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艾爾,看着半個身子躺在自己身上的奧蕾薩,回想起了剛纔的種種,頭一次,艾爾覺得自己有些無法面對一個人了。
不知道是否是艾爾醒來的動作,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此時奧蕾薩輕輕抽了抽鼻子,也甦醒了過來,她坐了起來,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艾爾,看着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雙腿,看着同樣****的身體,奧蕾薩整個人處於一種類似於宿醉的懵逼狀態。
看着奧蕾薩的樣子,艾爾嘆了口氣,伸手把仍在一邊的空間袋拿了過來,然後從空間袋裡面取出了兩套長袍,一件套在自己的身上,一件披在了奧蕾薩的身上。
穿上長袍,奧蕾薩有些嚴肅的看着艾爾,說道:“剛纔的事情……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體內的獸魂……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放心好了,我會對你負責的,歸根結底是我睡了你,在我們部族裡面,一個男人被女人睡了,是要讓女人負責的,所以我不會拋棄你的,畢竟你也不是個討厭的男人,實力馬馬虎虎,我還算是喜歡你。”
聽着奧蕾薩的話,艾爾表情有些呆愣,此時他回想起來,在野蠻人一族的記載中,有他們乃是母系社會的記載,在野蠻人的族羣中女人的地位最高,男人的地位則要低一些,那是源自於野蠻人社會中,地位最高的大祭司只有女人能夠擔當,再加上生育在野蠻人社會裡面地位無比崇高的緣故。
只不過,艾爾雖然知道這點,但卻不代表他能夠承認,有些無奈的笑笑,艾爾看着奧蕾薩,說道:“奧蕾薩,你們是母系社會,但我所在的社會並不是,所以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反而是我,應該對你……”
話還沒說完,艾爾就看到奧蕾薩擺了擺手,然後開口說道:“如你所說,你是父系社會,所以想要對我負責,但是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對我而言並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人,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是因爲我體內獸魂引起的,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你不需要我負責,那麼我索性也輕鬆了,畢竟你太瘦弱了,我還是更喜歡哪種身材魁梧的。”
聽着奧蕾薩的話,艾爾略微感到有些不對勁,他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卻被奧蕾薩再度打斷,並且開口說道:“行了,剛纔的問題就不要再說了,就當做沒有發生好了,不過看在你被我睡了的份上,我今後就不殺你了,另外現在在長安城的地下社會裡面,充斥着刺殺你的任務,今次我失敗了,還會有很多人來殺你,你要小心點。”
點了下頭,艾爾說道:“這一點我知道了,多謝你的告知,現在咱們兩個就離開這裡吧,至於剛纔的事情,還是到外面再說好了。”
話說到這裡,艾爾把自己的兩隻空間袋放入了長袍內側的口袋裡面,然後伸手抓住奧蕾薩的手掌,擡手釋放出一道藍白色的光芒,施展出‘遠距離傳送術’帶着奧蕾薩迅速消失在了這片狹小的空間之內,來到了外界的一處小巷裡面。
看着自己出現的位置,艾爾輕輕皺了下眉,剛纔他本來是打算傳送到實驗室裡面的,但是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干擾了自己的‘遠距離傳送術’,僅僅只是讓艾爾帶着奧蕾薩離開了那片下水道,出現在了距離下水道不遠處的小巷裡面。
艾爾‘遠距離傳送術’的問題奧蕾薩並不知道,她此時還在爲艾爾的傳送類巫術感覺到驚訝,畢竟作爲一個實力不俗的強者,傳送類巫術在巫師界已經失傳的信息還是知道的。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奧蕾薩對艾爾說道:“好了,我這就走了,如果有機會以後再見好了,另外你自己小心一些吧,可別死了。”
說完話,奧蕾薩便轉身欲要離開,看着離開的奧蕾薩,艾爾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什麼都沒說出口,他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把奧蕾薩挽留下來的,這不是因爲所謂的母系社會還是父系社會的問題,而是他和奧蕾薩之間並沒有感情基礎。
如果說他或者奧蕾薩願意成爲對方附屬的話,那麼他們可以在一起,但關鍵在於,奧蕾薩有她自己的驕傲,艾爾也有自己的追求,因此他們誰都不可能爲了對方成爲一個人的附屬,硬要強行留住對方,不僅僅沒有那個力場,更會讓兩個人徹底厭惡對方。
嘆了口氣,艾爾看着奧蕾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轉身準備回到自己的實驗室裡面,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柄漆黑的匕首從艾爾背後的陰影處刺了出來,直取艾爾的背心,看那漆黑匕首刀刃上淡淡的藍色,顯然塗抹了劇毒。
對於普通人,或者一二級的巫師、血脈騎士而言,這種攻擊自然是非常致命的,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九死一生,但是對於艾爾這個四級巫師而言,卻根本算不上是威脅。
左臂向後輕輕一揮,一股熾烈的力道向着身後轟去,只聽見一聲悶哼,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身材瘦小的刺客就躺倒在了地面上,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活不成了。
向着四周看了看,艾爾知道此事在附近聚集了不少前來刺殺自己的人,略微釋放出了一絲屬於四級巫師的氣息,把那些前來刺殺的人震懾了一番,然後艾爾不屑的笑笑,轉身離開了這條小巷,朝向自己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長安城一處舊城區地陷,這是最後的結論,至於坍塌的小水道中明顯留有的力量痕跡,則是在上層人物的授意下被直接忽略了,好在沒有什麼人員傷亡,官方又出錢彌補了一些平民的損失,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然而對於艾爾來說,舊的事情尚未結束,新的事情卻發生了,因爲當他回到實驗室的時候,那另外一份邪神碎肉失去了蹤跡,儘管其他的材料都沒有丟失,但這一份邪神碎肉就足以比擬那些材料價格的總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