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一招之間就被殺掉,讓所有妖怪都見識到了寧無缺的實力。
誰也不是什麼冤大頭,既然已經試探出來一些東西,就沒必要再讓手下去送死,至於貓妖死掉,衆妖也沒當一回事,生死看得多了,妖族之間的殘酷,絕對是赤裸裸的!
而且,衆妖的注意力也已經被另外的事情轉移。
道門的人居然出現在了山谷之外,不僅僅道門,佛門、魔門,甚至儒家都有人出現了,人類聯袂而來,衆妖自然警惕。
人妖殊途,人族和妖族自古以來就有着大矛盾,九州妖族一直遭受人類打壓,斬妖除魔甚至成了這些修士口頭禪,妖族對人類,自然沒什麼好感。
羣妖環視,道、魔、佛、儒幾門也是感受到了一些壓力,聚在一起,雙方對峙,山谷中瀰漫着風雨欲來的氣氛。
“哈哈哈,不必緊張,是我邀請他們過來的!”高臺上,寧無缺早就看到了九州門派出現,直到羣妖和九州門派對峙之時,他才起身開口,目光落在那些擋在九州門派路上的妖怪,平靜道,“來者是客,還請給這些客人讓個位置!”
寧無缺說話,那些小妖心中畏懼,連忙讓開,而那些老妖則是有心想看寧無缺究竟打什麼算盤,也讓開來,一條道出現在九州修士前。
衆弟子謹慎的望着這些妖怪,誰也不敢先行,要是中了埋伏怎麼辦?就是帶頭的人也都沉默了,這些妖族的舉動太反常了,若是妖族和門派弟子相遇,必定是一場廝殺,可是現在要在一起吃喝,讓這些殺慣了妖怪的弟子很難接受。
“嘿嘿嘿,怎麼,堂堂九州門派,連坐下喝酒的勇氣都沒有?”
一道聲音傳來,語氣裡滿是譏諷,聽得九州門派弟子個個羞怒,循聲看去,只見高臺下,一個白衣的男子站了起來,俊朗的面容,邪氣的笑意,給丹元子、真玄一種熟悉之感。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三年前,你們九州門派還在這裡圍殺我啊,這仇,我可是還記着呢!”起來的自然是黑山老妖,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黑山老妖可不會放過九州修士。
“嘶,你是黑山……”丹元子倒吸一口氣,忽然想到三年前黑山老妖元神遁走,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不止是他,所有當年參與了那件事的門派弟子,個個都是神色複雜,黑山老妖再現,對他們絕不是什麼好消息。
“呵呵,不過,暫時還是先放過你們,怎麼,這麼不給面子,連坐下喝杯酒的時間都沒有?諸位妖族同道,人家大老遠跑來,怎麼說我們也得盡些地主之誼,既然這樣,那妖族就在右邊,把左邊讓給他們如何?”
“嘿嘿,有點意思……”妖族之中,有妖怪冷笑,主動走向了右邊,不少妖族緊隨其後。
“人類,哼……”壯漢盯着九州修士,冷哼一聲,還是帶着山虎等妖族朝右邊走去。
“有趣有趣,看來今晚會很有趣啊!”
在衆老妖帶領下,所有妖族走向右方,將山谷的左面讓了出來,一雙雙目光,或冷笑,或仇恨,或陰冷,盯着九州修士。
九州修士一陣猶豫,去,還是不去?去的話,要是有什麼陰謀怎麼辦,不去的話,那些妖族就等着看笑話,面子可丟大了!
“哼,什麼妖怪宴會,我看來的妖怪也差不多了,諸位動手,直接殺光這些妖族,省了那麼多麻煩!”青城劍門的李修冷哼一聲,望着衆妖族,目光閃爍仇恨之色,語氣森寒。
青城劍門深處南方大山之外,常年和妖族打交道,殺了不少妖怪,弟子也有很多死在妖族手上,李修的兒子就是被一個妖怪生吞活剝吃掉的,因此對妖怪最是仇恨,見妖就殺!
“來啊,要殺就殺,誰怕你!”衆妖大笑,有妖怪譏諷道,“連坐下的勇氣都沒有,還想殺我們,癡人說夢吧?”
“呵呵,既然是宴會,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走走,過去坐坐!”鶯歌夜帶着天魔道弟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拜月門的人也在帶頭人之後走向左邊。
“阿彌陀佛……”白馬寺、金山寺的高僧相視一眼,帶着本門弟子走了過去。
“坐就坐,誰怕誰?”
李修冷哼一聲,也走了過去,真玄、丹元子見了,也只好走過去,道門內訌是內部的事情,可要是在這種時候還內訌,傳出去不得被天下修士笑死?
寧無缺站在高臺上,見九州門派的人坐下,皺了皺眉,怎麼少了合歡道的人?
對於合歡道,寧無缺最直接的印象就是玄心道山門媚姬出手,那種景象,確實駭人,也讓寧無缺對這個女人十分忌憚。
忽然,一陣香風吹來,異香讓寧無缺心中謹慎,朝着谷外黑暗中看去,“合歡道的諸位,怎麼還不進來,九州門派都來了,有些不給面子啊!”
“咯咯,小兄弟真會說話,媚姬哪敢不給你面子,這不是聽說小兄弟設宴,媚姬連日從塞外趕來,風塵僕僕,沒臉見人,在外面洗了洗麼?”
一聲誘人無比的甜美聲音悠悠從傳來,有着小女人的嬌羞和純情少女的風情,一個清麗脫俗的絕色女子從谷外進來,身邊十多個女子,盡皆美豔,絕色女子衆星拱衛般聘婷而入。
“媚姬,她怎麼親自過來了?”真玄見到媚姬,蹙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丹元子、李修、鶯歌夜等人眼中都是閃過詫異之色,莫非?
“美女啊,可惜太瘦了……不知道牀上撐不撐得住……”
一些妖怪見到出現的女子,眼都直了,吹起口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一羣老流氓,倒是道門、魔門修士個個正襟危坐,眼不斜視,就如來的是紅粉骷髏一般。
“柳腰豐臀,胸大腿長,臉美眼媚,果然是牀上尤物,可惜了,居然是這種體質……”瘦高男子看了眼媚姬,自言自語,“就算擄回去,也做不了壓寨夫人,不過,應該可以換不少東西吧?”
“你說什麼?”山虎瞥了眼極品男。
“我說老虎,要不切下來吧,你看,都硬了,這種時候的虎鞭切下來,味道最好,藥效最好,你一半,我一半,怎麼樣?”
山虎臉黑如墨,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褲襠,頂起的帳篷瞬間嚇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