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十幾分鍾後，陸沉舟望向武道樹。
【羅漢功：入門（20%）→入門（23%）】
“果然，修行速度要比用小橫快很多，主要是王罡很懂硬氣功，知道拍擊哪裡更容易刺激肌肉強化。”
陸沉舟享受着被人捶打的痛苦。
差不多後，他說道：
“王兄可以停了，我幫你練練。”
王罡停手，微微喘氣。
“怎麼樣？我排打效果如何？”
“感覺很好，果然橫練需要高手來捶打。我剛剛學，可能沒有你懂，你需要捶打哪裡？我來幫你。”
王罡憨厚一笑道：
“我主修的《大力金剛掌》自己就能用《鐵砂掌》的路子橫練，就是這《鐵腿功》的後側不太方便……”
“行，我來試試。”
“我把主要的擊打點告訴你。”
噼噼啪啪，肉體碰撞聲不絕。
半個小時，二人皆收穫豐厚。
“明天繼續。”
“好的。”
操場上，兩個前一天還不認識的外校同學，今天卻因爲共同的愛好聚在一起，這便是武道的魅力所在。
……
晚上，結束了一天的訓練，陸沉舟拖着疲倦的身體躺在牀上，凡骨軟件有消息彈窗，他點開看了看。
【用戶林斌購買了50節基礎拳法課。】
“50節？”
陸沉舟微微一驚，他看那少婦對自己板着個臉，沒指望林家會續課，看來掌握話語權的還是林斌。
當然，別人家的事他不管。
他只是認認真真上好自己每一節課。
【林斌：小陸老師，我先購買50節，你以後每週給我女兒上兩三節課就行，平時她在家自學，辛苦了。】
【陸沉舟：好的。】
不多時，便有來自凡骨APP的分成提示。
24000元。
這些分成每個月結算一次，老張的公司會直接扣繳稅款到稅務局，剩下打到陸沉舟留的銀行卡號。
“存款馬上就16萬了。”
陸沉舟內心收穫感滿滿。
只要有幾個像林斌和年輕老闆這樣的長期穩定客戶，陸沉舟購買普通補劑的錢就有着落。接下來就是提升修爲，漲課時價賺更多，早點還上秦正手套的錢。
時光飛逝。
一方面，煙波浩渺的太湖，封鎖不知持續到何時。另一邊，蘇城警方開展了一系列打擊邪教的專項活動。
陸沉舟的日子愈發充實。
在學校勤修不輟，休息日給兩學員上課。
他沒有接很多課，最多就排到休息日下午五點，他要在天黑前趕回學校，以免遭遇虛禍、邪禍之流。
……
6月30日。
天色還暗的凌晨，虎園。
陸沉舟照常來觀虎打拳。
黑虎懶洋洋的看着猴子愈發“虎模虎樣”。
“上次是5月22日，一個半月沒來狀態了，還得是靠自己苦練……難不成再想辦法殺個邪教徒試試？”
他也就是想想。
他現在這個實力，還是苟在學校修行最好。
武道走太快，不見得就走得遠。
夭折的天之驕子，也多的是。
陸沉舟望向武道樹。
【武技】
【黑虎拳：大成（97%）】
【燕歸拳：精通（90%）】
【羅漢功：入門（67%）】
……
【功法】
【龍虎天樁：第7竅開】
枝頭屬於《黑虎拳》的花骨朵幾乎完全盛開，神種快要孕育好了；《燕歸拳》距離小成也不遠，《羅漢功》才練了二十多天，已經快要熟練，進度比他想象的快。
最根本的天樁修行，依舊是一個月1竅。
這次開的【魚際穴】除了基礎的強身健體，小病不侵這些常規作用外，最重要的是可以改善武道之呼吸。
也就是調息節奏，用丹田呼吸愈發順暢。
下山的路上，陸沉舟快步而行。
“還有十天要夏考了，得早日將《黑虎拳》圓滿，有利於學校對我的評分提高，還是得多展露天賦才行。”
……
天樁課上。
陸沉舟找於正入門了第8竅的樁功，於正本來很擔心他練硬氣功耽誤修行，結果發現是他自己多慮了。
第八竅名爲【勞宮穴】。
對習武之人最大的好處是【凝神】，提高專注和效率，面對突發情況或者恐懼也能更好平心靜氣。
……
翌日，7月1日。
江南的梅雨季迎來尾聲，酷暑降臨。
豪泰別墅。
“出息微微，入息綿綿，至誠不息，性命永安！嘗試用丹田呼吸，跟着我做，不要如此急促喘氣。”
陸沉舟面色嚴厲，對小姑娘訓斥道。
當初師如玉就是這樣訓他的。
林若君的小臉蛋通紅，汗水直流，她已經跟着陸沉舟練了一個小時，中間加起來才休息了二十分鐘。
