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師

眼看李雲飛就要喪命,若寒美眸一閃,沉聲道:“師父,他已經是快死的人了,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放他走吧。”

“這小子今天必須得死。”老婦冷哼一聲,臉上的怒意絲毫未減,似乎是一定要殺了李雲飛才能解氣,可就在她的掌心接觸到李雲飛天靈蓋的時候,眼睛裡忽然閃現出一絲訝異,隨即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笑道:“小子,你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想不到竟然還是一塊好料。”

“什麼好料?”感覺身體不再受制,李雲飛猛地後退了一步,大喘了一口粗氣,滿臉的疑惑。

老婦嘴角輕揚,似笑非笑道:“方纔自你天靈深處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之力,想來你也是不可多得的修真奇才,所以我突然改變主意不殺你了。小子,你肯不肯拜我爲師?”

“拜你爲師?”李雲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道:“若寒師父的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剛纔還要殺我,現在又突然要我拜她爲師,真是一個奇葩”

若寒輕嘆一聲,似有所思道:“師父,他的時辰已經所剩無幾了,就放他走吧。”

“若寒,你可不要以爲我是在戲弄這小子,我可是認真的。”老婦冷冷一笑,又將目光轉向了李雲飛:“小子,只要你肯答應拜我爲師,我就立刻就幫你解毒,而且今後還會傳授你很多厲害的修煉秘訣,如何?”

“有這麼好的事?”李雲飛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道:“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這老太婆肯定是在忽悠我吧?”偷偷瞄了一眼老婦的神情,見她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不禁陷入了沉思。

“師父,”若寒欲言又止,李雲飛心想道:“若寒這麼厲害,那她師父肯定更厲害。拜她爲師我也不會吃什麼虧,而且還可以跟若寒絕世大美女在一起生活,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比神仙更快活。”

“小子,”老婦語氣顯得有點不耐煩了,嘟噥道:“若是你願意拜我爲師,就趕緊給我叩三個響頭行禮,若是不願意,就留下你的小命吧。”

“弟子李雲飛拜見師父。”不再多想,李雲飛急忙跪倒在地,“咚咚咚”叩了三個響頭。

“很好,從今以後你就是若寒的師弟了,喊她一聲師姐吧。”老婦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似乎在算計着什麼事情。

李雲飛瞥了一眼若寒,見對方毫無反應,抓耳撓腮了一會兒,不好意思地笑道:“若寒看起來也最多隻有十七八歲,我比她大了好幾歲,喊她師姐不合適吧?”

這時若寒飄然而去,留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話: “既然師父執意收他爲徒,讓他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洞外。

老婦想了片刻,冷冷笑道:“小子,既然若寒不想讓你喊她師姐,那你們就隨意喊對方名字吧。”

“嗯。”李雲飛點了點頭,正欲起身,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呼吸也變得異常急促,顯然是龍蜥毒發作了。

老婦猛地站起身,冷喝一聲,雙掌同時按住了李雲飛的後背,頓時騰起兩股白煙,似笑非笑道:“小子,龍蜥的毒液已經提前侵入你的心脈。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此時李雲飛已經無法開口講話,只感到身體裡面的血液像是被煮沸了一般。痛苦難當的時候,隱約感覺到兩股寒氣入體,頓時舒暢了許多。片刻後,突感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毒血。

老婦急忙收回雙掌,迅速地從衣袖裡取出一粒黑色的丹藥塞進了李雲飛的嘴裡。丹藥入口的瞬間,化作一股甘甜的汁液,順着李雲飛的喉嚨,流向全身各處。李雲飛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視力也清晰了許多,就連左小腿上的傷口也完全感覺不到了疼痛,像是從來就沒受傷過似的。

“你已經沒事了。”老婦又坐在了青石板上,右手輕揮,一道白光瞬間抹去了地上的血跡。

李雲飛滿臉的感激,好奇地問道:“師父你好厲害,像神仙一樣。剛纔你給我吃的那粒藥丸是仙丹嗎?”

老婦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指了指石壁上那些發光的花草:“那粒丹藥是我用石壁上的瓊漿花和甘霖草的汁液調合而成的,不但可以化瘀止痛,消除百病,還可以延年益壽,效用不會比那什麼傳說中的仙丹差多少吧。”

“瓊漿花,甘霖草?”李雲飛又好奇地望了一眼石壁上的那些花草,忽而想起了什麼,笑道:“師父,這些花草這麼神奇,如果我每天都吃一些的話,應該可以多活很多年吧?”

“哈哈,傻小子,”老婦被逗樂了,突然大笑了起來:“如果你修煉法術到了一定的境界,只要不死於天劫,活上數千上萬年都是沒問題的。”

“太好了!”李雲飛頓時欣喜不已,迫不及待道:“師父,你趕緊教我修煉法術吧。”此時,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騰雲駕霧的場景了。

“你的元氣還未完全恢復,不用這麼心急。”老太婆冷笑一聲,隨即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小子,我救了你一命,你要如何報答我呢?”

“師父想讓我怎麼報答你呢?”李雲飛摸了摸後腦勺,嬉皮笑臉道:“只要你不要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一定會答應的。”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卻想着只要不讓自己出賣肉體就行。

老婦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此話當真?”

