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親爹,嫁給你不是往火坑裡推——”雲天放直接給他一個驕傲的後腦勺,對荊無憂很有看法,沒氣質沒實力。
荊無憂給噎的說不出話,雲夢蝶臉紅紅的頭看了他一眼,柳婉清幽怨的看着荊無憂,場面一時惟妙至極。
金嘯天騎着一匹疾風馬呼嘯到了城下,“雲天放,識相的就給我趕緊的開門投降,把金銀珠寶都還回來,否者讓你命喪當場——”
“老朋友,該你出場了——”雲天放燦爛的笑了,淡定的看着金嘯天。
一個清瘦美髯黑衣中年秀士揹着一對鐵鞭走了過來,他沒有看金嘯天反倒慈愛的看着柳婉清,柳婉清一陣疑惑又怕怕的抱着荊無憂的手臂。荊無憂立即護短的擋在柳婉清面前,驕傲的昂着頭,然後朝旁邊指了指金嘯天,提醒那怪蜀黍此時應該幹嘛!
那個黑衣中年秀士一陣愕然,然後審視的笑着看着荊無憂,滿意的捋着鬍鬚,“像,真像——”
金嘯天看到那個黑衣人的時候一陣驚慌,“柳夢晨,你竟然還活着,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你墮入烈焰谷的,不可能……”
“爹——”柳文斌虎軀輕顫,他老爹剛出來的時候他就有點熟悉,只是不敢認,畢竟那時候年齡還小。荊金嘯天這麼以提醒,他確認了,這個人是他爹!
“乖啦——”柳夢晨朝他慈愛的一笑,又看向柳婉清。柳婉清好奇的看着柳夢晨,見他回頭看自己,柳婉清又有點怕怕的躲在荊無憂身後,還是有點欺生!
“柳夢晨,把我的銀子還來,咱們就此兩清!否者今天說不得就是你第二次大劫——”金嘯天抽出了長劍。
柳夢晨雙手凌空虛握,兩把鋼鞭呼嘯一聲飛到了手中。柳夢晨更直接,拉開架勢就準備開打。金嘯天朝後憤怒的揮了揮手,“兄弟們,那些都是我們辛辛苦苦搶來的血汗錢,我們的錢就不用搶嗎?太過分了,連強盜都不放過,牲口——”
“砍他吖啶的——”貪狼盜賊團羣情激憤,被說到了痛處,都是強盜有共同的心聲,這麼霸氣的理由居然喚起了他們的同仇敵愾義憤填膺。
荊無憂一陣愕然的看着下面一個個苦大仇深的盜匪,這是什麼強盜理論?一個個竟然全被鼓動起來了,悍不畏死的開始攻城。潮水一樣涌上來的盜匪,一度把城衛和悍獸傭兵團的人逼的節節敗退。
荊無憂一手執盾一手執斧瘋狂的和盜匪戰成了一團,愈戰愈勇,從當初的自衛到主動攻擊,所過之處血雨紛飛殘肢滿地血腥至極。荊無憂浴血奮戰,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城樓上,蜂擁而上的盜匪被狠狠劈開。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到虎敬威回來的時候,整個紅楓鎮城樓全被屍體堆滿了,宛若一個屍山血海的人間煉獄一樣。荊無憂宛若一個殺神一樣,雙目一片赤紅兇狠的站在城樓上。
虎敬威震驚的看着荊無憂,“是刑家的戰狂血脈覺醒了,他一個人殺了這麼多,金嘯天呢?”
“金嘯天在的話就殺不了這麼多了,他讓夢晨引開了——”雲天放笑着從遠處走來,風輕雲淡連衣衫都不曾稍亂,哪裡有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樣子。
“哦……夢晨出關了,到了虎躍級了吧!”虎敬威一陣驚喜的問。
“嗯,到了……”雲天放笑着說。
“天涯,你好了沒有,好嚇人——”柳婉清遠遠的看着,怕怕的朝他喊着。
荊無憂這才從癲狂中醒過來,渾身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痛,一陣虛脫的感覺。看到眼前把小城門都堵起來的屍體,嚇了一跳,“這戰鬥太殘酷了,幾百土匪全被消滅在城門口了?”
