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竟然敢傷我弟子。”他猛然暴喝一聲,不怒自威,一股澎湃的意識壓迫向北冥。
瞬息之間,北冥便是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然而,他僅是用手抹了抹嘴角鮮血,臉上神色滿是嘲諷。
“好一個清風派掌門,八卦門長老都未說勝負,你倒是上前來維護自己弟子?感情我逍遙派就是這般勢弱?”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吆喝聲,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一個身材矮小,身着黑黃相間的道袍的老頭子已經出現在北冥跟前。
見到這披頭散髮,面色通紅的老酒鬼,北冥神色一喜,叫道:“師傅。”
臺下的席晉一衆也忙不迭跑到臺前,師傅一來,大家都是神色鎮定。
逍遙派掌門金蟾子一出現,便不再是簡單的勝負問題,這已經上升到兩派之間的鬥爭之中。八卦門長老本是想上前阻攔,可一見到金蟾子出現,頓時不再動作,坐在演武臺邊緣閉目養神。
蒼松道人一見到金蟾子,臉上就是不住抽抽,一時之間卻不敢妄動。
逍遙派雖小,可掌門金蟾子是實打實的金丹修士,且不說能不能戰勝,就是金丹自爆這個炸彈就不是蒼松道人所能承受的。
這也是逍遙派一直能在兩派之間夾縫中生存的原因。
“怎麼,莫非你想打架?”金蟾子細小的眼睛一蹬,登時滔天的火焰洶洶燃燒,地面上更是龜裂出道道痕跡。
“好好好。”蒼松道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怒極反笑道:“算你有種!這局,我們清風派認輸。”
咻的一聲,蒼松道人將地面上的斷肢吸在手中,一把拽住自己弟子,騰空而去。竟是不在這坐鎮,直接飛回門派。
其實也是,巫馬夕手臂被北冥一劍斬斷,要是不及時搶救,就算蒼松道人是金丹期修士也難以恢復完好。
這時,八卦門長老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逍遙派北冥勝。”
他不出現還好,這一上來,登時就讓金蟾子矛頭轉到八卦門長老身上去,暴跳而起指着他的鼻子罵了起來:“慕容孤,你這坐山觀虎鬥很來勁嘛?感情我不在就不知道袒護袒護我徒弟,你那良心都給狗吃了不成?”
被稱作慕容孤的八卦門長老一聽這話,立時被噎得半死,張口就反擊道:“我不袒護又怎麼的,這破地,你真當我願意來啊?”
“你討打。”金蟾子說打就打,一陣熱浪猛地朝慕容孤撲擊而去。
然而,慕容孤卻是不知道在忌憚什麼,眼見熱浪洶涌滾來,竟是不還手,反身退出百米開外,人立在半空,恨得牙癢癢。
金蟾子哼哼兩聲,拉着北冥飛掠下臺。
無憂派的廖彩珊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兩個老頭的鬧劇,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過了好一會,慕容孤才仿似沒事人一樣,重新回到臺上。乾咳了一聲,稍即道:“清風派上臺。”
臺下的清風派一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在一邊不動聲色的林重鋒隨手指了指其中一名弟子,自己師傅不在,他自然是要充當起領頭羊的角色。
那清風派弟子這才躍上臺去,抽到了無憂派的大師姐顏如玉。
無憂派雖說都是女弟子,但個個也都是狠角色,特別是這個顏如玉,雖說美到了極致,可修爲也是極爲恐怖,去年的演武之中,她可是名列第三的,經過一年的修煉,一身修爲早就突破到了凝氣期。
然而那清風派弟子,只不過是練氣七層,怎麼可能是顏如玉的對手,雙方交手不過兩三個回合,那清風派弟子就很乾脆的認輸了。
接下來的兩場,亦是對上了無憂派的女弟子,一勝一負。
這下,卻是形成了一個即爲尷尬的局面。逍遙派纔出場了兩個人,還剩下四個。
而無憂派卻是上場了四人,以二對四,倒是逍遙派多出了兩個人來。這平白的就送給逍遙派一個前十的名額。
由於逍遙派人多,所以這次是由無憂派來抽籤。
第一個上場的,正是上次與席晉、成飛一同斬殺巨熊的顏溪。
緊接着,八卦門長老慕容孤便喊出了顏溪的對手,“逍遙派成飛。”
這話一出,席晉一衆都不由唉聲嘆氣,去年的那次被打飛下臺的場景還是記憶猶新,這次又是遭遇到了顏溪,其結果可想而知。
成飛倒也光棍,渾然是一副不記得去年的事情模樣,大搖大擺的走上臺去,神色卻顯得頗爲喜悅。
臺下的賴從文見成飛這個模樣,當即大嘆道:“我逍遙派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敗類啊!”
