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靈魂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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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通!”

“我們陷入一個詭異的異空間裡,強幹只會將這間大廳也就是這個盒子徹底毀掉,讓我們直接陷入無盡虛空裡,必死無疑,但不破除無限循環的盒子,又出不去!”

收刀入鞘的泯和星煜面色都有些蒼白,兩人這才意識到,在開啓盒子的一霎那,他們就被裝進了盒子裡。

那麼是不是說當時不理這個盒子,就不會落入這個陷阱?

馬後炮而已!

且不說爲了尋找變種人的他們會不會忽視這個再明顯不過的線索,就算那時不上當,能夠佈置下這種循環空間的敵人難道沒有其他的後手嗎?

星煜端詳着盒子,突然道,“你說這會不會是宇宙魔方?”

泯一怔:“宇宙魔方?!”

星煜語氣裡已經有了一些肯定:“漫威電影的世界觀裡,六大無限寶石中的空間之石就是宇宙魔方,持有者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志將空間任意扭曲或是重新排序。”

“這玩意最早出現在美國隊長裡,復仇者聯盟裡開啓了宇宙通向地球的傳送門,洛基來到地球,也是爲了回收宇宙魔方。”

泯皺眉:“洛基交上去了。”

星煜道:“劇情介紹裡洛基是把宇宙魔方交上去了,否則齊塔瑞人不會善罷甘休,洛基也統治不了地球。但是在上交之前,他會不會將這空間之石的力量保存一些下來呢?洛基和電影裡那個廢物可不一樣了,他已經開發了心靈之石的力量!”

泯想了想,微微點頭。

星煜繼續分析:“洛基在得到了心靈之石的力量仍不滿足,還想染指宇宙魔方的空間之力,但他沒有完全成功,製造了這個外形也是正方體的潘多拉魔盒,故意拿我們這些敵人做試驗,緋紅女巫的氣息是誘餌,他能夠控制緋紅女巫。截取一絲氣息太簡單了。”

泯默然,微微垂下頭來。

星煜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個分析讓他的心都涼了。

無限寶石本身便是能量體,且能量無限。否則也不會被冠以無限之稱,理論上,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壓制得了無限寶石,神靈都不行。

即便現在不是完整的空間之石,可星煜的雲霄千奪劍陣本就包含空間之理。因此他很清楚空間方面的造詣深入一層次往往就是不可逾越的差距,更何況與宇宙中最強大的無限寶石相抗衡,根本是毫無希望!

爲今之計,內部已經攻不破了,只能從外部入手,即是說等待高天心、幽若、安妮他們的救援!

“別放棄,再試驗!”然而這一刻,泯卻再一次打開盒子,緩緩地把右手伸了進去。

星煜擡頭向上看去,就見到上方的屋頂掀開。一個巨大的手掌探了進來。

由於放得巨大,能夠清晰地看到指尖輕微地顫動,恍惚間自己就是進入了巨人國的小人偶,淪爲了巨人的寵物或玩具,等待主人的挑選,有股不可抑止的心寒……

泯的頭轉過來,望向自己的手掌,眼中也閃過一絲異樣的光澤,不過看起來並不是驚懼悸然等負面情緒,而是一種探究。

突然間。他維持自己右手探入盒子內的姿勢不變,又緩緩地向上伸出左手,摸向自己那碩大右手的中指指尖。

於是乎,一大一小兩根手指相觸了。卻是屬於同一個人的左右雙手!

怪異而震撼的一幕!

直到這時,清楚感受到觸感,泯才沉聲反問:“空間扭曲?”

泯說話一向言簡意賅,星煜卻也明白他的意思:“你的身體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大廳裡的,大小正常。另一部分在盒子中,由於盒子裡的世界就是這個大廳,因此被放大了,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原理,不過勉強可以稱爲空間扭曲吧……”

泯又問道:“那哪個部位是真實的?大廳裡的,還是盒子裡的右手?”

星煜聳了聳肩:“姑且都是真實的吧,不過你如果全部進入那個盒子,就會恢復正常大小,好像經過某種過濾轉化一樣。”

泯慢慢地點頭,突然半蹲下來,以致於右手伸入的更多,小半個手臂都探進來了,竟然抓向自己。

星煜目瞪口呆:“你幹什麼!”

泯難得地說了一大番話:“現在我如果用右手把我抓上去,可是我的右手本身又停留在盒子裡,而盒子就是這個房間,這是不是一種悖論?”

星煜一下子跳起來,驚呼:“你瘋了?管什麼悖論不悖論,你自己抓走自己,你會……你會……”

會什麼,他也說不上來了!

地球上一個力氣再大的人也不可能把自己提起來,同時梯雲縱那樣的輕功在物理上亦是不成立的,可空間裡一切皆有可能,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眼睜睜發生了。

直接分成兩截?

身體的兩個部位比例嚴重失調?

甚至被空間之力扭曲成齏粉,死得連渣滓都不剩下?

都有可能!

這是用生命來賭博啊!

“不行,你這樣的嘗試太不值得,我們是要出去,不是要自殺!”

聽到星煜前所未有的嚴詞厲色,泯手停下來,認真地想了想,竟然就這麼聽勸了:“是的,這太危險了。”

星煜剛剛鬆了一口氣,就駭然地發現泯的巨手朝他抓來:“先抓住你,然後把你從盒子裡拉上來,你還會不會變大?”

星煜滿頭黑線:“當然會啦,否則我就成蟻人了?嘿,還是個超級英雄血統啊!”

