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接以楚越爲中心,朝着四周圍擴散而去。
頃刻間,別說那幾個衝過來的護衛軍,就連外圍的護衛軍也沒能倖免,直接被滔天的氣浪給衝翻了身體。
好在,這股力量持續的時間不長。
等安靜下來,再看這些護衛軍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這一件事情,猶如風速一般,直接傳遍了整個北川府。
開什麼玩笑,每一個人聽到這種事情,全都暗暗嘲諷,柳無風什麼角色,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居然又不想活的傢伙,敢和他較真,真不是找死麼》
幾乎每一個聽到消息的人,全都表示這個人是純屬找死,僅有一些人,看不慣柳無風的開始暗暗支持這個不知名字的少年。
而這個少年,此刻卻身在一間寬敞的大廳之內,四周圍坐滿了人,正中間的上首處,便坐着一位方臉的頗有氣勢的男子,長相倒是和楚老爺子倒是有幾分相似,此人便不是旁人,正是——楚天狂!
在其下方,便是落坐着幾位老者,一個個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只見楚天狂看着那幾位老者,抱拳道:“各位長老,此事的確我們的不對,可畢竟此子也是我楚家的人,不知你們能否通融一下?”
話雖這樣說,可其中卻沒有任何懇求的意思。
聽到這話,這幾位老者互相看了看,就聽其中一位怒聲道:“天狂,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只是這小子與你們楚家有何關係,就算是有關係,我想也不過是外親罷了,值得你們如此維護他麼?”
“呵,柳餘長老說的是,此子雖然是我楚家的人,可的確是犯下了這種大禍,不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
“哼,要我說,直接殺這小子,不然以後不管是誰,都敢在北川府胡作非爲,還殺了這麼多護衛軍,當真是不可饒恕!”
“就是,如果說爲了這麼個小子,天狂你就如此護短,那我們三家可就不同意了。”
這時,柳餘長老屢屢鬍鬚,輕笑道:“天狂,你也看到了,如今並非是我柳家不肯罷休,而是白家和上官家姐都如此,我想天狂你不會做糊塗事吧?”
“柳餘,少他媽在這裡擺架子,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給抽出去!”
突然,聽了柳餘的話,坐在左手方的一位紅臉的男子站了起來,指着其便是怒聲罵道。
聽到這怒罵,柳餘的老臉上立刻坐不住了,可偏偏看着眼前這個傢伙,還就是不能惹惱了,不然還真的有可能把他給抽出去。
畢竟,說讓這傢伙是楚家的一個莽撞人呢。
“元二叔,息怒,且息怒纔是。”這時,楚天狂忙出聲道。
聽到楚天狂的聲音,楚元也是沒有說話,依舊是直直等了柳餘一眼,這才氣哄哄的坐了下來,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
見他坐下了,楚天狂這才鬆了口氣,對着柳餘道:“柳餘長老,的確,造成這樣的損失,是他的不對,這麼說吧,只要饒了他的命,你們說怎麼處置吧?”
柳餘聽到這裡,頓時老臉上擺出了一萬個不願意的神色。
可就在這時,楚天狂再次開口道:“這你也看到了,我也是無法做楚家的主,畢竟有我元二叔在,你看,事情是不是可以這麼做呢?”
聞聽此言,柳餘立刻朝着紅臉男子看去。
只見紅臉男子雙手撐着椅子,似乎只要柳餘敢說一個不字,就能衝過去開打一般。
好嘛!
考到這裡,柳餘氣的鬍子都直了,可怎奈是有氣不敢對着這個莽撞人撒啊。
“好,就依天狂你之言,就讓這小子吃點皮肉之苦。”柳餘狠狠道。
楚天狂看到眼裡,心中也是早就想好了對策,這紅臉男子雖說無法掌控,可以語言的激將法,還是能夠委以己用,畢竟誰讓這元二叔的實力強呢,不然他又怎麼會讓其這般攪鬧呢?
“恩,這麼說的話,不如就以鐵砂棍,杖責五百,各位看看可好?”楚天狂詢問道。
“恩?不行,區區五百棍難消我等心頭之怒火!”這下柳餘不說話,旁邊柳家一位長老說話了。
“那不知長老你的意思?”
“哼,要麼震碎這小子的丹田,要麼斬斷這小子的手腳筋,此二可選其一!”
嘶!
聞聽此言,楚家的各位長老全都愣住了。
震碎丹田?
