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麼做!”
塗紅的狠辣,卻沒有讓屠霸有絲毫的遲疑,一口便是答應了下來。
在他的心裡,根本不願意誰來成爲黑河寨的四當家,雷豹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是無可取代的。既然雷豹已死,那麼以後黑河寨就只有三個當家。
“那就交給我了,今天一定要將那隻老鼠給揪出來!”
聽到屠霸應承了下來,塗紅也鬆了一口氣。
隨着這些年屠霸的功力日漸深厚,脾氣也更加的喜怒無常。若是屠霸不讓他那麼做,他還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別看他是黑河寨三當家的,若是惹怒了屠霸,隨時都可能被幹掉。
“好好的排查,不要放過任何可能性。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
塗紅轉過身去準備做事,而這個時候,屠霸的話從他背後傳來。冷凜的話語中所蘊含的狂暴和血腥,即便是刀山血海中走過來的他,亦是禁不止心中一寒。
塗紅很清楚,屠霸如此做的理由並非是爲了給雷豹報仇,雖說也有這麼一丁點的理由在內,但真正的理由是,他是爲了他自己。
那刺客,神出鬼沒,不僅進入固若金湯一樣的黑河寨如入無人之境,誰都沒有察覺到。而且,一次成功,殺死了雷豹。不單單如此,好像這個刺客還沒有用下流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擊敗了雷豹。
昨晚的那一幕,即便是現在想來,他這個地玄境大高手依舊心有餘悸!
那種整個人如同被凌遲之後,一片肉一片肉的下掉,然後化作了肉糜的恐怖場景,實在是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他之所以那麼賣力,不單單是爲了屠霸,也是爲了自己。
原本這個殺手從尚武閣裡所接取的任務是暗殺屠霸,可是現在屠霸活得好好的,雷豹卻是遭殃了。這也就說明,這傢伙的目標不單單是屠霸一人,或許是他們四個當家的,或許是整個黑河寨。
想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有一個如此可怕的殺手存在着,或許在自己睡夢之中,一顆大好頭顱就悄然的與脖子分割了開來,塗紅就有些不寒而慄。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誰敢放鬆!
不將那麼刺客找出來,整個黑河寨的人將寢食難安!
…………
“怎麼?心動了嗎?”
看着因爲塗紅所開出的條件而眼神變得有些火熱的李大牛幾個人,葉城眼睛一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讓這幾個傢伙渾身一個激靈。
“大人說笑了!”
李大牛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和自家兄弟和妹夫的二狗子如今一模一樣的傢伙,究竟是多麼的可怕。若他們有任何異常舉動的話,絕對會被殺死,手段和那裡的他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到這黑河寨內,將所有後路都給堵死了,說明他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且膽識過人的存在。而且更是實力超絕,心性堅定。昨晚才幹掉了雷豹,今天卻在數千人之中,即將被徹底的檢查,依舊面不改色。這份鎮定工夫,實在讓人望塵莫及。
“記住,你們現在和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哪怕你們現在出賣了我,但的確是你們帶我進黑河寨的。爲此,雷豹已死。你們以爲屠霸不會爲了雷豹跟你們秋後算賬?雷豹可是他的兄弟,過命的兄弟。而且,爲你們的家人想想,不要一時之差,抱憾終生。”
葉城雖說不緊張,不過還是敲打敲打了李大牛這幾個傢伙。他們或許不會出賣自己,但這樣的大場面,而且還是親自面對屠霸這個給他們心中造成很大陰影的傢伙,若是一個緊張露出了馬腳,不出賣他也等同於出賣了他。
“大人放心,從我們帶大人入寨子的時候,就已然和大人是一條心。”
李大牛連忙表忠心。這話究竟有幾分真心,葉城也不去多想。反正,這些傢伙只要怕死,就絕對會盡全力的演戲。若是他暴露了,他們之中一個也別想逃,全部都得死。
…………
“在找刺客之前,我先處理一件事。”
葉城與李大牛等人交流完,塗紅也恰好和屠霸商量好了事。只見塗紅上前一步,站在演武場的擂臺上,衝着下面密密麻麻的數千人大聲說道。
“劉富,你上來!”
塗紅對着下面掃視了一眼,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一個消瘦的男子身上。
劉富,小名狗蛋,正是昨晚葉城以他的面貌和身份前往紅帳樓的那個倒黴蛋!
好戲,要開始了!
看着一臉迷茫且驚懼樣子的劉富顫巍巍的走上了擂臺,葉城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笑。
“劉富,寨子裡第三條幫規是什麼?”
塗紅冷冷的看着戰戰兢兢像是鵪鶉一樣的劉富,厲聲問道。
“第……三條幫……規,寨中兄……弟,若有不……合,演……武場上一決……生死,不……可自相殘……殺!”
劉富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很好!”
塗紅點了點頭,然後殺氣瞬間爆發而出,吼道:“那你昨晚做了什麼?”
“昨……晚?”
劉富被塗紅的殺氣一震,頓時有些懵逼了。
“小的昨晚在賭篷裡玩骰子,一直到將近三更天要宵禁的時候才離開,然後回到家裡就睡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劉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事實上,他也的確如此做了。至於遇到葉城這個不速之客的那一段記憶,已經因爲催眠而遺忘掉了。
“很好,當真大當家的面,當着衆多兄弟的面,你還真敢說得出口。”
塗紅差點被氣笑了。原本他以爲劉富會痛哭流涕的哀求,請求饒恕,卻未曾想到這貨竟然直接完全不承認,準備賴賬。只是,這鐵證如山的事情,又豈能你想賴就賴得掉的?
“三當家的,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劉富完全不理解塗紅的話是幾個意思。老子睡個覺也他媽惹到誰了不成?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
塗紅冷哼一聲,原本就已經起了殺心的他,在劉富這般毫無擔當的抵賴之下,心中的戾氣變得更重了。不過,這種事,也不能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得講求證據才能夠讓衆人信服。於是,他招了招手,有幾個人立馬從人羣裡走了出來,衝着劉富“嘿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