其他人都是相繼嘆氣,顯然是相當贊成賴從文的話。
顏溪也看得不住一笑,兩人從上次演武認識,一年的時間裡也混熟,她自然是知道成飛的心思,也沒去點破。現在見成飛走上臺來,忙是拱手道:“成師兄,賜教了。”
“不敢不敢。”成飛呵呵笑道,連武器都沒拿。
臺下的席晉也是看的滿是無語,沒臉再看。
金蟾子在一旁爲北冥療傷,剛纔蒼松道人的一下威勢,委實是讓北冥受到不輕的內傷,若非他老人家及時趕到,後果堪憂。
過了好一會,金蟾子才散功站了起來,將目光探向席晉,兩條白鬚一挑,開口問道:“席晉,你修爲怎麼掉了?”
他這番出門,足足走了三個多月,壓根就不知道席晉衝擊凝氣期失敗的事情。
席晉聽自己師傅問話,還沒接腔,一邊的賴從文就已經出聲將席晉衝擊凝氣期失敗的事
情說了出來。
“跌到練氣七層?”金蟾子臉上都擰成了一團,不住瞟了一眼在旁的徐師叔。說道:“清遠,你知道這事?那怎麼沒告訴我。”
徐師叔本名就叫徐清遠,現在聽金蟾子將話說到他這,他當即跳了起來,說道,“我倒是想告訴你啊,可你成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倒是要去哪找你說去?”
聽徐師叔這麼說,金蟾子也尷尬的撓了撓頭,沒有接腔,轉而神色略顯緊張的對席晉問道,“你身體可否有感覺異常?”
“異常?”席晉眉頭一挑,不知道金蟾子爲什麼這麼問,搖了搖頭。
他也不可能把席晉已經掛了,換成他這個穿越者的事情說出來吧?
“沒有就好。”金蟾子鬆了口氣,好像是十分擔心一樣。
在旁的徐師叔雙眼一眯,想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
突然之間,臺上傳來一聲啊的慘叫聲,大家都只顧在這邊閒聊,壓根就沒去看演武臺上面的光景。待衆人看過去時,成飛已經如斷線的風箏一樣,華麗麗的從臺上飛了下來。
轟隆一聲臉先着地。
席晉看得大嘆口氣,搖頭做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痛心疾首模樣。
好一會後,成飛才揉着臉站了起來,神色如常嬉皮笑臉的道:“無憂派的顏溪太厲害了,我打不過。”
得,這臉皮堪比城牆厚的成飛果然是一大極品人物。
衆人早就沒對他抱一分期望,各自眼觀鼻鼻觀心,看都不去看他一眼。
“無憂派顏溪勝。”
臺上傳來慕容孤那平淡的話語聲。
最後一場決鬥,卻是無憂派的女弟子對上了最小的郭正元。
這兩人的實力相當,都是練氣六層的境界。
郭正元可是很較真的一個人,怎麼也可能跟成飛這樣的,大家都不由有些期待起來。
隨着慕容孤的一聲輕喝下,臺上的兩人頓時身形一動,眼見着就有一場好戲上場。
“砰!轟隆。”
演武臺驟然傳來一聲巨響,一抹金光在空氣之中迴盪,泛起絲絲漣漪。
與郭正元對拼的那無憂派弟子胡媚心神一震,卜一交手,便知道其底細如何。她手持一條紅綾,陡然一躍而起,紅綾忽的一下陡然如一條蟒蛇般飛掠至郭正元四周,眼見着就要將他捲住。
郭正元想也沒想,雙拳猛然轟出,打出一道縫隙,稍即猛的跺地,趁那紅綾還沒能席捲而來之時,一個騰空跳了出去。
蹬蹬蹬蹬數步,他如一匹兇猛的獵豹般飛速衝刺,就要臨近胡媚下方。
胡媚人在半空,卻是不慌不忙,手下一卷,紅綾已是陡然轉向,貼地而行,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纏上郭正元的腳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