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瞬間,整個逐日樓的第三層再次的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落到秦升的身上。
一道道炙熱得目光,看着秦升與苟武。
這個苟武登陸飛舟已經好些日子了,再加上其來自大炎皇朝上百個附屬國之中排名能夠進入前十的玄雲國的強國侯族弟子,再加上其天賦也算不錯。
所以,此人也是少有名聲,有不少人認識苟武。
而在苟武身後,被一羣新生宛如衆星拱月那般擁簇在中間的,想必就是那個叫嚴嶸的小傢伙,號稱玄雲國五十年一遇的天才,以後註定會崛起,甚至傳說有機會成就神府!!!
這種天才,在玄雲國百年之內,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則是曾經威名遠播的嚴峻。
可惜,如果讓這個羣人知道,他們玄雲國的第一繼承人嚴峻已經死在魔龍不滅山的邊緣,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嚴嶸十分的俊朗,一頭金黃色的頭髮,身材挺拔,龍行虎步,渾身散發着無比懾人的氣息,他已經達到了通天境的巔峰,只要他願意就能夠去渡劫。
其實,凡是進入了三大聖院的天才,但凡是有幾分野心的傢伙,都會不斷的壓制自己的修爲,打磨己身,能夠儘量晚去渡風雷劫就晚點,這樣才能厚積薄發!!!
嚴嶸真的是人如其名,眉心發光,再加上宛如黃金獅子那般的金黃色的才長髮,隨風自律,他雙眸冰冷,宛如大妖那般懾人,他在打量着秦升。
嚴嶸感覺這秦升雖然也是達到了通天境,可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雖然這種天賦即便是在他的玄雲國,也是翹楚般的天才,絕對會受到重用!!!
可是,這裡可是逐日聖院的接引飛舟,雲集了數千位荒原三十六皇朝的天之驕子,在嚴嶸看來,秦升太過頻繁了,甚至第一眼看過去,還沒苟武那般耀眼呢。
不過,下一瞬嚴嶸就在秦升的身旁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道:“吳大德?”
吳大德來自靈雲國,雖然只是來自商會,可是也是富可敵國,再加上靈雲國與玄雲國是兩國,兩個大國之間相隔太近,經常發生一些摩擦,產生過一些恩怨。
嚴嶸沒把秦升放在眼內,可是這個吳大德倒是十分礙事,收拾起來,總是要耗費一些力氣。
可是,僅此而已罷了,嚴嶸十分的護短,他的人被秦升打了,這個無論是顏面還是利益上都說不過去,他嚴嶸必須要爲苟武出頭,打回來!!!
與此同時,還有幾分殺雞儆猴的味兒。
逐日聖院這麼大,僅僅只是新生就有數千人,要突圍而出,少不免要使用一些手段。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嚴嶸出生帝王家,收小弟,爲其賣命,這是他的本能手段。
嚴嶸一直活躍在飛舟的最外圍,根本沒有進入核心的地段。說起來,嚴嶸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他收編的都是一些小國甚至一些來歷不明,沒什麼大背景的散修罷了。
所以,這些日子一來,這事情辦得都十分順利,也許他們都是各國各城的天才,可是來到逐日聖院,就變得再平庸不過了。
絕大部分的新生都對嚴嶸服氣,再加上一起抱團取暖,總好過孤獨的奮鬥。
可是,他的走狗苟武竟然被打了,收小弟這事情無疑是被眼前這個秦升的傢伙耽擱了。
嚴嶸被惹怒了,他的性格就是睚眥必報,現在被打臉了,絕對是要找回場子,而且在衆目睽睽之下,做一件殺雞儆猴的事情,讓那些原本在搖擺不定的小勢力新生,投靠自己,這是最好不過的。
想到這裡,嚴嶸的臉上就掛着幾分殘忍的笑容,他看着秦升,竟然有些許的憐憫。
嚴嶸十分的高大,走近秦升的餐桌,冷道:“哪隻手打的?”
“大家也是新生,我也不想太過逼人,哪隻手打苟武,伸出來,我敲斷,此事就此了結。”
嚴嶸聲音冰冷,眸子發光,鎖定了秦升。
衆人懵了,他們都是圍觀者,剛剛纔知道秦升的真正身份,秦升可是來自神丹宗的九級客卿,估計煉丹天賦十分厲害,不然看上去連二十歲都沒到,就被神丹宗如此的看重。
“他好像叫嚴嶸吧?”
