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破。”
大吼一聲。魔皇高舉長槍,全力刺出,上方那道足足有百丈之高的黑色光柱,裹挾着震天裂地般的力量,以一種無法匹敵的威勢,呼嘯而出。
光柱破空而出,漫天空氣,盡皆爆裂,化爲一片真空,粉碎了天與地,強大無比的力量,令得空間顫抖,無比的可怕。
毫無疑問,魔皇的這一招,亦是無比恐怖的殺招,凝聚着他全部的力量。
半空之中,趙子龍和魔皇,一人一魔,各自施展出強橫一擊,猶如兩枚巨大的隕石,猛然間撞在了一起。
轟!
強大的力量撞擊,震耳的驚天巨響,猛然在半空中響徹開來,滿天光雨,異彩繽紛,使得整個空間,都在急劇顫抖,根本承受不住,即將徹底爆裂。
天地顫抖,響起了無數爆炸之聲,恐怖的能量,自爆炸中心,瘋狂蔓延開來,猶如狂風暴雨,如此恐怖的威力,簡直是要震碎天地。
遙遙望見能量風暴襲來,所有魔物大驚失色,沒有半分猶豫,當即化爲一朵流光,四散而開,想要躲避這股毀滅性的風暴。
然而,此招對拼,力量何其強大,風暴之力,何其兇猛,但凡過處,天地崩碎,萬物盡滅,無數魔物,尚未來得及發出慘叫,便被恐怖力量給卷中,直接化爲了飛灰。
魔海撕裂,在那風暴之中,一道光柱,暴掠而出,撕天裂地,攜帶着毀滅性的力量,重重的落在了魔皇的長槍之上。
而後,長槍就在魔皇震驚的目光之下,砰然爆裂,化爲了無數碎片,消散於天地之間。
“不!”
魔皇厲聲咆哮,雙手狂舞,拼命驅動體內強大的魔力,欲擺脫可怕風暴撕扯之力。
然而,龍拳這一招,威力何其恐怖,以趙子龍目前的實力,施展如此一招,威力更是霸絕天下。
在恐怖風暴之下,魔皇僅僅堅持了片刻,便是被可怕的力量給撕碎,狂暴的力量,引起空間坍塌,猶如九幽魔口,一舉吞噬了他。
眼見魔皇漸漸消失,趙子龍身形一震,一股虛弱之感,無比清晰的傳進腦海。
“魔皇級的強者,果然不是蓋的。”
方纔,爲了擊敗魔皇,他可以說是費盡了力量,體內靈力已經嚴重匱乏了,他很累很累,很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但是,他卻不敢休息,因爲魔物隨時可能降臨。
心神一轉,從世界之心裡面取出數十個靈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吞下去。
現在形勢不利,危如累卵,已經是沒有時間供他去細嚼慢嚥了,只能囫圇吞棗。
數十枚靈果下肚,頓時化作滾滾能量,流入趙子龍的丹田,衝向四肢百骸,補充他耗損的力量。
稍稍補充了些力量,趙子龍不敢停留,徑自往外面去了,現在千蟬正在休息,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前腳剛走,後腳無數的魔物就追了上來,團團的魔氣,如同怒海波濤一般,震盪不休。
……
荒原之上,沙礫滿地,蒼涼悠悠,黑石遍佈,一層層黑霧,瀰漫着整個空間。
突然,這裡響起了兵戈之聲,夾雜着魔物的慘叫聲,迴盪在天地之間。
“人類,你沒有退路了,趕緊投降吧。”
下方,無數魔兵將水夢痕團團包圍,層層的魔氣,不斷侵蝕着她的護體力量,要把她生生磨滅。
地上,水夢痕挺直站立,大口大口喘氣,身上多處負傷,紫衣染血,神色疲憊,體力大耗,唯有那雙眸子,卻然犀利,猶如尖刀一般,隨時準備插入敵人胸膛。
凌厲雙眸,一一掃過周圍這羣魔物,水夢痕毫無畏懼,凜然道:“你們這些妖魔鬼怪,想讓我投降,簡直癡人說夢。”
半空中,一名魔皇聽了水夢痕的話,臉色沉了下來,冷酷道:“既然不願投降,那麼,你就死吧。”
一聲令下,無數鬼物,手執兵戈,復又衝了下去,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對於像水夢痕這樣有着超強天賦的人,如果不能爲己所用,那就只有儘早殺掉,以防對方繼續成長,對他們魔族構成威脅。
此時此刻,水夢痕體內靈力大耗,元氣大傷,沒有了半點兒的力量,又如何能抵禦得了周圍魔族的瘋狂攻擊。
臨了,在這生死之際,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熟悉的面孔,恩師、姐妹,這些人,早就已經隨着神水宮的毀滅而煙消雲散了,從此之後,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着,舉目無親,無所牽掛,死在這裡,或許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不對,她還有血仇未報,那一個毀了她一生的人,她還沒有向他給討還血債,她曾經發過誓,必要教他血債血償。
只是,現在的她,即將墜入地獄,化爲一縷亡魂,她,已經沒有機會去報仇雪恨了。
想到這裡,水夢痕掩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她水夢痕堂堂天之驕女,無上時間之體,萬古無一的體質,最終居然落得個如此悽慘的下場。
臨了臨了,一切,就這樣結束吧。
可是,心中還有什麼是割捨不了的麼?
是了,就是那一個男子了。
他的容顏,英俊瀟灑;他的胸膛,溫馨厚實;他的笑容,引人慾醉;他的氣息,狂霸粗野,這些這些,都是她此生都無法割捨。
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在這一刻都無比清晰的浮現在了眼前,讓她沉醉。
對於他,她也恨過、討厭過,甚至一度想殺了他,因爲他曾經欺騙過她,但是,這一切,都隨着那一次短暫時間的相處而煙消雲散了,現在,她對他,只剩下了一份愛戀。
這份愛,愛得無聲無息,還沒來得及向他表述,便已悄悄地、悄悄地,淹沒了。
或許,就讓它隨她的死,悄悄隕滅吧,日後,天人永隔,永遠沉寂。
或許,在不久之後,他,就會忘了她,只當她是他人生中一個匆匆的過客。
那樣,不更好麼?
只是,心底深處,爲何還有殤,難道,對這份愛,她還有什麼期盼麼?
難道,她還指望着,那個人,能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