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恩科爾向前一步,把住武魂箭師的手腕,向他道,“大師所中的天山六陽掌,非同小可,而且已經落下病根。如果這些年不是你老人家用武魂之力強自鎮壓。想必早已經發作不治。但是這樣一來,你的武魂之力,也會一點一點的消耗殆盡,直至消失。
所以當易少給你用望聞問切的望字,給你把過魂脈之後。斷定你如果非是遇到我們,只能活三年的判斷。大師以爲然否。”
武魂箭師開始對兩人有些刮目相看起來,奇蹟道,“難道傳說中你們獲得了武魂大陸上,武修者夢寐已求的萬法心咒,是真的?”
兩人見他們得到萬法心咒永生術一事,連域外的武魂箭師大人都知道了。看來此事再非秘密。繼而毫不隱瞞地點頭應是。算是承認下來。
武魂箭師拈鬚微笑,“那你們真的想幫老夫治好天山六陽掌落下病根?”
“這等事情,我們又怎麼會拿來開玩笑呢!大師請上座。”
易京把寶雕弓收入懷裡,立即和託恩科爾兩人對稱而立。對坐在椅子上的武魂箭師,發功運勁。將他們與天賦魂脈已經融合爲一體的洪荒之力,緩緩地注入到了四手之間。再通過一種特殊的運氣法門將其緩緩地向武魂大師的天靈魂脈罩來。
天靈魂脈者,乃是承接身體與靈魂,進行“天人交感。”的重要通達之所。
但凡從這裡進入身體的能量,能夠走中樞,過八脈,再散於四肢。最後迴歸到天靈脈中,只要力量足夠強大,即能夠生成封閉性的內循環。從而達到修煉與療傷的重要作用。
今日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爲他施展的,正是後者。洪荒之力中的療傷聖氣。是從武魂之力中緩緩化入到了對方的天靈魂脈裡去的。
當四隻手,分由四個方向,把這一道道療傷聖氣注入對方的天靈魂脈之時。武魂箭師大人十分舒服地嗯了一聲。閉目不語,接受兩人的饋贈,默默地配合着他們運氣療傷。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武魂箭師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就快要爆了。
連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是一身的臭汗。
更妙的是,當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散完功之後,他身上的胸口正中一道火紅的“天山六陽掌之掌印。”居然神奇的消失不見。
“這,這,這怎麼可能。簡直是太神奇了,你們兩個小子,真是不世的天才。老夫窮一生之力。也沒有解決天山六陽掌的後遺症。沒有想到,被你們一個時辰不到。就把它給驅散了。”
武魂箭師激動得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興奮地打開自己的胸膛,露出裡面一片暗淡的紅皮膚,興奮得不行。
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輕輕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前者道,“還好沒有讓大師你失望。小子不負所望,終於算是完成了一樁心願呢。大師,我們現在就得告辭了。”
“慢着,老夫雖然贈送了寶雕弓給你。但是卻並沒有傳授一套運弓法門給你
。你們可知道,這張寶雕弓爲什麼會有這麼重?而一般的凡夫俗子,即便是要托起它。也十分的吃力。你們雖然可以用霸道的武魂之力,來將它托起。但說到底這是十分消耗武魂內息的。就這一點而言,寶雕弓即是利好,也是禍害。”
易京雙眼兩期一道光芒,“我只聽說過刀有刀技,劍有劍技,弓也有弓技麼。”
“哈哈,這就要看夫給你們示範了。把弓給我。”
易京把寶雕弓取出,扔給對方。武魂箭師輕輕一拈,像是拈了一匹羽毛一樣輕鬆容易。
易京和託恩科爾看得驚呆了,對方肯定是用了一套非常厲害的法門。才能輕輕鬆鬆地操縱這支重達一百零八斤,再加上箭至少重一百三四十斤的寶雕天弓。
“你們聽好了,寶雕功法,一共是九九八十一個字訣。只要按照“行如風,動如鬆,靜如沉,速如棱——這九九八十一要訣行功運氣。寶雕弓再重。也能像拈棉花一樣將它拈起來。”
“那我一定要試一試。”
對方懷疑地道,“人人都說你們是武魂大陸兩個後起之秀,在武魂戰技的修煉上。獨闢蹊徑,超越了大半部分的前輩高人,就連妖相董卓這樣的不世禍害。都被你們給宰了,可是老夫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你們能這麼快領悟寶雕弓的要訣。你即有心,且讓你試一試。請。”
“那有何難。”易京取過弓來,按照之前武魂箭師大人所教的法門,氣行宮儲,脈走沉凝。全身的武魂之力運行一個周天之時。手中重得離普的寶雕弓,居然真的像是拈了一根稻草那麼輕,神奇得讓人不敢相信。
“怎麼樣,武魂箭師大人。”
“天才,天才,絕對是罕見的天才。你呢,這位年輕人。”
託恩科爾一指自己,“你說我啊?晚生不才,也想試一試。”易京把寶雕弓扔給託恩科爾,“託少,你現在都比我聰明百倍,哪有不成功的道理。來,讓大師看看你的手段。”
託恩科爾白了易京一眼,“不要把我吹上天好嘛,你是想摔死我?”
