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王嶽就厚顏在武館住下,夏河是好酒好肉款待。
至於那門殤對王嶽還是豎眉橫眼,不過他到是非常聽夏河的話,也沒惹出什麼麻煩。
--王嶽此刻在房間內,盤腿坐在牀上身前放着兩根巫柱。
第二根巫柱王嶽還沒有去開啓,因爲心中有着其他計劃,這東西可以救他一命。
那天交談過後,夏河就如同他所說的再也沒問關於王嶽此行的目的,兩人一談話題全是國內目前的局勢,還有夏慶,夏君婷的事情。
對於自己那個沒有見過面的侄女,夏河似乎帶着很大的內疚。
王嶽多多少少猜出了一些這兩兄弟當年發生的故事。
收起了巫柱,王嶽起身。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微微亮起,轉眼三天了,赤井成沒有在來過王嶽心想看來要夏河幫忙了。。其實這幾日下來夏河已經獲得了王嶽的信任。
“塔~~”突然一聲響,像是木板被踩斷的聲音。
王嶽慢步來到窗前。看見了門殤,此刻他獨自一人站在院中進行修煉,那天門殤回來之後向王嶽發出了挑戰,王嶽沒接受是看在夏河的面子上。。還有這門殤有些詭異的身世。可門殤卻糾纏不休。
夏河皺着眉頭,語氣中帶着嚴厲說了一句話“我你還不夠平靜”那表情似乎很不滿也可以說是很失望。
從那之後門殤每天清早就起牀,來到院中,兩塊磚頭相隔中間放一塊木板,而整個人就站在那木板中間,單腳直立。
王嶽心想這可能是某種修煉,不過這個過程中門殤總是會摔倒多次。
穿上外衣王嶽走了出去。
王嶽所住的房間隔壁就是夏河,夏河此刻也走了出來,雙手負於身後,看着門殤。
王嶽走了過去,也沒吭聲。
一個小時轉眼而逝,就像是往日那樣門殤顯得很累,王嶽感覺有些奇怪,不就是站在一塊木板上至於這麼累嗎?
夏河似乎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門殤,如果你真正的靜下心了站在上面一天也不會累,木板也不會斷。”
門殤沉默不語,透着一股倔強,再一次站了起來。
夏河搖了搖頭,那眼中也不是失望,而是一絲擔心:“王嶽我們去吃早飯。”
王嶽了點了點頭。兩人走進前院大屋,每日三餐都會有人來做飯,類似於鐘點工。兩人坐下,王嶽突然開口問道:“門殤很努力了,而且他也不差。”
夏河笑了笑說道:“可距離我希望的還很遠。”
--吃着飯,王嶽顯然不知道客氣爲何物,而對於王嶽的隨意夏河含着笑,說來王嶽是他的侄女婿,完全不算外人。
可那眼中卻帶着一絲深慮,放下碗筷夏河突然開口:“王嶽你此行的目的是不是爲了“神翼”
王嶽當即一愣,立馬嚥下口中的飯菜:“你怎麼知道?”
“你來這裡既然不是因爲我,而那天在這裡的除了我之外就是赤井成了。”
王嶽恍然,心中轉思。。這事還真不難猜,想來今天自己也是打算向夏河尋求幫助,王嶽索性直言答道:“沒錯,我來r國就是爲了它。”
猜是一回事,得到回答之後又是一回事。當即沉眉,夏河語重心長的說道
:“別去沾染他們,就算這是特勤隊給你的任務。”
這算是一個告誡吧,王嶽記在心中,可是。。有些事情必須去做:“舅,幫我!”
這一聲“舅”王嶽有意叫出來,夏河懂。。但依舊心中顫抖,那神色中的波動極大。
王嶽清楚自己是利用的夏君婷的身份,可沒辦法。。王嶽莫名的有些着急,豐源留下的線索不一定是給自己看,但顯然是留給一個和他一樣擁有巫祖之體的人去追尋的。
“你要我如何幫你。”
“幫我混進神翼。”
夏河一聲長嘆,最終說道:“憑你這一聲舅,我原本更加不能幫你。。不過這幾日看來,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老實話,你的本事也絕對不止表面這麼簡單,如果我不幫你難免你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行動。”
“謝謝。”夏河如此說,王嶽就聽懂了。。夏河他是同意了。
“幫你之前,我必須知道你進入神翼要做什麼。”
話已至此,王嶽沒有絲毫的顧慮:“神翼有三位大神,我是爲他們而去。”
夏河眼中神色一怔,隨即大手一擺:“太亂來了!”
王嶽眉頭一皺,夏河反應未免太大:“爲什麼?”
“太危險了。”夏河沉眉答道,隨即兩手一握,身子向前一傾。。顯然是在思考。
眼睛一轉,王嶽開口問道:“你和倉禾足寺好像很熟?”