這小陸老師，也太嚴格了。
“老師，我有點累。”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你還能堅持。”
“好吧……”
林若君打起精神，又跟着練拳。二小時的課程結束後，她感覺骨頭架子都要散了，癱坐地上玩手機。
陸沉舟瞪了她一下。
她當即站起來調息恢復。
陸沉舟道：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我觀你最後一遍拳法，已經穩定熟練境界，接下來便是衝刺拳法精通之境。”
得到陸沉舟的表揚，林若君嘿嘿一笑。
“我爸說精通了就獎勵我一臺最新的遊戲機！”
“適當玩玩可以，不要耽誤練拳。”
“老師你平時就沒有娛樂嗎？最近我爸都在玩一款單機遊戲咧，好幾天沒睡覺了，好像取材於舊時神話。”
“有。”
“什麼？”
“打拳。”
“……”
林若君心服口服。
真不愧是武癡小陸老師！
陸沉舟推開門，林斌從樓上下來。
“辛苦了小陸老師。”
“應該的，若君基礎拳法進步很快。”
“太好了，一年內有希望精通嗎？”
“她若是肯每天習練三個小時，必然沒問題。”
“好，那我監督她。”
林斌越發喜歡這個不苟言笑的小陸老師了。
陸沉舟出門時，林斌太太正好逛街回來。
“走啦？”
她這段時間看到了陸沉舟的努力，知道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中有些許歉意，但礙於面子不說。
陸沉舟沒理她，大步離去。
……
7月3日，武道史課。
“同學們，今天講萬邦武道會歷史。這是歷年高考的重中之重！萬邦武道會不只是比賽，更是人類不斷追求極限的見證，是濃縮的人類武道史，從這裡走出太多頂級強者，蒼天龍王只是其中一位代表性人物……”
帶着眼鏡的歷史老師田文走進來，他鶴髮童顏，精神抖擻，氣血即便因爲年老衰退，也遠超尋常十段。
田文也是武道家，封號“打更鬼”。
陸沉舟認真的聽着課，記着筆記。
夏考也考知識課，筆試成績佔總分的30%，這個是大家一起考試，可不會因爲他來得晚就有所放寬。
好在他這三個月已經把之前的課程補了上來，以他學習文化課的天賦，拿個【優秀】問題不大。
課後。
劉全海來到陸沉舟身邊。
“這是我之前總結的筆記，我來的比你早，應該更全一點，我聽說你文化課也很厲害，突擊一下就行了。”
陸沉舟笑道：
“多謝，我拍個照就還給你。”
“不客氣，要不是你指點，我也沒辦法順利四段。”
曾幾何時。
劉全海還覺得陸沉舟是耍小聰明的人。
相處時間長了，他就知道是自己井底之蛙，長期的切磋交流讓二人關係逐漸熟絡，成爲武道路上的朋友。
武道魅力便在於此。
縱觀武道史，絕不僅僅是一部個人英雄史。人類打破桎梏歷程如同接力賽，是無數武道志士與天地斗的結果。
……
夏考前一週。
陸沉舟宛如人間蒸發般，除了武道和上課，沒有了絲毫娛樂和社交，全力衝刺《黑虎拳》。大成97%、大成98%、大成99%……通往圓滿的最後幾步路愈發艱辛，每提升微不足道的1%，都是他十遍、百遍練拳的證明。
7月8日，普通的凌晨。
“吼！”
虎園內，陸沉舟大汗淋漓的打完拳，只感覺腦海中似有虎嘯之音炸響，他如同黑虎，在山林間自由馳騁。
巍峨羣山中，有無數猛獸臣服，敢有不服者，皆被黑虎撲殺，化爲身後的倀鬼，化爲黑虎力量的一部分。
幻想時間結束，陸沉舟隨意打了幾拳，最後一掌落在一棵怪松樹幹上，剛猛的力道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
砰！暗勁脆響，旋即爆炸！
怪鬆的樹幹裂開一條深深口子。
嘩啦啦，松果如雨抖落。
他望着武道樹。
【黑虎拳：大成（100%）→圓滿】
“拳打萬遍，神理自現！”
這一天，終於來了。
去年10月1日入門，今年7月9日圓滿，歷時九個多月，陸沉舟將三流武學《黑虎拳》功成圓滿！