泯繼續推測:“那麼你如果突然漲大,就會崩掉我的手,我的動作也會隨之走形,這一切都是潘多拉魔盒力量所造成的影響,那個瞬間,能不能找到它的蛛絲馬跡?”

星煜一愣,倒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退開幾步,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用靈力全面感受周遭的一切:“來吧!”

話音落下。泯的巨手已經將他如小人兵一樣抓起,從盒子裡撈了起來。

然而就在泯的手脫離盒子的一霎那,明明全神貫注着手中的小人,偏偏下一刻眼前一花。感知出現了一段稍縱即逝的空白,然後等到清醒,恢復正常比例的星煜已經與泯大眼瞪小眼了。

試驗再一次失敗。

“唉,我就知道,無限寶石的力量是現在的我們抗衡不了的!”星煜嘆了口氣。比剛纔還要頹廢地坐倒在地上。

泯也怔神了半響,就在星煜認爲他也和自己一樣放棄無謂的掙扎,積蓄力量,等待救援後大殺四方時,他突然又打開了盒子。

星煜實在不解:“你到底想證明什麼?”

泯聲音依舊平靜:“我不明白空間循環的原理,但我知道對方在心虛,洛基如果不愚蠢,會直接殺死我們,不需要這樣!”

泯的這話讓星煜呆了呆,卻又遲疑地道:“我前面說過。這可能是一個洛基對宇宙魔方力量的嘗試,他惡劣的性格也喜歡這樣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泯自顧自玩着,聞言頭也不回地道:“那麼你的表現,正落入洛基的期待中!”

星煜一下子怔住,面色陰晴不定,數度變幻。

片刻後,他緩緩站起,眉宇間已經逐漸煥發出以往的光彩,一字一句地道:“承認恐懼需要勇氣,我剛纔確實很怕。一向擅長空間之道的我遇上了至爲強大的力量,心中下意識地充滿了恐懼,幸虧有你,我才能恢復直面恐懼的勇氣!”

泯毫無表情地點點頭。下一句話就能讓普通人嚇尿:“你把我的手斬斷!”

星煜也跟不上這種跳躍思維,就見泯重新打開盒子,把手探了進去,重複了一遍:“斬斷它!”

星煜琢磨了一下,恍然道:“出血量?”

由於潘多拉魔盒的放大效果,這麼巨型的手掌一旦被斬斷。一瞬間噴出的血液應該如洪流般將整個大廳淹沒,可是一個人體的血液有限,實際上是沒辦法擁有那麼多血液的。

可實際上空間的分割不代表肢體的分離,泯體內的血液就是那麼多,如果他一瞬間流出淹沒整個大廳的出血量,那麼就算以輪迴者的體質,也要奄奄一息到瀕死,傷勢遠超斷手。

倘若按照正常的出血量,場面就會變得極爲滑稽,唰的一下斬下一隻巨手,卻只噴射出細細泉水一般的血柱……

關鍵在於,受傷的感覺是連續性的,空間之力就算想要屏蔽掉星煜和泯那一瞬間的感覺,接下來他們也能用自身的失血量來判斷到底是哪一種情況!

“放心,我不會死!”迎着星煜擔憂的眼神,泯解釋,“用心斬的修煉使得我早就能搬運氣血,對身體的掌控力度到達極致,一旦出血量危及我的生命,血管就會自行封閉。”

“好,準備,三,二,一,斬!!!”

不再拖泥帶水,一劍斬出,由於泯沒用任何護體真氣,右掌應聲而斷!

然而就在這一刻,讓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斷手的傷口裡沒有噴出一滴鮮血,有的僅僅是一股非黑非白的氣流,逸散開來。

“啊!”而泯更是陡然慘叫一聲,唰地一下將手抽出來,疼得全身都蜷縮起來,以他的毅力和堅忍,若不是實在忍受不了,絕對不會如此!

星煜撲過來,將他扶住:“你怎麼了?”

泯斷斷續續地回答:“好……好像靈魂……被撕扯……撕扯開了……”

“沒有血液……靈魂撕扯……難道?”星煜重複了幾遍,忽地心頭一動,靈覺順着泯的斷手處鑽了進去,只覺得眼前的空間霍然扭曲了一下,眼前大放光明時,已經不是在那個X學校的大廳裡,而是在一間潔白明亮的實驗室中。

一枚蘊含着無窮力量的寶石在徐徐旋轉,令星煜感到無比震驚的是,那並非之前猜測中藍色的空間之石,也不是洛基目前掌控的黃色心靈之石,而是一塊橙色的石頭!

它就在那麼當空照耀,下方則是自己與泯,肩並肩呆癡地站着,明明睜着眼睛,眸子裡卻毫無神采,彷彿是丟失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失魂落魄!

“原來是這樣……是靈魂之石!在這個盒子裡的……是我們的靈魂?!!!”

……

就在星煜和泯被靈魂之石困住之際,幽若與安妮倒是順風順水,靠着高天心的特工身份與西斯鍊金術,她們進入總部廢墟的地下秘密區域,找到了鷹眼在神盾局基因改造時的基因樣本留存。

“很好,我們快把它帶回給天心,進入戰爭基地內,復活鷹眼!”

但這時,身材火辣,眉宇間滿是肆意張揚的黑鳳凰走了出來,勾起性感的紅脣,笑道:“不,就在這裡爲那個復仇者復活吧,我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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