夏河心中想着事情,聽見王嶽這問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王嶽站起來坐到了夏河身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夏河回過神,一番淺思回答道:“我來到r國5年認識的他,我救過他一條命。當年他重傷來到了我大院中,顯然是在逃命,我治好了他的傷,他久居了一年才離開,這一年我兩人談論到武道,還算投機所以成爲了朋友。
1年後他離開,直到5年之後纔再次來到我這。。他與我似乎無話不說,甚至告訴了我他的身份,而且他遇見什麼麻煩時也會與我探討。”
王嶽驚訝,不可置信的問道:“他這麼相信你!?”
夏河點了點頭,那眼中也帶起了疑惑:“對於這點我也很不解,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倉禾足寺是一個非常陰沉的人,我從來看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比如說他要殺一個人,他考慮的只會是應該怎麼殺。”
話說到此,夏河突然眼睛一亮接連說道:“一個月前倉禾足寺來到我這裡,他受傷了。。這傷非常的古怪,肩膀整塊肉被凍死,胸口一處被燒爛,非常嚴重!我用藥爲他排掉了肉體上的寒、熱,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很強,在我這裡兩天的時間就完全康復了。”
王嶽一聽,當即點頭:“這就是巫體的特點,抗打耐用。”
王嶽這話說得古怪,而夏河聽出苗頭側目問道:“你知道這是爲何?”
王嶽又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這就是我要接觸他們的原因。”
夏河沒有仔細的打聽。王嶽也把話題拉了回來:“舅舅,這些事情是我必須去做的,就算你不幫我,我也不會放棄。”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門殤來了。
“父親。”
“吃飯吧。”
門殤點了
點頭,隨即坐下。門殤所習慣的禮節也是z國的禮節,看這模樣。。王嶽猜想“看來夏河也是打算回國,只是一直沒有拿準時間”
門殤飯一吃完就離開了。
“門殤缺乏真正的磨練,他的性格太倔強了。”
王嶽點了點頭,可轉思一想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
王嶽摸了摸鼻子,侃侃說道:“不知道我這算不算倔強。”
--當日下午,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赤井成來了。
此次道來和以往一樣,煮茶論道。
王嶽也坐在一起。赤井成當即問道:“夏先生,你收他做徒了嗎?”
夏河點了點頭,卻注意到王嶽那目光中不經意閃現的一絲精光。。心中咋想“就算自己不幫忙,王嶽恐怕也會想其他辦法,到那時候要真出什麼麻煩,我怎麼對得起大哥,對得起那還沒見過面的侄女?”想到種種,夏河的神色有些憂慮。
赤井成看在眼裡,疑惑的問道:“夏先生怎麼了?”
夏河眼中決意一定,答道:“你正好提到他,我心中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赤井成疑惑問道,那目光也看向了王嶽。
而王嶽面不改色,坐在那裡到顯得很規矩。。。畢竟他不清楚夏河的打算,貿然配合恐怕會被看出端疑。
“我確實收王嶽爲徒,可他性格倔直,而且異常好鬥,這性格不改如何繼承我的技藝。”
瞧見夏河這嘆氣惋惜的模樣,赤井成心中暗罵“這小子運氣太好了,居然不好好珍惜”可這事情一反過來想,如果能幫忙以後受傷什麼的來找夏河一定更加方便:“我到有個辦法,夏先生可願意試試?”
夏河點頭:“你說。”
“不如讓他來我手下做事,隨便乾點什麼也許能磨練磨練性子。”
王嶽心中大叫“來了!來了!!”
夏河裝作爲難,半響過後才嘆道:“王嶽你可願意去赤井成先生手下做事?”
“做什麼事?”王嶽皺着眉頭,那模樣讓人感覺他完全沒把兩人的談話當做一回事。
“你不是好鬥嗎?來我這裡,讓你鬥個夠!”
夏河側臉看向赤井成,而赤井成低聲說道:“夏先生放心,當年我第一次到來時不和這小子一樣,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經歷的多了一樣會變化。”
兩人做戲做夠,王嶽才勉爲其難的說道:“好吧。”
--赤井成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
夏河負手而立,站在屋外看着門口:“自己小心,不要讓我那侄女傷心。”
王嶽點了點頭:“我有分寸,也不會去硬碰。”
夏河點了點頭,口中似乎嘆了口氣,隨即轉身走了進去。。。其實幫了王嶽他心中更加矛盾,如果王嶽真出什麼事,那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回z國了,回去如何面對原本就滿懷內疚的大哥。
王嶽顯然知道夏河所想,心中也想到了夏君婷。。半個月沒打電話回去了。
其實一個電話很簡單,王嶽爲什麼要交給韓巍是幫忙回話,這行爲。。讓人無法理解。
“呼~~”吐了壓在胸口的一口濁氣,彷彿也吐出了心中繁雜的思緒,王嶽轉身跟着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