其中辛苦，不足爲外人道。
“陳淵師兄算是中等根骨的天花板之姿，將《松鶴拳》從入門到圓滿也用了近十個月，我如今的速度，比之更勝一籌。當然，福至心靈起到了重要作用。”
他這樣的速度，在非天才班已經傲視羣雄。
他放平心態，一山還有一山高。
代表《黑虎拳》的花朵凋零，一顆黑色果實快速凝形，散發着深邃的黑光，有蠅頭小字於上面浮現：
【神種·虎入山林（一階），藏於商陽穴。
老虎入山，順風順水。
功效1：虎慧一級，提升些許通用拳法悟性。
功效2：虎形一級，提升些許虎形拳法悟性。
功效3：虎煞，擁有震懾心神、邪祟之效。
注1：功效1和功效2可疊加。
注2：神種悟性特效可與其他神種疊加。
注3：拳招套路高度相似重複的同層次同類型武學只能誕生唯一神種，《黑虎拳》圓滿後，《陳氏黑虎拳》、《黑虎爪功》等武學功至圓滿也不會孕育新的神種。
其他武學，也是同理。】
看到這裡，陸沉舟露出喜色。
“不愧是一階神種，居然有三種功效。”
相比起來，基礎拳法的確寒酸。他注意到，武道樹對於悟性的提升量詞描述從“少許”進階成爲了“些許”，想來是提升多了些。且基礎拳法只能提升通用拳法悟性，這個還額外提升虎形拳悟性，二者一疊加，效果拔羣。
如此一來，後續虎尊拳修行又簡單了一些。
但現階段對他提升最大的功效是【虎威】，他看到震懾邪祟便兩眼放光。虛物在古代，其實也叫“邪祟”，只是大夏發現虛境後改名爲“虛物”。在國外某些地區，還有“惡靈”、“惡魔”、“邪靈”等各種神怪說法。
本質上都是虛境存在。
一階神種只是最低級的入品神種，此後隨着武學層次提升，悟性增幅只會越來越高，武道樹堪稱bug。
陸沉舟心中大定，悟性疊加計劃果然可行。
從此以後，當真是：
“虎入山林，順風順水”。
……
翌日。
陸沉舟將虎尊拳、燕歸拳各自打了一段時間，最終驚喜的發現，虎尊拳提升1%所需要的時間，明顯減少了一截，燕歸拳也是如此，只是效果不如虎尊拳好。
“這就是悟性提升的感覺嗎？”
陸沉舟心滿意足的前往氣血測量室打拳。
【氣血值2.52，恭喜你，已達到五段標準。】
正常的黑虎拳圓滿也就四段氣血，不過他虎燕雙修，還有硬氣功，一鼓作氣衝入五段，只能說水到渠成。
“夏考穩了！”
陸沉舟終於鬆了口氣。
又一門功課結業，接下來不必太緊繃了。
練功，張弛有度。
……
7月10日。
緊張刺激的夏考終於來臨，夏考總共持續三天，前兩天是對《武道史》、《拳理學》等知識課程的筆試。
兩天考完，陸沉舟發揮還行。
明天便是最緊張的武道考覈了。
晚飯時分。
劉歡端着餐盤，春風得意的走來。
霍天玉問道：
“班長，你感覺題難嗎？”
劉歡不假思索道：
“還好吧，中規中矩，反正我都做完了，你們呢？”
“我也還湊合。”
“我筆試沒發揮好，不過我六段，不可能被淘汰。”
同學們各自聊着考後感，有人歡喜有人憂。
霍天玉望向悶頭吃飯的陸沉舟。
“沉舟，你感覺難嗎？”
陸沉舟擡起頭，認真的想了想。
“還行吧。”
劉歡寬慰道：
“害，沒事，主要是你來得晚。筆試成績在考覈裡面佔比不高，你一個多月破三入四，單憑這一點就穩了。”
“就是，準天才名錄的人不可能被退學。”
文天歌端着餐盤坐到了陸沉舟對面，他不光武道天賦好，1月份的冬考筆試成績還是全班第一。
朋友們的關心讓陸沉舟心中溫暖。
龍城高中，真挺好的。
翌日，筆試成績出了。
陸沉舟全班第五，劉歡第六。
劉歡：“……”
……
吃過晚飯，陸沉舟回到宿舍練習《羅漢功》，最近方山24所武校高中都忙於夏考，隔壁王罡好幾天沒來了。
小橫再度派上用場。
【羅漢功：入門（99%）→入門（100%）】
直到傳來突破的提示，陸沉舟才痛呼出聲，他抓緊把黑玉藥膏均勻的塗抹在上半身，皮肉火辣辣的疼。
晚上睡覺，陸沉舟感覺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肌肉和骨骼都癢癢的，第二天起來一看武道樹心裡舒服了。