“他是不是傻帽,讓一個疑似五品的煉丹師自斷一手?”
“噓,大家都別提醒他,等着看熱鬧便是了。”
彼此熟悉的新生,在出現的傳音,他們臉上帶着莫名的笑容,瞳孔的深處,射出幾分的幸災樂禍之色。
秦升站了起來,雙眼眯成一條直線,帶着幾分的莫名笑意,他伸出了雙手,戲謔道:“兩隻手都打了,怎辦辦?”
嚴嶸感覺有些古怪,感覺周圍圍觀的新生,能夠進入這逐日樓第三層消費的新生,本身的背景和地位都絲毫不弱於自己,可是他們看着自己怎麼好像怪怪的?
嚴嶸乃是玄雲國五十年一遇的天才,將來有機會成就神府,當然只是有機會,概率勉強達到五成。
神府境強者何等的珍貴,根本就非常難以成就,而且大部分的天才,會死在風雷劫。
嚴嶸敏銳的察覺到這些圍觀新生,看着自己竟然帶着幾分憐憫和同情。
這算什麼回事?
難道剛剛發生了一些什麼他不知道的嗎?
他嚴嶸可是玄雲國的第二天才,何須他人憐憫。
儘管心中有些疑惑,可是他看着秦升一臉嬉笑,頓時就怒了,管你什麼來頭,冷道:“那就抱歉了,既然你雙手都打了苟武,我只能折斷你的雙手,以儆效尤!!!”
“要不然,別人會以爲我玄雲國的人好欺負!!!”
嚴嶸這一番話,說得逼格滿滿的,十分的囂張霸道。
可是,落在秦升與吳大德,甚至遠處的一些圍觀的新生面前,感覺就像一個白癡在亂放屁。
秦升咧嘴一笑,道:“那還愣着幹嘛?來來來,我手就放在這裡,儘管來……”秦升十分的從容,言語中還帶着幾分的嘲諷之色。
“轟!!!”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升竟然如此的囂張,蹭着自己的臉上踩,嚴嶸這個時候再做點什麼,還談什麼殺雞儆猴,組建勢力?
嚴嶸瞬間就打通了體內的九道元脈,竟然其中八道是天階元脈,這武道天賦還真的不低。
他渾身發光,一頭金黃色的長髮,就像一頭被惹怒的黃金獅子一樣,並沒有施展武學,可是雄渾的元力波動,還是引起幾分的驚呼。
這裡只是逐日樓的第三層,大家的天賦都差不多,可是嚴嶸展現出來的元力波動,卻是真的不能小視。
嚴嶸探出雙手,捏成鷹爪狀,鋒利無比,一旦被抓住,同一個大境界之內的武者,即便是不死,也要脫下一層皮。
秦升定睛一看,這個嚴嶸確實有自傲的資本,有幾分天賦。
可是,僅此而已。
秦升的雙瞳猛然收縮,甚至沒有激活體內的元脈,身上沒有一縷元力波動,就這樣的輕飄飄的探出一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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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的手掌就像一根羽毛那般,軟綿綿無力,又十分的緩慢。
可是現實就是秦升的手掌快若閃電,啪的一聲響,重重的抽落在嚴嶸的臉龐之上。
嚴嶸感覺自己的臉龐彷彿被一頭先天大妖重重的抽了一巴掌一樣,倒飛而去,狠狠的撞在後方的一張桌子上,用不知名昂貴木材製造而成的桌子被撞爛,菜餚和剩飯剩菜落在嚴嶸的身上。
“這……”
逐日樓的第三層死寂一片,尤其是吳大德,他用力的揉一揉雙眼,這特麼不是做夢吧?
秦升太強大了吧,一巴掌就把已經能夠去渡風雷劫的嚴嶸抽飛,而且一些敏銳的天才還能發現,秦升剛剛的那一巴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元力波動。
“嘶!!!”
有不少新生倒吸一口涼氣,細思極恐,也就是說秦升剛剛單純只是使用肉身的力量,就能夠一巴掌把境界上還比秦升高一些的嚴嶸抽飛?
