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瀟瀟悄悄的捅了捅邊上的哥哥問道:“你又怎麼招惹小叔生氣了?還連累了我。”
許銘傑此時也很委屈了,小聲的說道:“剛纔我只是一個不小心沒將動作做到位罷了,誰知道小叔這麼生氣,肯定不是我惹生氣的。”
對此他倒是心中有數,自己小叔來之前心中肯定就不痛快,要不然不會生這麼大氣的。
許世沒管這兩個人竊竊私語,對着那兩個演員說道:“現在我們重新來一次,這一次你們向我攻來,不要留手,放心,你們還傷不了我。”
兩名演員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
許世一瞪眼道:“讓你們來就來,費什麼話?堂堂梅花劍和李家單刀被你們用的是什麼樣子?你們也好意思說是練武的?”
這次許世壓制了眼中的兇光,只是稍微流露出一絲來,正好刺激着兩位。
每個練武的人心中都有些戾氣,沒有這戾氣的人是練不好武的,武術自被創造出來就是爲了殺敵,沒有戾氣的人怎麼練武?
加上許世這一番話,頓時將這兩位刺激的不輕,同時心中也爲許世一口叫出他們的師承來歷有些吃驚,不過現在兩位心中也都涌起一股凶氣,他們可不認識許世是誰,而且還這樣侮辱他們,怎麼能不讓他們生氣?
兩人同時抱拳道:“請!”
他們也沒有自報家門,一是自己的家門第一時間就被許世道破了,二也是他們也不算是真正的傳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自報家門,因爲輸了那就可就是丟了師門的臉面,而他們現在還沒資格代表師門的臉面。
許世朝着許銘傑說道:“扇子。”
“奧。”許銘傑立即將扇子遞上。
許世接過扇子,轉過身去,和剛纔的許銘傑一樣的姿勢。
看到許世這副模樣,那兩人眼中惱怒之色一閃而逝,他們以爲許世是要面對面的打一場,沒想到居然是這樣,這是看不起他們嗎?
都不用許世開口,這兩人直接動手了,和剛纔一樣,兩人一人攻擊上路,一人攻擊下盤,同時兩人心中也在想,既然你這麼自大,那麼也讓你吃點苦頭。
就在他們出手的時候,許世似乎早有察覺一般,直接轉過身來,動作乾淨利落,腳下步伐一轉,還頗有一番風度氣韻。
許世這可不是和剛纔許銘傑拍戲那樣,剛纔許銘傑拍戲的時候都是有人提醒的。
這個時候劇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裡,就連剛纔還在二樓指導演員的導演程國超和動作指導林立也都跑了過來。
林立的眼光還是非常毒辣的,許世僅僅是腳下動了兩步,他的心中就冒出來一個名字:九宮步。
程國超也沒有叫停,反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更沒有生氣的模樣,他的脾氣也不是很爆,只要別犯太大的錯誤,程國超基本上不訓斥人。
李家單刀講究的是剛猛,迅捷,沒有過多的套路和招式,所以持刀之人直接就是直劈而下,不過這一次不管是氣勢還是角度都不是剛纔拍戲時候能比的了。
而梅花劍則是招式繁瑣且凌厲,宛如朵朵梅花綻放一般,美麗且殺機暗藏。
許世看到這一幕心中只是稍微點了一下頭,這兩人還算是有點樣子,但也僅僅如此了。
腳踏九宮,看似簡單的步伐卻是將梅花劍的所有攻擊都躲掉,而且姿態瀟灑,沒有一絲的慌張,似是閒庭信步一般。
同時許世的手中摺扇啪的一聲打開,手腕翻轉,一個漂亮的翻扇動作完成。
但這可不僅僅只是好看,下一刻,許世手中的摺扇上拂,和單刀擦面而過,但持刀之人卻是感覺刀上傳來一股奇異的力道,讓他的單刀有些脫手的跡象。
但不等他重新掌握單刀,只聽再次啪的一聲,許世手中的摺扇又閉合了,在閉合的瞬間,摺扇像是一把長刀一樣,朝着那人的手腕斬落。
這一幕僅僅只是在幾秒鐘內完成了,而且看許世手持摺扇下斬的招式分明就是剛剛這持刀之人劈斬的招式,只不過氣勢更足一些。
與此同時,許世腳下的九宮步像是算好了一樣,每次都能分毫不差的躲開長劍攻擊,且沒有絲毫亂象。
持刀之人只感覺手腕一疼,直接握不住手中長刀,同時整個人的身形忍不住開始後退兩步。
就在此刻,攻擊下盤的長劍像是和許世約好了一樣,許世一腳踏下,直接將長劍踩在了腳底。
沒等持劍之人有所動作,許世腳下輕輕用力,一條宛如鋼鞭一樣的長腿直接抽來,那人根本就沒法躲,只能眼睜睜的硬抗。
下一刻,所有人就見到持劍之人直接橫飛出去,沒有一絲的反抗機會。
還沒等衆人發出驚呼,許落這邊手上不停,摺扇彷彿化作一杆大槍,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直直的向着持刀之人扎去。
在持刀之人的眼中,許世此刻手持的並不是摺扇,而是一杆真真的大槍,殺人大槍!
持刀之人還沒有站穩,許世的摺扇就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之處。
刷!
許世打開摺扇,輕輕地扇動起來,頗有一副悠閒姿態,彷彿剛纔的打鬥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個時候許世要是換上一身和許銘傑一樣的儒衫,直接就是活脫脫翩翩佳公子,而且武功高強,瀟灑利落的解決掉兩名刺客。
“岳家大槍?”
這是林立心中的想法,他剛纔從許世僅僅幾招中就看到了數種拳術,這些拳術在許世的手中全部都融會貫通,轉換之間沒有絲毫凝滯,彷彿這就是同一門拳術一般。
不過此刻震撼最大的則是導演程國超,原本他只是想看看樂子,畢竟這些長刀長劍都是道具,並不具備殺傷力。
但此刻他好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了一樣,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這...這....”程國超嘴脣哆嗦的說不出話來,剛纔那一幕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沒有什麼,但是在他看來,這裡代表的東西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