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鬼鷹一行人到了深淵底部,一上來他們就因爲真·魔氣的侵染,折損了三個人。易天南知道自己剛剛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雖然不知道鬼鷹爲什麼如此有耐心地等着自己,但是易天南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他們一行的行動速度很快,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差,而鬼影似乎來過這個地方,她在前頭帶路,根本沒有一絲的遲疑,目的很明確。
易天南跟在隊伍之中,不前不後的位置,他仔細感覺着周圍的情況,身體緊繃,隨時準備着應對突發狀況,易天南的踏雪無痕輕功隨時準備着。另外易天南也在記憶着這條路線,萬一自己離開此地,也是一個重要的條件。
忽然,在他們穿過了一片樹林之後,前面豁然開朗,這是一片血色的大海,易天南保證自己沒有見過這大海,可是爲什麼這大海會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血色的大海,血色的海水……
忽然易天南想起了黃石秘境之中的那場水龍捲,那被攪成的血色黃泉水,跟眼前的血色海水給易天南感覺一模一樣。
既然自己來到了這深淵之地,那麼也就是說那攜帶着自己的黃泉之水,也來到這個地方,眼前的海水很有可能是就是黃泉水,但是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呢?
所有人都停在了血色大海的邊上,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大海好似真的是血液匯聚形成一般,隔着很遠他們就聞到了血液的腥味。
鬼鷹看着大海,悠悠地開口,“這些血液是真的血液,是我人物還有妖族的血液凝聚而成的,而深淵魔族就是在這血海之中,用我人族還有妖族的血液爲養料,蘊育出來的。”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是一驚,便是血玫與暗狼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鬼鷹又接着說道,
“魔族就被封印在這血海之底,但是現在封印出現了破損,一些實力弱小的魔物,可以通過封印裂縫出來,他們蟄伏在血海深處,等到形成一定規模,就會衝出血海,衝擊我們的大陸。這也就是我們戰部存在的意義。”
這些事情他們有的人早就知道,但是現在聽到鬼鷹再說一遍,尤其是在這血海之前說,讓他們心中被狠狠地觸動。
易天南火熱的眼睛深處,是死一般的平靜,這女人玩的一手好棋,現在鼓動他
們爲你賣力麼?
“好了,我們這次要深入血海,尋找一件東西,這對於獵魔大業有重要的意義,其中有大量的魔族,你們要做好戰鬥的準備。”鬼鷹對着所有人說道。
然後鬼鷹從戒指中取出了一條小船,將小船往血海之中一丟,小船迎風見長,化爲一條五丈左右的小舟,然後十一個人飄身上了小舟。
“這血海之中有強大的腐蝕性,千萬不要掉進入,要不然會被融化在這血海之中,永不超生。”鬼鷹對所有人提醒說道,此時她的目光可以看了一眼易天南,聽過易天南的講述,她自然是知道易天南有一件法寶,可以在這血海之中待很長時間。
但是這個時候與易天南鬧僵是很不明智的,但是鬼鷹已經將自己的小半心神都放在了易天南的身上,提防他跳入血海,隻身逃走。
易天南察覺到了鬼鷹對自己的注意,雖然面上沒有顯露,但是心中已是苦笑連連,自己真是找死來的,當初就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鬼鷹,但是如果自己當時不說,此時自己的屍體已經都臭了吧?
易天南確實有逃跑的想法,以鬼鷹的性格,自己遲早成爲她的炮灰,但是易天南有些不甘心,他想知道鬼鷹大張旗鼓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這個目的應該與自己的經歷有關,但究竟是什麼原因呢?竟然可以讓一個天象境武者主動犯險。
小舟載着十一個人,離岸邊是越來越遠了,同時,易天南感覺這血海是越來越粘稠,造成了小舟的速度越來越慢。
就在此刻,鬼鷹的玉手一招,一道流光向着血海之中射了進去,然後一個黑影漂上了海面,是一個奇異的生物,他大約有着人的外形,但是卻長着一條骨錐長尾,尾端有一根泛着幽光的尖刺。手掌也更偏向於爪子多一點。
鬼鷹臉上一肅,冷聲說道,“是一頭骨錐魔,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再遲就要被魔族圍住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變,雖然知道遲早要遇上魔族,但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卻讓他們都是不由得心頭一縮。
小舟的速度快了一些,所有人都加入了劃舟的行列之中,他們掏出自己的兵器,或者什麼其他的東西,充作船槳,滑動着血色海水。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們的兵器被腐蝕掉了,靈性盡失腐朽不
堪。所有人在微微變臉的同時,也開始注意起這條毫不起眼的小舟,這小舟可以抵禦血海的侵蝕,也不是凡物。
小舟的速度迅速提升,但是忽然之間遠處傳來一片片水花四濺的聲音,所有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難道是魔族要來了?
向着水花傳來的聲音,他們放眼望去,卻是發現了一個小黑點,然後小黑點逐漸地變大,它的樣子也逐漸地浮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卻是一條中型的小船,船上還有一張帆,那條船一看就知道比衆人腳下的船要先進得多,不過所有人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是一緊。
來的不是深淵魔族,而是人類,他們的處境暫時是安全的,但是同樣也意味着他們多了一個競爭對手,有的時候人比魔更可怕。
鬼鷹面沉似水,沉聲說道“是狂獅那個傢伙,來的倒是挺巧,哼~”鬼鷹眼中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這樣的相遇絕非偶然,說不定這小子早就在自己的戰部外面佈下了眼線,自己的行蹤恐怕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快,狂獅的船就到了他們的小船面前,狂獅見面就是爽朗的大笑,“哦,三位首領真是好雅興啊,不在自己的戰部待着,來深淵這種窮山惡水散心麼?”
鬼鷹臉上一寒,“狂獅,咱們之間的賬要好好算算。讓你知道知道得罪老孃的下場。”她的背後忽然一對羽翼張開,漫天的飛羽向着狂獅的大船射了過去。
這距離很近,而且鬼鷹又是猝然出手,等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狂獅的小船都在飛羽的籠罩之下了,眼看着小船就要被毀,船上的人都要變成馬蜂窩的時候。
船上忽然傳來一聲清冷的生音,“放肆~”然後那些飛羽就好像被釘在了空中一般,而後就像下雨一般,所有的飛羽都跌落進了血海之中。
而此刻,狂獅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女人,她面罩白紗,一身白衣勝雪。狂獅在她身後的半個身位,恭聲說道,
“天戰本領低微,驚擾了師姐,天戰罪該萬死。”
清冷聲音迴應,“無妨,有些人就是要教訓一下,不然所有人都以爲我們海心閣出來的人都是好欺負的。”
鬼鷹臉上面若死灰,有些畏懼地施禮說道,“冥鳳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