,顯然都是九重天裡頭的精英弟子。
“師弟。”身旁的那個高個男子低聲喊了一聲,身材魁梧的他比自己師弟高上一個腦袋,兩人就走在渭城的街道之中。雙目如刀一般掠向四周,彷彿是在找着什麼東西。
“你說,那個將南宮師弟的元魂禁錮住的人會不會在這?”
“鬼才知道啊!”身材較矮的那個男人暗啐一聲,臉上滿是不岔。低聲道:“若不是師傅吩咐我們必須出來捉拿兇手,我才懶得去管那南宮皓龍的死活!”
身材魁梧的姓張,名有才。偏瘦的叫許天。此次不遠千里從九重天之中出來,正是奉了家師南宮季初的命令,出來捉拿兇手席晉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南宮季初在前往事發地點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特地去找了無憂派的掌門,在其元嬰修士的威壓下,無憂派掌門廖彩珊即便不想說,也是將席晉此行所去的地方都給暴露了出來。
回去之後,南宮季初更是招了自己門下三十六名金丹弟子,幾乎是傾巢而出,但凡是可以前往極北之地的道路都有人在搜查。
他們兩人,此時正好趕來渭城。
身材魁梧的張有才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弟看南宮皓龍不順眼,即便是他,也不怎麼跟南宮皓龍對眼。若不是不敢違抗家師的命令,他也不可能去理會這事。
反正南宮皓龍被抓也就被抓了,關他們什麼事情?
“最好這個南宮皓龍是被殺了,我們纔有機會親近師傅。”許天哼哼道,臉上滿是幸災樂禍,不過很快的,他就陰沉下了臉。說道:“這名爲席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讓大爺這般辛苦勞累一個月,若是被我抓到,定然要好好出口惡氣。”
“行了。”張有才擺擺手,制止了自己師弟的不岔話語,神色淡然地道:“這些都等以後在說,在這渭城,我也是有人相識,還是去找找吧。沒準會有消息。”
“嗯。”許天點了點頭,沒有多言其他。
很快的,他們兩人就自街道之中消失。
不過瞬息間,便來到了凌霄殿必經的那條小路。
小路延伸而上,也不知道是有多長,壓根就看不見頭。
飛在空中的張有才循着四周探了探,稍即神色不由一喜,看着前方飛行的一個身影,當即高聲大喊:“林道友,你這是要去哪?”
自拍賣所出來之後,心情鬱悶的林繼然本就沒什麼心思在渭城逗留,想着回到師門去動用關係查找席晉的背景。然而剛出來沒有多久,人還沒上山,就聽到有人在背後喊他。隱約之間感覺這話語有些熟悉,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好奇
之下,身形不由一頓,轉過身去看。入目便是兩個身着紫色九龍衫的男子朝自己飛了過來,看着其中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林繼然仔細的想了下,這纔想起是誰。
“張道友。”林繼然抱拳呵呵一笑,看着他們兩人在自己身邊落定,將目光瞥向張有才身邊的男子,眉頭一挑說道:“這位是?”
“哦,這是我師弟許天。”張有才呵呵一笑,介紹道。
“原來是許道友。”林繼然抱拳一握,面帶笑意朝許天問候道。
奈何許天此時的心情不佳,懶得去看林繼然一眼,從鼻孔之中哼了口氣,沒有接腔。
林繼然見對方神色不岔,眉頭輕皺,顯然是對對方這態度感到相當得不滿意。
不過他與這張有才本就是點頭之交,兩人曾經在數年前的三派會演曾見過一面罷了。印象不深,對方既然這樣不給面子,心情本就不好的林繼然也沒什麼噓寒問暖的打算。
轉過頭來就對張有才道:“張道友,我這還有些事。就不耽擱了。”
“哎,等下等下。”張有才見林繼然轉身便想走,不滿的瞪了自己師弟一眼,忙是擋住了林繼然的去路,腆着臉道:“我這師弟脾氣暴躁,還望林道友別見怪。”
“不敢。高攀不起!”林繼然冷聲說道,一臉的不耐煩,壓根就不想跟這張有才多說一句。
後頭的許天見林繼然這般神色,臉色不由一冷,出聲嘲諷道:“不過是一個凌霄殿的弟子罷了。師兄,我們走吧。想來這傢伙也幫不上什麼大忙。”
“許天,你給我閉嘴!你還想不想抓到人了?”張有才張口就朝許天罵了過去,見林繼然神色不虞,忙是道歉道:“林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師弟,哎,也是受了這大半個月的苦頭,纔會這樣的。”
“算了。”林繼然自認倒黴,暗罵了一聲晦氣,張口道:“張道友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有要事。”
“不敢耽擱道友太多的時間。我與我師弟是奉了家師的命令,前來此處尋找個人。”張有才這般說道,他也是看出來了,林繼然此時的心情不是多麼美麗。再加上被自己師弟兩下給破壞了本就很薄的友情,現在也是不抱什麼希望了。說道:“此人名爲席晉,身高九尺有餘,這是他的畫像。”
說着,他就從兜裡取出一個畫像來。
林繼然怎麼也想不到,無論是在哪裡都能聽到這席晉的名字。心頭滿是窩氣的他,看都懶得去看一眼,陰陽怪氣地道:“這席晉是不是有什麼大能耐啊?還勞得了你們九重天弟子大駕!”
“這傢伙還真是有大能耐了。”在一邊的許天見林繼然這麼說,當即就好像是被挑了心頭的火線一般,滿是火氣的他當場就怒罵出了聲。
“別讓我抓到這席晉。不然我直接就生拔了這廝的皮,然後用沸水煮個七七四十九天,這才解氣!”
這一下,林繼然來興趣了。一改怒色,笑臉看向許天,說道:“這席晉究竟是招惹你們什麼了?竟然讓許道友這般大動肝火。”
張有才聽林繼然這麼一問,不由嘆了口氣,簡單的將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邊。
說者無心,聽着有意。林繼然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冰冷笑意,已經知道了他們兩人的目的,這下顯然是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滅了席晉的機會的。故作驚訝地道:“壞了壞了,這席晉竟然是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不行,我得回去,免得我師妹遭受此人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