【羅漢功：熟練（1%）】。
橫練武學排打訓練後恢復身體也能緩緩漲熟練度。
陸沉舟早就發現了。
“一個月和8000塊，換來這身橫練，不錯。”
他摸着有橡膠質感韌性的胸膛，摘掉小橫橡膠手套後，讓它用帶棱角的機械臂再度拍打而來，痛感小了許多。若再次遇上那義體黑武士，他應該能硬抗了。
“二流硬氣功，就是不一樣。”
……
下午時分，天氣悶熱。
教室裡緊張的氛圍瀰漫。
每年兩次考覈，若連續不合格，就要被退學，義務教育的免費資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據陸沉舟所知，班裡面有幾個中等根骨，都要高二了，還沒有領悟暗勁。
除非有客觀原因，他們大概率要離開了。
在國家來看，你身爲百中無一的中等根骨，花費這麼多資源都沒有暗勁，那定然是不努力，不值得繼續培養。當然，這些同學也不是全無機會，他們可以轉校至次一些的武校，比方說平江武大附高，不耽誤參加武道高考。
傍晚時分，同學們陸續考覈完畢，陸沉舟前面的是劉全海，他難掩喜色的回到教室，顯然此次考覈穩了。
“哈哈哈！丙等！我留校了！”
他忍不住和同學們分享喜悅。
夏考和冬考評級，共有四等：甲乙丙丁。
只要能評上丁等便算通過。
考覈評級不是看絕對修爲，而是綜合根骨、悟性、習武時間等多方面因素。劉全海修爲不高，但他和陸沉舟一樣前期在文化高中就讀，先天條件比劉歡他們差。
故而能入四段，就足夠評丙等，算是良好。
至於甲等，據說劉歡都評不上。
學校只有陳淵一人是甲等。
“陸沉舟，來訓練場。”
於正的聲音傳來。
陸沉舟迎着夕陽餘暉走向訓練場。
“高一班陸沉舟，五段修爲，主修《黑虎拳》和《虎尊拳》，前者圓滿，後者熟練，兼修燕形……”
陸沉舟說完後，四位老師皆露出凝重神色。
於正眼神精光大作，氣勢灼灼的問道：
“陸沉舟，你五段了？黑虎拳圓滿了？”
“是的老師！”
洪福想起來昨晚熬夜打拳的那一幕。
他平復些許激動的心緒，笑道：
“沉舟，先把主修拳法打一遍吧。”
陸沉舟向各位老師行禮，然後起勢。
他轉瞬間進入狀態，化作一隻離巢的年輕雄虎，他張揚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威風，拳拳剛猛，霸氣外露。
他打完《黑虎拳》，一口氣行雲流水的接上《虎尊拳》，抓，插，砸，拍……氣勢竟更上一層樓！
兩套拳法都搭配着小成級《過山身》，渾然天成，這期間幾位考覈老師經常發動“突襲”，通過對練的方式檢驗陸沉舟實戰能力，他皆從容應對，直至考覈時間到。
陸沉舟收勢站定，向各位老師行禮。
他問道：
“我還需要打輔修拳法嗎？我還掌握了小成級別的《燕歸拳》和《掠海身》，還有熟練級的《羅漢功》。”
爲了能評甲等，他可謂是使出渾身解數。昨天晚上還肝了好久的《燕歸拳》，將其也練至了小成境界。
他就不信這評不上甲等。
於正神色很滿意，說道：
“不必，你先回去，我們要上報評委會。”
……
教室。
陸沉舟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回到座位。
旁邊的霍天玉側過身來，小聲問道：
“沉舟，聽說你快五段了？”
“已經五段了。”
“……”
霍天玉坐正身子。
她就多餘問這些，純屬自找打擊。
劉歡給陸沉舟發微信問道：
【怎麼樣，評上甲等了嗎？】
【老師沒有當面說，我也不知道。】
【你穩了！我問過陳師兄，只有甲等以下的評級纔是當面告知……甲等以上，考覈老師需要和校長討論，然後上報龍城武大本部資質評審委員會複覈審批。】
此校長指的是鎮守龍城高中分校的最強者。
看到回覆，陸沉舟內心鬆了口氣。
“原來如此，甲等的確不一般。畢竟又要加註資源投資，一旦涉及到錢，各種審批手續就無比繁瑣。”
最前面的劉歡扭過頭來。
他眼神中閃爍着羨慕的光芒：
“一個堪比陳師兄的天才冉冉升起啊。”
