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街道上開着玩笑的沐風和王雅兩人並不知道,在酒店當中,流風子已經陪着鷹眼和j市非常事務處負責人童迪等了沐風將近四五個小時了。
只見他們鷹眼和童迪正一臉焦急的徘徊踱步在酒店一層的臨時休息區域當中。
而流風子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兩人。
他的心中滿是詫異之感,看着這兩個坐立不安的人這樣一副着急的模樣,他有些奇怪的問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已經在這裡坐了四五個小時了,要不就先和我說說吧,也許我能夠幫得了你呢。”
流風子的話讓鷹眼眼神一亮,但是他又很快的將眼中的亮光熄滅了下去。
“流風子大師,並不是我們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也不是我們小看您的能力。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憑您一個人的力量,只怕是微乎其微啊。現階段在這些離我們這裡最近的超凡能力者當中,只怕只有沐風先生纔有這個能力來做這件事情吧!”
他的語氣當中透露出一絲歉意,彷彿是怕流風子因爲自己的話而生氣。
流風子人老成精,他並沒有因爲鷹眼的話有任何生氣的意思,而是直接從他的話當中提煉出了十分有用的信息。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平常一直當你跟班的那幾個小子呢?不會是他們出事了吧?”
他用猜測的語氣,打探的問道。
“啊!您都猜到了啊!”鷹眼苦笑了起來。
“什麼?我猜對了,真的出事情了!”流風子訝然,他也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猜,竟然真的猜了出來。
“到底是什麼事情?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他神情嚴肅而鄭重的問道。
鷹眼神色焦急,又略帶者黯然,只得急忙向流風子道出了緣由。
“唉,自從三天以前,我們l市和j市,總共二十多個非常事務處的骨幹人員在我們兩人的命令下,一直在長平古戰場的周邊巡查探訪,但是沒有想到,昨天早上忽然全部失去了蹤跡。
一直到半天以前,身受重傷的天狗才掙扎着逃了回來,在陷入完全昏迷之前,他將他們的遭遇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我們。
就在昨天早上,古戰場的邊緣附近發生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甚至比前段時間陰兵過境的事情還要麻煩。
原來離長平村不遠的五道河子村,發生了陰兵紮營的現象,有幾個兄弟直接就陷進了陰兵營寨當中,而其他的人也因爲想要救他們,而逐個全部陷入了這片兵營當中,沒有一個能夠回來。
我倆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就近尋找能夠幫忙的人員,畢竟要是向總部求援的話,相距實在是太遠,只怕等援兵到來之時,這些兄弟們就全都喪命了。
而我們兩人打聽了一下,現在能夠幫助到我們的,離這裡最近的,也只剩下你們幾個了,就因爲這樣,我們倆人才不得不上門來求沐風先生。”
“那可真是不巧了,沐風和王雅早上剛來一會兒就離開了酒店,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消息,說不準今天都不會回來了。”
流風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聽到是陰兵紮營的事,就知道這根本不是他能夠解決的,而找不到沐風,更是等於絕了這些非局公務員們的活路。
“太可惜了!”他心中哀嘆的想道。
“對了, 你們沒有給他們打電話嗎?憑你們非常事務處的能力,想要查一下電話,是易如反掌的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自嘲的笑了起來,也是,如果能夠用電話聯繫上,他們又怎麼會這麼焦急的在這裡等待啊。
“沐風先生和王小姐的電話,我們已經打了不下百便了,只是一直在無人接聽的狀態,後來我們私自定位了一下,發現他們的手機就在酒店當中,看來是沒有拿出酒店吧。”鷹眼苦笑着回答道。
“唉,那就沒辦法了,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在這裡等待了,紙鶴傳書之類的法術,也用不在沐風的身上。”流風子再次無奈的嘆着氣說道。
………
長平古戰場離高平市城區並不是太遠,就位於高平市城北10公里的長平村。
這片遺址範圍十分廣闊,西起骷髏山、馬鞍壑,東到鴻家溝、邢村,寬約10公里,它北起丹朱嶺,南到米山鎮,長約30公里,東西兩山之間,丹河兩岸的河谷地帶都在遺址的範圍之內。
這裡是s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並且還是j城市十分著名的景區,南來北往參觀的遊客們人數衆多,時常都是一片人聲鼎沸景象。
只是十分可惜的是,自從靈氣開始復甦之後不久,這個古戰場遺址景區,一直都是陰氣繚繞的狀態,平日裡熱鬧的景象再也不見,而且還被軍分區派大兵們日夜包圍駐守着。
到了今日,整個古戰場遺蹟範圍之內,只有在丹朱嶺上的鎮陰觀和在骷髏山上的骷髏廟,纔有人影的存在。
尤其是近一段時間,隨着清明時節的越來越近,越離古戰場遺址近的地方,越是時常發生各樣靈異事件。
已經有不少無辜的市民們,在這些靈異事件當中,喪失了他們寶貴的生命。
在離高平市城區大概兩三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叫做谷口村的地方,這裡就是傳說當中,秦國武安君白起坑殺趙國40萬降卒的準確地點。
而在離谷口村大約有15餘里的地方,仍然有一個人跡罕至的小村莊,這個村莊叫做五道河子村,全村大約有200多口人,因爲是距離古戰場中心較爲邊緣的地方,所以並沒有被劃在因爲靈異事件而搬遷的村落裡。
而把時間回到昨天早上,這個平日裡安靜祥和的小村莊,卻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
在一片片森冷陰氣的包圍當中,虛無縹緲的好是幻境的村莊裡面,淒厲的慘叫聲和悲哀的呼救聲,響徹這個小村莊當中。
“啊,我不想死啊,救命啊。”
“女兒快跑。”
“爸,媽,你們怎麼了?”
…
…
“快,快跑,你們全部都集合到村子中央去,只有這樣才能便於我們集中保護。”
一個高亢的聲音在村子的中央大聲呼喊着,但是卻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一個又一個身披盔甲,手拿長槊鋼刀的陰氣森森的陰兵,不停的快速的在人羣當中來回穿梭着。
每當他們揮舞一下手中的兵器,便總有一個村民失去生息。
“快跑啊,快跑啊,向村子中央跑!”
劉濤瞠目欲裂,他大聲的像這些無序紛亂的村民們呼喊着,手中不停的搓出一顆又一顆火焰之球,並連連揮舞着射向那些將要舉起兵器的陰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