這種看似能活命的做法,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不錯,可對於武者來說,沒有了丹田,那豈不是比死了還要難受?
所以,這個萬萬是行不通的。
可是,對於斬斷手腳筋這個,雖說還能修煉,可是手腳不能用,那還能夠在武道上走遠麼?
說來說去,他們不過就是想要滅一滅楚家的威風,根本就不是真的爲了楚越,真應了那句話,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些估計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十分清楚的,畢竟他們除了極個別的人知道,剩下大多的人,有誰能夠知道,楚越不但是楚家的人,還是當年他們三家齊齊逼死的北川府第一人楚天站的兒子呢?
倘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不敢如此了吧?
在場的,楚天狂是肯定知道的,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想要爲楚越求情的意思,已經擺明了他的心思,當年他的原因,害死了自己的親大哥,如今得知了居然當年傳言以死的小子,居然還活着,這讓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正因如此,柳家提出來的話題,當真是說到了他的心縫裡,他又怎麼會拒絕呢?
雖然他是比誰都清楚,這是三家聯合起來,滅自己楚家威風來的,但是爲了斬除不必要的禍根,一切都值了。
面子,面子能當什麼用?
試想一下,都能夠對自己親大哥下手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好吧,既然只能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了。”
然而就在這一句話剛出口,就聽一聲怒喝在衆人的耳中迴盪起來:“混賬,誰敢動他,我要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嘶!
楚老爺子!
這一聲,直接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沒想到這件事情,會把他給驚動了。
如果說柳餘他們,還有點不把楚天狂當做一回事,可換做楚老爺子,那就算是他們的老族長老了,那也是會禮讓三分啊。
正說着,就見屋外大步流星,一臉火氣的楚老爺子就走了進來。
當看到地上躺着的楚越後,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疼惜,可到底是心思重,知道現在如果把其身份說出來,再讓楚越給得知了,恐怕本來可以得到楚越認同的,就因爲這個,會變得根本不可能了。
因爲楚老爺子在那一次才交談之中,已經看出來了。
楚越的性子,那完全就是第二個楚天站,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哪會聽從他人之言?
想想當年就因爲楚天站的這種我行我素的性子,楚老爺子這才犯了一聲都在懺悔的錯誤,致使自己的大兒子慘死。
如今,又豈能因爲這種事情,再把自己的孫子給推送到火海呢?
但就算是不說出來,今日想來也是不會讓任何人動楚越一根毫毛,除非在他的身上踏過去。
看到楚老爺子出來,楚天狂立刻就蔫了。
雖說他是如今的家主,可拋開他是楚老爺子的兒子不說,只要楚老爺子說一聲重新執掌楚家,他楚天狂就得乖乖讓位,他有哪裡敢和老爺子對持呢?
“哼,我倒要看看,誰那個要動我楚家的人,還真以爲我楚家沒人了不成?”
楚老爺子怒目斥道:“告訴爾等,今日誰再敢說一句廢話,小心我一掌劈了他!”
說這話,就看老爺子單手一揮,頓時屋外的一尊石獅子,立刻化作了硝煙,散去後,只看到地上一堆粉末......
嘶!
糟了,沒想到這老爺子真的動怒了。
柳餘等人可是傻眼了,他們誰能夠想到,這件事情,居然可以把早就不過問塵世的楚老爺子給驚動出來呢?
這一下,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一下給捅到蜂窩上了。
楚天狂聽了老爺子的話,臉上更是顯出尷尬之色。
老爺子的話再也明顯不過,身爲楚家的人,而且還知道楚越的真實身份,居然還不護住,還硬要對其震碎丹田和斬斷手腳筋,這若是因此把老爺子給扯怒了,那他楚天狂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隨着老爺子的一怒,那紅臉男子也坐不住了,頓時怒聲吼道:“柳餘,你他媽的再廢一句試試看!”
“楚元,坐下!”
老爺子看了看楚元,示意他坐下,不然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楚元的性子麼?
這一個可真是就算是讓他去把天給捅個窟窿,那也是眼都不眨一下的主,真要是讓他加入進來,今天是不打也得打了,那老爺子的計謀可就玩岔了。
紅臉男子楚元一聽,頓時如同小孩子犯了錯一般,十分聽話的坐了下來,連大氣也不敢喘了,由此看來,這楚老爺子的威視的確不容有疑啊?
正在衆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時候,就聽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