“師父放心,我李雲飛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一直都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李雲飛用力地拍了拍胸口。

老婦冷笑不已:“你們男人都是很善變的,不能輕信,你必須當着我的面立下毒誓。”

“還要立下毒誓?”李雲飛有點兒猶豫。

老婦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寒意:“你不肯立下毒誓的話,就證明你不是真心想要報答我的,既然如此,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雲飛嚇了一跳,急忙強作笑容道:“師父,你要讓我立下什麼樣的毒誓呢?”

“照着我的樣子做。”老婦冷冷一笑,右手指天,怪聲怪氣道:“我李雲飛今日立下誓言,他日一定親手提着陳青雲的人頭來見柳幻雪,若違背誓言,必遭五雷轟頂。”

“陳青雲是什麼人,師父爲什麼要讓我殺他?柳幻雪又是誰?”李雲飛滿臉的疑惑。

“笨蛋,柳幻雪就是我。”老婦狠狠瞪了一眼李雲飛,忽而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道:“陳青雲是青雲門的掌門,他是個道貌岸然的負心漢,就是他把我害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師父,”李雲飛苦笑了一聲,道:“我修煉法術只是想讓自己和家人過得更好,可不是爲了亂殺無辜的。再說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勉強,不能因爲他辜負了你,就把他殺了吧?”

“你懂什麼?”柳幻雪顯得很激動,氣急敗壞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死有餘辜。他剛開始口口聲聲說這一生只愛我一人,我爲他付出了一生的幸福。誰知不久之後,他因爲愛上了別的女人,竟設計把我打落懸崖!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死!只恨我無法出谷不能親手殺了這個負心漢!”

“這個人這麼卑鄙狠毒,的確該殺。”李雲飛也不禁對柳幻雪口中的提到的那個負心漢陳青雲恨得牙癢癢。

“唉,”柳幻雪嘆了口氣,繼續講道:“當年我墜落山崖之後,雖然大難不死,卻得了一種怪病畏陽症,從此不能再見陽光。只要一見到陽光就會感到烈火灼身,生不如死。後來我在機緣之下找到了雲霞谷,從此便一直躲在這個紫煙洞裡,轉眼間已經十八年了。今後,這裡也會是我的葬身之地吧。”

“師父,”李雲飛的心裡頓生一股憐憫之情,急忙安慰道:“你放心,等我修煉好法術,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幫你殺了那個負心漢。”

“在此之前,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提及我的名字以及雲霞谷的所在之地,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我知道了。”

“咳”老婦忽然咳嗽了一聲,似乎有點兒難受,隨即又恢復了常態,冷冷道:“好了,你現在可以立誓了。”

李雲飛不再猶豫,學着剛纔老婦的動作,右手指天,沉聲道:“我李雲飛今日立下誓言,他日一定親手提着陳青雲的人頭來見柳幻雪,若違背誓言,必遭五雷轟頂。”就在立下毒誓的同時,老婦右手一揚,一道白光悄悄地罩在了李雲飛的天靈蓋之上。

李雲飛發完毒誓之後,那道白光又悄然消失,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不由地舒了口氣,笑道:“師父,我已經立下毒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當然放心了。”老婦怪笑道:“方纔你立下毒誓的時候,我用咒法罩住了你的天靈。若將來你敢違背誓言,那咒法將會擊碎你的天靈,屆時你必死無疑。”

“啊,看來我不想殺人都不行了啊。”李雲飛頓時哭笑不得。

老婦擺了擺手,不耐煩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點兒累了,想休息一會兒。等到明天,我會傳授你修煉秘訣的。”說完盤起雙腿,閉上了眼睛。

李雲飛不再多想,急忙向洞外奔去。走出紫煙洞,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瀑布正前方,一塊被花草環繞着的青灰色的巨石之上,若寒雙手負立,靜靜地望着瀑布下面那個巨大的水潭發呆。

李雲飛突然心情大好,急忙走上前去,一路上見到許多鮮豔的蝴蝶,聽着各種不知名的鳥啼聲,嗅着空氣中飄來的陣陣花香,幾乎要醉了。來到巨石前,他停了下來,衝着若寒的背影笑道:“若寒,我來了。”說着正要踏上巨石,耳畔響起一聲冷冰冰的話:“這些花草也是有靈性的,不要踩到了它們。”

“我知道了。若寒,你還真是有愛心啊,比我強太多了。”李雲飛尷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避開地面上的花花草草,緩緩踏上巨石,站在了若寒的身旁。瞄了一眼瀑布之下的水潭,又將目光落在了若寒的臉上,情不自禁道:“景美人更美。”

“師父沒有爲難你吧?”說話的時候,若寒的目光依舊沒有從瀑布上移開,語氣同樣冰冷。

“嗯,師父只是讓我立下毒誓,將來要幫他殺一個叫陳青雲的人。”覺察到若寒似乎在關心自己,李雲飛心裡的感覺很是奇妙。

若寒輕嘆了一聲:“師父真的很可憐。”

“師父的確很可憐。那個負心漢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一定會殺了他爲師父報仇的。”李雲飛咬牙切齒地附和着,隨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對了,若寒,你和師父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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