《特別關注名單》只是準天才，甲等評價卻近乎於天才評價，在學校份量很重。連續兩次評爲甲等就可以轉往大學天才班就讀，與那羣上等根骨者享受同等待遇！
教室後面，陸沉舟打開手機消息。
師如玉和姬玄通留言問他夏考情況，他如實回答，說自己已經五段，《黑虎拳》圓滿，讓他們不用擔心。
姬玄通過了半響，纔回消息道：
【好好好！穩住，你有希望進天才班啊！】
老姬是真激動了，他當初在大學讀的普通班。對於傳說中的天才班，可謂是無比嚮往，只可惜資質不夠。
師如玉也被震到了，最後感慨道：
【我還記得當初和你說倖存者偏差，其實想讓你好好搞好文化課……沒想到你就是萬中無一的倖存者。】
對於師父師姐的反應，陸沉舟已有所預料。
他現在的表現，的確當得起天才之姿……但他的成功，99%歸功於武道樹，剩下1%纔是他的個人努力。
最後還有杜門的留言。
【沉舟，我已經通過平江武大特殊招生考試，下個學期就去平江附屬高二班就讀了，蘇城高考考場上見！】
陸沉舟給他回消息，真心祝賀。
【恭喜恭喜，平江武大穩了。】
【嗯嗯，肯定比不上龍城武大，但肯努力，我相信武道家沒問題，再也不需要爲普通虛物擔驚受怕了……對了，你休息日來武館嗎？我想請武館的大家吃個飯。】
【好，那下午見，我上午得上課，】
……
校長辦公室。
一位鶴髮童顏，氣勢凌厲的老者正在酣睡，於正、洪福等考覈老師靜靜的站在門口，等待老者睡醒。
“急死我了。”
“噓，別吵醒前輩。”
不多時，那老者睜開眼，伸了個懶腰。【座山蒼·李守乾】，他就是龍城高中蘇城分校的校長。對了，他還有個弟弟，擎天蒼·李守坤，也是鷹形拳一派武道大師。
“怎麼樣？都考完了？”
“考完了。”
“情況如何？不行的抓緊淘汰了。”
“高一班有6個人未達到四段標準，其中有四位下等根骨，兩位中等根骨者，就等您籤《退學通知書》了。”
座山蒼冷聲道：
“都馬上高二了還不能四段，這兩個中等根骨真的是浪費國家十年的義務教育資源，趕緊送他們走。”
兩兄弟裡，擎天蒼性格隨和，座山蒼脾氣火爆。
於正連忙笑道：
“李老息怒，高一班還是有幾個不錯苗子的。”
“劉歡他們是吧？”
“對，之前列入《重點關注名單》的六個人，除了陸沉舟，已經全員六段修爲，劉歡距離七段一步之遙。”
“劉歡的確可以，高二入七段沒問題。”
“是的，他爸畢竟是【北原荒熊·劉康】。”
“家庭條件是一方面，人家的確很努力，我雖不露面，但是這近百人的用功情況，心裡門兒清。”
“是這樣的，霍家的那小姑娘也成功六段了。”
“世家這等成就，不足爲奇。”
“我想和您重點說的是陸沉舟，您還記得吧？”
“我又不是老年癡呆，說吧。”
“陸沉舟今年4月初入校，那個時候剛三段沒多久，就在今天，他成功五段了……三個月連破二境!”
聽到這裡，座山蒼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他問道：
“沒有修行邪武吧？”
“沒有。”
“是否服用違禁藥品或動用邪教之術？”
“沒有。”
“是不是有福至心靈？”
“是的。”
“幾次？”
“……這個沒問，我去把他叫來。”
“罷了，非上等根骨就算是有多次福至心靈也很難三個月連破四段和五段，他的頓悟潛力很高。重點觀察此子，未來有希望覺醒武骨道胎，冬考後送到天才班吧。”
“對了，陸沉舟的橫練天賦也不錯。”
“練的啥？”
“羅漢功。”
“讓他練吧，若是能練出火候，橫練天賦也是可以作爲資質評級參考的，以後可以衝一下更高等級人才。”
甲等之上，還有特等。
但要求極高，上等根骨中也要優中選優。
於正知道陸沉舟穩了，他笑着問道：
“校長，那這陸沉舟……”
“我這邊通過了，上報本部評委會複覈。”
聽聞此言，洪福鬆了口氣。
不到一年，從文化高中到龍城武校，再到武校之中出人頭地，陸沉舟這小子，也算是創造了一個小奇蹟。
“我眼光不賴，此子實乃虎形奇才也！”
黑虎大師，看人真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