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木的表現引起大家一陣善意的笑聲,這小子太實在了,上來就把自己的安排給說出來了,也不怕對方變招。
另一名青年則是棕色衣服,重要部位穿着竹甲,說道:“在下衍符派穆勒,同樣出賽兩場,請指教!”
這種情況鐵娃還沒有遇見過,上場比賽是彤彤和張萬和分別出賽,李磊一人應戰。
這場兩個人都是賽兩場,如果其中一人被殺,另一場怎麼辦?
鐵娃還在琢磨,兩個人已經交起手來,第一場仍然是術法。
土系的術法大多與土石有關,果然張萬木上來便使出了術法“隕石”。隨着張萬木的咒語,空中憑空出現了若干個拳頭大小的隕石,鋪天蓋地的從天上砸落下來,這些隕石就好像有眼睛一樣,避開了張萬木的位置。朝着穆勒砸去。
穆勒也不慌張,口中唸到“浮沉術”。他的術法發動很快,幾乎是咒語剛剛念出,效果已經展現,他腳下的高臺原本是木頭製成,上面鋪着紅氈。可是隨着穆勒的咒語,他的腳下突兀的出現一團泥土,在高臺上不斷移動。
穆勒就站在這移動的泥土之上,從容施法,他的泥土彷彿有靈性一樣,在高臺上隨意遊走,正好避開了隕石砸落的位置。
轟!轟!轟!隕石一個個砸落在高臺上,震得高臺上的塵土簌簌而下,當然擊在了空處。
“土牆術!”穆勒口中低道,他此時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危險,因此從容的釋放法術,一堵厚厚的土牆平地而起,朝着張萬木推過去。
張萬木的隕石失利,他並不慌張,“天降熔岩!”隨着張萬木的話語,衆人立刻議論紛紛。
“天降熔岩”絕不是開光期的法術,而是金丹期的法術,青面老者雙手一下子扣緊。想不到張家宗族在第二場就派出了開光期的高手。
隨着張萬木的法術施放,空氣中出現了數十個通紅的火球,火球中包裹着巨石,冒着濃煙滾滾落下。
這個咒語和隕石術的咒語類似都是天降巨石,可熔岩外面包裹着火焰。
穆勒很擔心火球落在自己身上,他小心的閃避着,沒有了剛纔的從容。
這次他卻失算了,如果他能夠放輕鬆的話,憑藉腳下閃避法術的移動,也能夠躲過攻擊。可是他心中緊張,法術立刻變形。明明應該向前衝躲過熔岩的衝擊,可他卻向右退去。
這下子他閃過了三個間不容髮的熔岩攻擊,卻沒有躲過第四個。被熔岩當場砸在頭上,一擊殺死。
看到衍符派兩名弟子死去,青面老者盧思河面色如水,心中暗恨,不用你得意,一會我的得意弟子出來,就是你們哭的時候。
穆勒當場被殺,第二場咒符比賽也就取消了。仲裁當場宣佈,第二場張家宗族勝出。
第三場是木系,張家派出的一名青衣女子,這女子身材纖細,弱不禁風。不過動起手來倒是絕不含糊,可惜對手是一名衍符派的高手,金丹期高手。
連連施展法術,巨木藤蔓連續進攻,這青衣女子被攻的手忙腳亂。
最後被巨木砸中,一條臂膀被擊斷之後,女子沒有來得及逃走。被衍符派的高手當場擊殺。
這下子身後的衆人大聲鼓譟起來,義憤填膺。
鐵娃端坐在場中沒有動。雙方憑實力廝殺,死傷在所難免。衍符派也死了兩人,只能是生死各安天命。
接下來是金屬系的弟子,這名弟子叫做張千斤,長得瘦小枯乾。這人鐵娃沒有見過,上次去銳金堂的時候他不在。
衍符派的弟子叫做吉水,這人與張千斤正好相反,體壯如牛。
等到兩人取出兵器的時候,衆人鬨堂大笑。
金屬系與別的派系不同,他們不可能在現場開爐打造兵刃,因此各自使用自己的兵刃,也是全部比賽中唯一使用兵刃的比賽。
張千斤樣子瘦削,手中卻是一把鑌鐵大錘,這錘頭足有張千斤的一半大小。和張千斤的身體相比嚴重失調。不過這柄錘子恐怕也真的要千斤才能舞動。
吉水的兵刃拈在手裡,竟然是一枚繡花針,這麼胖的人竟然用繡花針,實在讓衆人有些惡寒。
兩個人通了姓名很快交手。他們的修爲只有開光左右,還不足以御氣攻擊。兩個各執兵刃轟轟的開始對攻。
張千斤的大鐵錘輪的像風車一樣,大鐵錘舞動帶風,衆人在臺下都能夠聽到嗚嗚的聲音。可見這鐵錘有多大的力量。
吉水的繡花針勝在靈巧,吉水此時的身法也異常靈便,他前竄後跳,繡花針連連向張千斤刺去。
偌大的錘子非常消耗體力,張千斤久攻不下,心中有些急躁,錘子舞動的更加迅猛。
不得不說如果兩個人度過金丹期,進入元嬰期的話,就可以祭起兵器進行攻擊。
到時候毫無疑問錘子會佔據上風,可是此時卻是憑藉真元舞動兵器。張千斤很快有些氣喘。
吉水的繡花針沒什麼重量,在手中更加輕巧,針針不離張千斤的要害。
繡花針刺向張千斤,張千斤的錘子已經輪過來,吉水連忙轉動身形,躲開張千斤的錘子,吉水見僵持不下,臉上露出一股狠辣之色。
手中的繡花針倏然出手,朝着張千斤的咽喉刺去。張千斤側身閃過繡花針,錘子掄圓了朝着吉水砸去。
