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小隊暫時躲藏在一處隱秘的山洞裡休養,冰冷潮氣的山洞裡凍得藍玫瑟瑟發抖,楚芒提議生火取暖大夥也都沒意見自己就先去找木材。
手電劃過掃過一道輪廓,它蜿蜒曲折攀爬在巖壁上有小腿粗細乍一看好似一條怪蟒,整體觀察纔看清楚這是幾條枯死的樹藤糾纏在了一起,哪裡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材料呢挺滿意,抽出來短刀在樹藤上連砍帶削不一會,整個樹藤都被取下還真就不少。
程昆明在山洞凹窪出已經收拾出來一片空地,即便是在那裡點火外面都看不見光亮,看見楚芒找好的木材也是忙過來截成數段也好燒火。
“噼~~啪~~~~。”的響聲不停的從那一小片篝火裡傳出。一股久違的暖意傳遍全身要比剛纔好上不知要有多少倍;“藍玫博士,你要是不介意就把外套脫了吧,要不了多久衣服就能烘乾那樣你也舒服很多。”任放提出建議。任放已經把沈長亮腦袋上的傷口縫了兩針,藉着這股暖意他似乎睡更安穩。
“楚芒想什麼呢?”嚴軍看他一直對着火光發呆,火光不停的竄越跳動着不過這顯然與他無關。
“沒什麼。”說着話楚芒往篝火裡扔了幾根木頭,那火苗又往上躥了許多。
“說說吧,咱們已經是一條戰線的人了,都一塊分析分析交流交流意見嘛。”嚴軍顯然這是話裡有話,他自己也有解不開的悶。
“那你過來說話。”楚芒有意避開其餘戰友,和嚴軍來到接近洞口的地方繼續多說道:“假如一切都假設成立,襲擊我們的敵人就是在叢林裡所碰到的,而他們有境外某國家支持裝備精良平臺廣泛,以爲讓我不解的就是如果咱們不乘直升機離開,那麼是不是意味着李將軍的軍事基地就能夠暴露?”嚴軍聽後沉默不語。
“別的不說就單一說咱們行動就連內部高層知之甚少,行蹤更加不用多說也算是相當“隨意”了。他們怎麼就能夠襲擊到了咱們的直升機呢?”
確實如此能夠準確打擊我們,就可能搜查到李秋平將軍的基地所在,想象一下那麼嚴密的軍事基地如果一旦暴露給國外軍事組織,那將是什麼後果不禁讓人後背發涼。
“你的意思是咱們行蹤被人給透露了?”
“不確定,畢竟咱們在基地露了不少的臉,誰能保證不會與外界聯繫,我就是特工其中化妝滲透的技術已經很高超讓人防不勝防,在加上現在特殊狀況就算是特工滲透到了基地也不足爲奇。唉...”楚芒長嘆一聲好像這話留有餘地。
“隊長,天亮了咱們怎麼辦?返回去還是繼續前進?”
這問題確實是讓人糾結,這個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通訊設備還不能良好運轉構成有效的信息網,這深山老林裡交通更是別想憑的只有腿。
嚴軍頓了頓說:“只能往前走了。”
次日;清晨
篝火只剩下那麼一點點的火光跳躍着,外圍一圈都是被燒完之後焦黑的木炭。陽光斑斑駁駁透過層層枝葉**洞裡,程昆明是最後一班崗他走進洞裡拍拍手說道:“外面雨停了咱們可以出發了。”藍玫依靠着一件背囊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披着外套,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睡着的。
“藍玫博士起來吧,咱們該出發了。”高明遠伸出手拉她起來背上自己揹包。經過昨晚任放仔細處理沈長亮的傷口,今天早上他也醒了除了傷口微微作痛其餘部件還都管用。
昨夜大雨之後今天森林裡空氣格外清新,各種植物枝葉上都殘留着幾滴雨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就連樹林的鳥兒也歡呼不已迎接着太陽。
嚴軍和任放走在隊伍前列低聲交談。
身爲突擊手的高明遠和沈長亮在小隊前方百米處開路;“楚芒,我們需要走多久?”藍玫幽幽問道。“這個不好說,這裡個別因素太多或許還要繞路避開敵人。”“嗯?!”藍玫沒有聽懂。“我們現在在暗處,敵人還在尋找當中好比就是捉迷藏,但是;我們不清楚對方究竟籤派多少人馬來找我們,所以說行進路線姑且不能固定還要看嚴隊長的安排。”楚芒眼睛衝着崗村歪了一下,看他還是拄着一根樹枝低着頭走路。
“藍玫博士你和崗村博士同事多久了?”
“我們在一起工作有五六年,他算是我們聘請的過來的專家學術上很有一套。”
“噢,沒關係等到達安全地點,我相信你們還會一起工作。”楚芒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枯木;枯木;發現野兔。”耳機裡傳來高明遠低低的呼叫。
就在前方兩位突擊手來到一個山坡上,匍匐在草叢裡觀察着周邊這裡視野開闊是一處非常好的狙擊平臺,下面是一處小小的斷崖再往前就是一大段平坦的林地。就是在這裡,高明遠在密密麻麻的草叢中舉起望遠鏡觀察,他發現在東北方向距離斷崖四百米處,有一名僱傭軍身着林地式迷彩服手持武器在那裡轉圈。
調整焦距再看,那人頭盔下面拉着一條圍巾剛好扣住口鼻,服裝上沒有明顯的標誌物來說明身份,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原裝AK-47上面兩排彈夾用膠布纏繞以便於快速更換,他站的這個位置根本就沒有用非常容易暴露目標不說,在其周圍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沒過十分鐘暴雪小隊成員都趴在這個斷崖上窺視着;從望遠鏡裡看他顯得十分無聊端槍手不停的拍擊武器。
“楚芒你怎麼看?”
“嚴隊長我們需要穿越這片叢林嗎?”
“這裡必須要過,在繞別的地方恐怕不能保證就碰不見人。”嚴軍話語平淡的很。
任放左眼眯成一道縫,右眼目不轉睛盯着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右手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一下一下的點着,“不對,有問題。”任放兩手託槍繼續說:“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這個人的武器過於簡單了麼?這個和昨晚楚芒碰見的那一夥人武器對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那你的意思是...”沈長亮放下手裡的望遠鏡。
“炮灰!這是故意設置的,殺了他就是立即暴露咱們的位置,不殺一旦這些人發現我們還是會報告,對方有意想把我們封在這片森林裡。”楚芒吐出嘴裡那一根細草。
“這麼說的話,看來他不會在這裡逗留太久。隊長..。。”任放在等嚴軍的命令。
“高明遠任放你倆去留活口,抓過來問問,媽了個巴子。”
“隊長,一直都是我和高明遠的!”沈長亮立即不滿。
“你下次。”
楚芒欲言又止,大家就潛伏在這片灌木叢中。高明遠任放左右包抄一個個好似靈巧的猞猁,恨不得從草叢裡過都不發出動靜。看着他們那詭秘一般的潛伏出擊動作確實非比尋常,居高臨下整個場景那是一覽無餘,高明遠跑動比較靠前,眼看距離還有不足五十米,那武裝分子突然不動了站在那裡朝着高明遠的方向望去。
這讓在崖頂的沈長亮雙手緊緊握住步槍準備射擊,山風陣陣吹來植被之間相互打鬧發出“沙沙”的響。武裝分子沒有發現異常,估計心裡也是感覺有些不安轉身鑽進了林子。
沒想到的是他進林子的方向剛好就是任放潛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