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們,大夏國主也爲了此事找了我多日,若非我通曉天機,今日便早已在大夏國地牢之中了。”天命師說道。
“你的意思是,大夏國皇子已經死了?”林修問道。
天命師搖了搖頭:“非也非也,他雖未身死,不過此次懸空門將開,他也必將喪生於懸空門中。”
“也就說是現在他還活着?”林修問道。
“不錯,但是他的死是註定的,天命不可違啊。”天命師慢慢站起來,這是林修第一次近距離看着天命師,這才發現天命師的雙目泛白,居然是個瞎子。
“不必驚訝,老朽看了看了太多天機,這天生白目,實則是天上寄予我的恩賜。”天命師說道。
“天命師,此次前來,我其實並非爲了大夏國之事兒,還有一件事兒要請教你。”夜莫惜走了上來。
“老夫欠你一個人情,你說吧。”天命師雖然年輕,但是一直自稱老夫這是林修最爲不解的地方。
“這次我是爲了他前來,我想知道林修與這懸空門之中的機緣。”夜莫惜說道。
“夜兄,你……”夜莫惜還未等他說出口便擡起了手:“林修,你與我一見如故,此次進入懸空門完全是天命所歸,那副地圖便是這次的機緣,所以我要找到天命師卜上一卦。”
“那既然夜莫惜你說了,那我也不能拒絕。”說着,天命師蹣跚着步伐一步步走進屋裡,這黑屋裡很狹窄又是漆黑,臨近了林修才發現這屋裡的地板上彷彿刻着什麼。
“這是什麼圖,我怎麼未曾見過?”林修指着地說道。
“此圖名爲通天圖,這是我用於知曉天命之圖,算儘先機,才能運籌帷幄。”天命師說完,慢慢跪在通天圖的中心,雪白的長髮垂掛了下來,林修這才明白他爲何一直自稱老夫,對旁邊夜莫惜低語:“夜兄,他爲何看着年齡不大,卻已經滿頭白髮。”
夜莫惜看着他,“天命師窺視太多天機,壽命早已所剩無多,所以纔會滿頭白髮。”
“果然是奇人啊。”林修嘆道。
旋即,天命師從口袋裡摸出幾塊石頭,一一擺放在幾個方位,口中唸唸有詞,突然,腳下陣圖閃着光芒,光芒刺眼,將天命師整個包裹在其中,等到光芒褪去之後,天命師猛地吐出一口血,落在陣圖之上,“他沒事兒吧?”
“無妨,天命師的心血是引動通天圖唯一的東西,這也是天命師所設置的鑰匙。”夜莫惜說道。
過了一會兒,天命師慢慢站起來看着林修和夜莫惜,原本泛白的雙眼變得多了一些黯淡之色,“我看清楚了。”
“有何機緣?”夜莫惜問道。
“卦象之中,出現了三道異光,一道縱橫,一道破天,一道血霧。”天命師說着拿出紙筆,將三道異光紛紛寫下。
“這是何意?”夜莫惜問道。
“懸空門出現在大夏,這打下得一縱橫便是天下,這便是說懸空門之中有一道能夠左右天下的光,每一道光便代表一道變數,這道縱橫天下的變數,老朽雖不知曉,卻非凡人。”天命師說道。
“那第二道呢?”林修問道。
“第二道破天,破天乃器之現身,懸空門之中本就多機緣,神器聖器更是多不勝數,所以這第二道光便與這第三道光有着極大的關係,此物一出必有血光之災,你要小心啊,你在血霧的中心,破天神器多半能在你手中。”天命師看向林修。
“破天神器?”林修被搞得有些無語,自己明明只是去看看,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那天命師你可還看到別的?”夜莫惜問道,林修看着他彷彿他沒有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
天命師搖了搖頭:“天命早已註定,你又何必糾結呢?今日之後你便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欠你的人請也還清了。”說完,天命師一步步走入黑暗之中,夜莫惜皺着眉頭看着屋裡。
“夜兄,你怎麼了?”林修問道。
“當初我剛剛見到天命師的時候他便爲了我卜了一卦,導致我現在還在耿耿於懷。”夜莫惜說道。
“他說了什麼?”林修好奇道。
“我活不過二十二載,若遇貴人才能逢凶化吉,但是昨日是我二十二歲的生辰,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的貴人。”夜莫惜看着林修。
“我?莫非他早就料到我們會來嗎?”林修問道。
“只有他一人知曉天命,我不知道他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夜莫惜說道。
“罷了罷了,若真是天命,二十二載生辰已過,你還在擔心什麼呢?這貴人我做便是。”林修安慰道。
“林兄,倘若真是天命,莫惜受又如何。”夜莫惜語氣之中還帶着一絲落寞。
林修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活在這世上,何時不再經歷生死呢?且不得過且過活的痛快便是?”
夜莫惜點了點頭,“說得好,走,明日便要出發,今日我們便不醉不歸!”
“好!”林修笑道。
兩人走後,小屋子的門慢慢打開,天命師看着兩人站着的方向深深嘆了一口氣:“天命爲天定,爲何又爲誰?林修,倘若你的真的過了那一劫,你必將無敵於這個天下,暗夜九龍堡,你能算計一切,卻算不到這天命由誰而來,天命之人,又豈是你們能算計的?”
“來來來,喝!”酒肆裡爆滿,幾乎遍地都是御天境的武者,其中也不乏一些神武境的高手。
“這些人該不會都是爲了懸空門而來吧?”林修低語。
“不會錯的,這些人都在御天之境,應該都是宗門弟子,其中那些也不乏一些神武境的高手,看起來應該是有人帶隊。”夜莫惜說道。
“不過這羣人如果是門派的,這麼喝酒真的好嗎?”林修不由得想到了劍仙宗。
“他們多半是爲了掩蓋身份,懸空門之戰江湖人士居多,倘若知道是某個宗門的弟子,只怕會輕易喪命。”夜莫惜說道。
“這是爲何?”林修問道。
“宗門若與散修武者有過恩怨,到了懸空門豈不是先殺這些宗門的根苗?”夜莫惜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兩位兄臺,可來自何處?”只剩下最後一桌,夜莫惜和林修剛坐下便來了一隊人,這隊人裡除了這個神武境的高手其他皆是一副稚嫩模樣,一看便知道是從哪個宗門之中出來歷練的。
“伽馬帝國。”林修說道。
“可否讓我們與你拼一桌,你看此處人山人海……”神武境男子說道。
“坐下吧,想必也是爲了懸空門而來的吧,坐下吧。”夜莫惜笑道。
神武境男子坐了下來,他身旁幾人也被招呼着圍坐在桌前,“你們可是兩人同行?”神武境男人問道。
“不錯,既然有緣,不妨認識一下?”林修倒了一杯茶遞了上去。
“師兄,小心有詐!”男子身旁一人說道。
“住口,這兩位兄臺也是剛剛坐下,又怎麼會加害於我們!”男子還算是有禮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下方鏡閒。”男子說道。
“方鏡閒,你可是月林宗的護門人方鏡閒。”夜莫惜一下子認出了方鏡閒的身份。
“哦,你知道我?”方鏡閒頗有些意外。
“方先生乃神武強者,我等早已久仰大名,現在看來確實是年輕有爲啊。”夜莫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