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跑!!!”老腰子看着被衆狼包圍的同伴,面露憤怒,但是飛天羅剎是什麼人,吃人不吐骨頭,更加不會在乎這些同伴的性命,他微微一笑,臉頰上的紫色的血脈暴起,雙眼都充斥着淡綠色的血液,這就是疾風狼的血毒,飛天羅剎說道:“我殺了那隻黑牙狼,跑不掉的,而且趙家派我們做先頭部隊就是想讓我們死在這霧幽山脈裡,你真以爲他們是什麼好人嗎?看你小子還有點本事兒,不如你認我做了大哥,我倒是可以賞給你一瓶子狼血,到時候我們跑了,就不會趙家,你覺得如何?”
可是老腰子卻笑了,笑得有些癲狂,“飛天羅剎啊,飛天羅剎,你說你當了土匪一輩子鬧到忘了綠林上的一句話嗎?”
“你倒是說說什麼話?”飛天羅剎在等,等着狂暴風毒的藥性到了全身,等到那個時候,自己行走如風,就算是老腰子也是望塵莫及。
“一人獨行,萬人稱王!”話音落下,老腰子對着他的背後使了個眼色,聽到他這麼一說,飛天羅剎的背後不由得升起一股涼意,還有一種強大的壓制感,他慢慢轉過身,一匹雪白的狼就站在他的身後,露出銀牙的兇相讓他不寒而慄,“銀牙狼王,媽的這裡怎麼會有這種畜生?”
“現在你怕是跑不掉了吧?老腰子慢慢後退。”身後一陣狂風席捲着刀刃開始在他雙手凝聚,這是他最強大的招式,隨手一揮數把飛刀在刺入密林的一處,只能聽到噗噗噗噗刀刃刺入皮肉的聲音,但是狼王卻一動不動,只是擡起爪子在地上撓了撓,幾匹狼便隱回了暗處,那些刀刃全部落在了樹幹上。
“這狼王真沒讓我失望!”林修立於不遠處的一顆樹冠之中,身旁的黑牙狼沒有一隻敢靠近他,他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手上的武魂,“果然在這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東西敢對龍王叫板的,想追我,我到時候要讓你們看看誰纔是獵物。”
飛天羅剎眉心已經積滿了汗水,他環顧左右,幾步之下想要離開,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眼前這匹白狼的速度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銀牙狼已然有着超乎尋常的天妖獸的本能,且狼的智慧無關他們所處的地位,就和人一樣,能成爲狼王若非有極大的智慧是不可能成爲狼王的。
“滾開,天妖獸而你,你不怕我一爪子殺了你嗎?”說完,飛天羅剎手中飛虎爪再顯,飛虎爪屬於一種變異的武器武魂,且擁有武魂的人魂力和等級越高那虎爪就會越強,現在他手中的爪子足足有馬車車輪大小,刀鋒之銳利,在皎潔的月光下透着一絲絲的寒意。
銀牙狼動了,雪白的浪口大開,一道狂風般的利刃在它的口中凝聚,飛天羅剎縱身一躍,大笑道:“爺爺我不陪你玩了。哈哈哈哈,呃……”說都沒想到,天空之中再次出現一道身影,一頭美麗的白狼從他腰間掠過,帶走的還有他的腰帶,“怎麼會,怎麼會有影子。”
但是地上白狼卻等不及他多想,口中風刃吐出的同時對天一吼,狼嘯瞬間響徹了整個密林,所有的黑牙狼開始從樹林子裡出現,一步步將整個人先頭部隊的人包圍。
林修聽到這個聲音,慢慢撥開遮住自己面頰的樹葉,“開始了嗎?有好戲看了。”說完縱身向着斥候隊方向疾馳而去。
“媽的,畜生。”老腰子一邊喝着一邊甩出手中的飛刀,飛刀所過必帶走一匹妖狼的性命,但是黑牙狼的實力本就不是等級,就算是你能一招秒了一頭狼,但是一頭狼倒下了就會有數匹狼衝上來,馬上三四頭黑牙狼已經猛衝上來,有的施展着他們的最原始的本能撕咬老腰子,有的則從口中吐出一道道如明月一般的刀刃。
老腰子雙手飛刀一邊撕扯開刀刃,雖然刀刃的傷害不高,可那如同下雨一般的刀刃足以破開任何強大的防禦,另一邊的飛天羅剎看到兩匹白狼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是一族雙王,兩匹狼的模樣幾乎是一模一樣,一匹在下一匹則在樹叢裡盯着他,他才知道這種被野獸盯上的滋味不好受,飛天羅剎身上開始隱隱作痛,連身上的皮膚也是滲透出鮮血,“媽的,什麼時候不發作現在發作,媽的,先走爲上了。”說完,他一把巨大的飛虎爪在空中凝聚,縮在右手之中又多了一枚雷火丹,只有困住樹幹上的狼自己纔有可能脫身,到時候只要將雷火丹丟過下去不怕下面那頭白狼會不躲開。
凌空一腳,飛天羅剎將飛虎爪做牢籠之用踢了過去,樹叢之中的白狼還未反應過來,他又將手中的雷火丹丟了下去,雙狼其動,在飛虎爪的爪刃下的白狼並沒躲開,而是被刺穿了,但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白狼身上沒有一絲鮮血,白狼消失了,飛天羅剎一拍腦門,“這畜生還會用障眼法騙我。”還等不及,身下白狼已經沖天而起,穿過雷火丹的煙幕,飛身而起,一狼爪直接抓了過來,飛天羅剎反應不及,被刺中胸口,皮肉也別帶了下來,“媽的,你這畜生。”又是一顆雷火丹夾在指間彈射而出,射進了白狼的嘴裡,雷火丹爆炸,白狼王反應極快用一口銀色的獠牙咬碎了雷火丹,但是狼王口中碰出的鮮血也讓它只能避其鋒芒,飛天羅剎也趁着這時機離開這裡。
“哦嗚!!!!!!”狼王對天長嘯,所有的黑牙狼聽到狼嘯放棄了眼前這些死屍,一匹匹得離開了這血腥的戰場,所有人都死了,老腰子也身負着重傷,他看着黑牙狼離去,顫抖着雙手拿出一隻信號箭,用出渾身力氣對天一擲,引爆了信號箭。
飛天羅剎拖着傷一路狂奔幾乎已經快要離開這片林子,天色非常昏暗,一路之上生怕遇到那些被他血腥味勾引而來的野獸襲擊,只能一直跑一直跑,終於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他慢慢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