吉水連連後退,雖然失去了武器,可是吉水沒有半分慌張。
這時候臺下圍觀的衆人發出驚呼聲。此時臺下足有近百人圍觀,一起發出驚呼聲,這聲音非常大。
張千斤在臺上聽到衆人的驚呼,知道自己的形式不妙,不過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繼續進攻。
錘子砸到吉水的面前,可是吉水卻不躲閃,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張千斤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砸死吉水,勝利在望,就在這個時刻,張千斤突然覺得背心一涼,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樣。身體軟軟的倒在吉水的身前。
張望銅一聲驚呼,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臺下衆人和鐵娃都看見了,繡花針射出去時候,並沒有刺到張千斤,可是繡花針到了張千斤的身後卻沒有落地,而是凌空旋轉,對着張千斤的後心刺了進去。這纔將張千斤刺死。
這種凌空攝物的本事,只有到了元嬰期與兵器二合爲一的時候,才能夠使的出來。
因此張望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衍符派派出了元嬰期的弟子,那麼就犯了規,因爲兩派雖然都私下告訴弟子,儘量下死手。可是仍然遵循着各大宗派定下的規矩,那就是隻能派金丹以下的弟子上場。否則的話就是與各大宗派爲敵。
青面老者盧思河站起身來,招手叫道:“吉水,你下來。”
這時吉水已經把繡花針收起,聞言跳下高臺,走到老者的身邊。
盧思河轉臉對着張望銅得意地說道:“這是我金丹期的弟子,只不過他的武器非常輕巧。金丹期也可以勉強凌空操縱。”
張望銅聞言朝着吉水看去,果然吉水此刻面色蒼白,汗如雨下,正是真元透支的跡象。
沒想到自己宗族的得意弟子竟然就這麼死掉,張望銅的臉色非常難看。
吉水洋洋得意的回到自己的隊伍中。
還剩下最後一場比試,宗族這邊上去的是張萬風,烈焰堂堂主的弟子。
衍符派派上去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紅髮束起,濃眉大眼。
雙方通報名字就交起手來。衍符派的漢子叫做焦猛,人如其名交起手來,攻勢猛烈,全不留手。
張萬風人長得秀氣,唯一與面相不和的就是眼睛,他的眼睛總是流露出瘋狂的意味。
兩人交手之後,果然,張萬風的攻勢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焦猛的火焰衝出體外,朝着張萬風捲來。張萬風竟然不躲不閃,烈焰沖天朝着焦猛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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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猛張飛的特點。不過焦猛攻勢雖然猛烈,但是他卻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張萬風則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彷彿同歸於盡就是他的最終目的。
怕死的焦猛終於被張萬風的打法給嚇怕了,他開始躲閃張萬風的法術。
張萬風是烈焰堂堂主的弟子,當然功力深厚。功法趁着焦猛躲閃,連連施展。一時之間臺上的溫度急劇上升,空氣中充滿了火焰的味道。
焦猛先機已失,又不敢冒險,所以被張萬風逼得狼狽不堪。
最後被張萬風的火焰掌刀擊中肩胛骨,當場飛落臺下。好在他身體健壯,並不影響行動。
這一場同樣是法術和制符同比,焦猛已經輸了,比試也就結束了。
張家宗族五局三勝已經贏了。
衆人在原地歡呼起來,可是青面老者盧思河還端坐在位置上,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張望銅心中奇怪,開口問道:“盧堂主你爲何不動,比試已經完成,你可以領着弟子休息去了。”
盧思河微微搖頭說道:“我此次前來,帶來了一名弟子,這名弟子雖然不會術法,可是在制符上頗有見地,還請各位張家宗族的高手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