這未免太恐怖了吧?
在所有人看來,秦升貴爲神丹宗的九級客卿,也許是就是天才少年,有超高的煉丹天賦和潛力。
可是萬萬的沒有想到,秦升的戰鬥竟然這麼生猛。
一陣急速的腳步聲趕來,他們是逐日樓的強者,爲首的更是第三層的管事,修爲達到了通六劫。
嚴嶸十分的狼狽,他的臉被打腫了,最該死就是渾身都是剩飯剩菜,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此時,他看到了熟悉的臉孔,道:“何管事,此人在鬧事,如此羞辱我,你看着辦!!!”
何管事看了嚴嶸一眼,並沒有搭理,而是恭敬的看着秦升,當他看到秦升沒有受傷,當場就松下一大口氣。
“大人,是我們疏忽了,此事您打算怎麼處理?”何管事的姿態十分的低,他已經遭到秦升的身份了,這種天才,根本就不能得罪。
秦升擺擺頭,看着一臉懵逼的嚴嶸,道:“這羣人有點煩,扔他們下樓吧。”
嚴嶸懵了,他死死的盯着何管事,他這些日子偶爾也會來逐日樓消費,與何管事早就認識,有過幾面機緣。
何管事可與尋常的酒樓管事不太一樣,其實力強橫,又在逐日樓中的地位並不低,即便是他嚴嶸也不敢得罪。
儘管逐日聖院,每一位都是天之驕子,可是這裡的天之驕子僅僅只是屬於當地的,來到了逐日聖院,就變成了最平庸不過的學員。
再說,每年逐日聖院的新生就多達數千,偶爾還會出現上萬人!!!
據說,這何管事當年也在逐日聖院修行過,畢業之後,加入了逐日樓,從低做起,打滾了數十年才成爲逐日樓的管事。
在這一層緣由之上,何管事自然十分的冷傲,雖然平日也是有互相打招呼,可是嚴嶸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這就是大炎皇朝的可怕之處,通天境武者多如狗,通命境強者滿街走。
隨便一個酒樓管事,也許就是他們的學長。
嚴嶸沒有想到何管事竟然來自鳥不拉屎的小附屬國的秦升擺放的姿態這麼低,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嚴嶸乃是大炎皇朝上百個附屬國之中,排名能夠進入前十的玄雲國王子,也未曾有過這麼的待遇。
聞言,何管事幹瘦的臉龐上露出幾分驚愕,不過很快就收斂下來了。
何管事在逐日樓打滾了數十年,很清楚以秦升目前的年紀,竟然就已經是神丹宗的九級客卿,以後進入逐日聖院,很快就會嶄露頭角,甚至一飛沖天。
天才他何管事見得何其多,像秦升這種,應該不會水。
“行,他們騷擾到貴客,我們逐日樓理應懲罰他們。”何管事點頭同意,與此同時,逼近一臉驚愕的嚴嶸。
嚴嶸被何管事這麼看着,頓時心都涼了,這什麼節奏,又是貴客,又是懲罰。
“何管事,你不是要爲此子出頭吧?”嚴嶸心中發虛,可是仍舊咬牙道:“我可是玄雲國的王子,我……”
嚴嶸還未成說完,何管事就化爲一道殘影,速度快得可怕,電光火石之間就探出了雙手,輕而易舉就將嚴嶸像小雞那般擰着。
“呃……”
嚴嶸想大口呼叫,可是何管事的修爲竟然達到了通六劫,渡過了六重風雷劫。
特麼的,一個酒樓的管事,竟然都渡過了六重風雷劫,可想而知在大炎皇朝,通命境的強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砰!!!”
何管事用力一扔,就把嚴嶸扔下樓,引起大街外諸多好奇的目光。
“砰!”
“砰!”
……
何管事沒有手軟,苟武等人都被扔下樓……
整個逐日樓的第三層,死寂一片,沒有想到何管事竟然做得這麼幹脆,根本就沒有把嚴嶸等人放在眼內。
區區一個附屬國的王子罷了,儘管玄雲國在諸多附屬國之中也算強大的存在,可惜一個小國的王子,在大炎皇朝中根本不算什麼。
經過這麼一番的波折,逐日樓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精美的菜也很快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