“是啊,你一個人殺掉了一大部分,剛剛你好厲害像一個殺神一樣!一斧一個一斧一個,無人能擋你兩招!”柳婉清崇拜的看着荊無憂。
荊無憂一陣後怕的打了個冷顫,好像有點印象,見到血他就有一種瘋狂的戰鬥慾望!下次不能這樣了,太嚇人了!
悍獸傭兵團的人見荊無憂清醒了,一個個仰慕的圍了過來,“那就是戰神世家的戰狂血脈,太厲害了,一斧一個攔腰橫斬,太霸氣了——”
“好了,好了,清理大門!嘿嘿……這筆金銀是保住了,回頭把大門修的高一點,至少要修三丈高!終有一天,老夫要重現悍獸傭兵團昔日的輝煌!”雲天放意氣風發的揹着雙手看着天。
“喂,老頭,說好了五五分賬。你現在這一番感慨之後呢?不會全部吞下吧!”虎敬威有種不好的預感看着雲天放。
“給你五五分賬,你好意思拿嗎?你說說你出力了嗎?你是去忙自己的事去了,你是自己幫夕洛城奪回自己的東西!”雲天放鄙視的說。
虎敬威明顯的底氣不足,還是硬着頭厚着臉皮道:“這些錢都是貪狼盜賊團搶夕洛城附近百姓的,我要把它還給百姓!”
雲天放連忙拱手一揖,一副感激的樣子,“我就是百姓,謝謝——”
“等一下,四六分,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之前咱們說好了五五分的!”虎敬威狠狠的握着拳頭,咬着牙說。
“三七分,你要不是城主,我一文錢都不給你!”雲天放翻了翻白眼。
虎敬威一副陰謀得逞的笑了,狠狠拍了雲天放肩膀一下,“其實二八分,我也能接受,嘎嘎……”
“哦……那就二八分吧!”雲天放一臉晦氣的說。
“別介,來,獅鷲我要三個,剩下七個給你!黃金、珠寶、古玩、玉器我各要三箱其他七箱給你……”虎敬威一臉流裡流氣的樣子笑着。
“送客——”雲天放朝後喊着。
“別介,開個玩笑,獅鷲我一定要兩個!你也知道飛騎,沒有門路有錢也買不到的,你們一個小小的傭兵團都有了兩個,我至少也要有兩個吧!”虎敬威期待的看着雲天放,大有不給就不罷休的樣子。
“獅鷲是刑天涯一個人的,就算咱們不護着他也可以從容帶走,金銀在分的行列!要分獅鷲你問刑天涯去,我做不了主!”雲天放連忙暗中朝荊無憂使了個眼色。
“你眨眼也沒用,除非你把女兒嫁給我,嘿嘿嘿嘿……”荊無憂一臉欠扁的摳着鼻孔,笑的那叫一個盪漾。
“算了,咱們還是談談你兩個獅鷲的事吧!”雲天放直接無視了荊無憂的話,回過頭來跟虎敬威又談了起來。
“臥槽,老頭,你什麼意思,我有那麼差嗎?”荊無憂有點暴走的跳了起來。
“天涯兄,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柳文斌、卓羽行連忙一左一右拉住了,雲夢蝶臉紅紅的狠狠的白了荊無憂一眼。
“老貨,要不是有人攔着,今天我弄死你——”荊無憂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
雲天放朝荊無憂努了努嘴,“那,四個獅鷲都給你,把你女兒嫁給他?”
“嗯……咱們還是談談分金銀的事吧!”虎敬威同樣對荊無憂好嫌棄。
荊無憂一臉逆流成河的小憂傷,“你們不要只看我外表,其實我這人還是很有欣賞價值的,應該說我是萬中無一舉世無雙絕世鍾情的好男兒……”
“咯咯……我要,我要——”柳婉清開心的拉着荊無憂的手。
“咳——婉清,來,十年不見了,到父親這裡來!”柳夢晨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緊張的把柳婉清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