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雷耶斯臉上溫和的笑容,感覺到雷耶斯心情還不錯,比斯平猶豫了一下,旋即鼓起勇氣開口詢問道:“教授,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聽到比斯平的詢問,雷耶斯臉上的笑容稍稍有所收斂,平靜的目光掃了比斯平一下,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掃,比斯平頓時就是如墮冰窟,就在他準備向雷耶斯道歉的時候,雷耶斯則是緩緩開口說道:“觀察到教會在弗洛西諾內其他部署的動向了嗎?”
“嗯,觀察到了,除了少部分仲裁者,前往了三號倉庫外,教會的主力全都是在原有部署上按兵不動!”比斯平趕緊說道:
對於比斯平的回答,雷耶斯眉毛微微一挑,有些感慨的說道:“克里斯坦特這個傢伙還是有點本事的啊,竟然能夠意識到我想要幹什麼·········”
雷耶斯話音剛落,比斯平似乎是從雷耶斯的感慨中意識到了,眼神中迸發出一抹驚色。
就在這時雷耶斯似乎是感應到了,儒雅英俊的臉龐上,則是再次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然後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然後對着比斯平說道:“讓我們去索斯蓋特去吧,他從實驗室中走了出來,應該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說完雷耶斯就是帶着稍顯疑惑的比斯平,來到了別墅的地下室中,此時擁有着各式各樣鍊金器具的地下室中,正瀰漫着一股黑白相間,帶有一股刺鼻氣味的霧氣。
觀察了一下這股霧氣,雷耶斯眼睛微咪了起來,下一秒神色十分疲憊,眼睛中滿是血絲的索斯蓋特,從裡面走了出來,苦笑着將一個黑白色的玉盒,遞給了雷耶斯。
“雖然還是有一點小瑕疵,但是基本上也算是達到了教授你的要求。”看着這枚黑白色的玉盒,索斯蓋特目光有些複雜的說道:
從索斯蓋特的手中接過這枚玉盒,雷耶斯將手放在上面眯着眼睛感受了起來ꓹ 幾秒鐘之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環視了一遍ꓹ 身邊的比斯平和索斯蓋特,然後淡淡的說道:“我想你們兩個,應該是非常好奇ꓹ 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吧·········”
雷耶斯這話一出口,無論是站在他身後的比斯平ꓹ 又或者滿身疲憊的索斯蓋特,皆是精神一振ꓹ 將目光集中到了雷耶斯的身上ꓹ 等待着雷耶斯接下來會說什麼。
在比斯平和索斯蓋特目光的注視下,雷耶斯幽幽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我想要藉着這次機會,嘗試突破至三級巫師而已。”
聽到雷耶斯這麼說,無論是比斯平還是索斯蓋特兩個人目光皆是一怔,十分不理解雷耶斯爲什麼這麼說,按照常理來說ꓹ 雷耶斯要是想要突破的話,不應該找到一個ꓹ 僻靜隱蔽的地方ꓹ 先把他身上的傷勢養好了ꓹ 然後苦修一番準備突破嗎?怎麼會在弗洛西諾內ꓹ 搞出現在這麼大的動作呢?
雖然能夠感受到比斯平和索斯蓋特心中深深的疑惑,但是雷耶斯似乎並沒有興趣跟他們兩個解釋他這麼做的緣由ꓹ 只是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我原以爲我已經足夠了解它ꓹ 但是直到那個時候ꓹ 我才明白我還差的遠,我需要切身感受到恐怖ꓹ 然後才能化身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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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西諾內南部,進入市區的主幹道迪馬濟奧大街上,一隊隊荷槍實彈的士兵,正設好了關卡,檢查着來往道路上的人們。
“你好,入城例行身份檢查,請出示一下你的證件!”負責關卡檢查的一位中年軍官,向着正輪到檢查的一輛馬車上的坐着的小夫妻說道:
聽到這位軍官的問話,馬車上的小夫妻對視了一眼,然後也沒有拒絕軍官的要求,年輕的先生從懷中掏出了兩張證件遞了過去,然後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怎麼突然要進行,入城檢查了呢?我們前段時間,離開弗洛西諾內的事後還沒有呢。”
中年軍官一邊檢查着小夫妻的證件,一邊有些隨意的開口說道:“上面也沒有告訴我們爲什麼,就是要讓我們檢查行人的身份。”
說完這位中年軍官擡頭看了看,馬車上的這對衣着體面,氣質高雅的年輕小夫妻,可能是感覺對方身份非富即貴,也是有背景的人,所以這位軍官先生,也就沒有多做盤查,就是將證件交還給了對方,並向對方敬了一個軍禮說道:
“請收好你的證件,謝謝合作!”
“感謝您的服役!”
馬車上年輕的先生,從中年軍官手上拿回了證件,也是客氣的說道,說完他向軍官脫帽致意了一下,然後就是駕駛着馬車,離開了關口,向着弗洛西諾內的市區駛去。
待到駛離關卡三條大街後,坐在車廂中一直沒有說話,氣質恬靜小婦人則是突然開口說道:“康納,在關卡不遠處的那處店鋪中有教會的人存在!”
聽到瑪格麗特聲音,正在駕駛馬車的康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兩個中級巫師學徒,一個高級巫師學徒,外加一臺風暴之眼!”
“還有風暴之眼?”瑪格麗特有些意外的講道:
說完她就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喃喃的開口說道:“怪不得檢查的如此鬆懈,原來設關卡檢查來往行人身份,只是一個掩護,真實目得原來是,借哨卡來拖延時間,好讓風暴之眼發揮作用··········”
“沒錯,看樣子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弗洛西諾內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什麼!”康納眼睛微咪,悠悠的開口說道:
兩天前在納瓦斯森林中,康納經過慎重考慮後,決定和這位風暴教會史上最年輕的紅衣大主教伊蓮娜見上一面,看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既然決定了要和伊蓮娜見面,那麼康納原計劃,和德澤爾比一同返回弗洛西諾內,就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康納和瑪格麗特再一商議後,就是不在耽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