武魂箭師哈哈大笑,但見託恩科爾也像易京一樣,頃刻之間就已經掌握了運弓的要訣,而且將寶雕弓拉成了滿月。易京卻添油加醋地立即給他送下一支神箭,“啵!”的一聲,弓彈箭發,嗖的一聲,神箭射出,轟擊飛往別墅一塊巨大的觀賞石。
“砰!”一塊巨大的人高觀賞石,少說也有千斤之重。居然被一箭給射成了齏粉,武魂箭師雙眼看直,“你們,你們果然是不世的天才。天賦魂脈之強,武魂之力之強,簡直是當世無兩。”
“這是哪裡的話?我們兩兄弟能有這樣的一點小小的成就,全靠大師你的成全。”
武魂箭師大人立即擺手,“不不不,如果你們天賦不夠。武魂之力不強。就算我天天在你們的耳連玩嘴皮子,也是起不到拔苗助長的作用的。不過兩位。”
武魂箭師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們答應過我的事情。可一
定要辦到。老夫在此,預祝你們成功,家老。上酒。”
那位老僕立即上來,倒了三杯酒,易京和託恩科爾分別舉杯,與武魂箭師痛飲一杯。
臨走之時,易京向武魂箭師道,“大人千萬要記住小子的話,酒色儘量少沾。那套小小的運功法門。有助你快速地恢復自己的中氣。只要保持心中常樂和平衡。保證你至少能活十年。告辭。”
“好,兩位與老夫,可以說是交淺而言深,是老夫的斷代之友。兩位保重。你們千萬不可小視了禿鷲王的本事。二位,好走。”
離別了武魂箭師大人之後,兩人策馬東行。前往和跋鳳男接頭的上蒼嶺東郊。
在馬背上,易京向託恩科爾道,“這位大師,剛開始的時候,簡直又冷又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知經我們兩兄弟小使手段之後。立即變成了一個老頑童,託少你相不相信?以我們的過人魄力,如果再呆下去沒有幾天,說不定她會收我們做徒弟。”
託恩科爾笑罵一聲,“看你,武魂箭師大人剛剛讓你不要驕傲,小心禿鷲王的厲害。才走出幾步路。你的尾巴就翹上天去了,這可有些不大妙呢。我還是遠離你這個禍害的好。”說完,拍馬疾馳,易京痛“罵。”一聲小子玩我,立即追上。
他們與跋鳳男商定,在上蒼嶺一處叫做“白日樓。”的地方相見。
兩人首先上了酒樓,此刻正是處於一天之中,夜幕來臨時,最熱鬧繁忙的時刻。
大街上不時跑馬拉車,人聲鼎沸,一片熱熱鬧鬧的氣氛。
酒樓內,更是拂袖如雨,酒香在人前陣陣涌來。進入白日樓的酒客,其中大部分是死亡谷一帶討生活的域外武修者。
但在這些武修者中,兩人也發現了一些來自武魂大陸的武修。不過他們說的話,雖然沒有脫離武魂大陸的口音。不過在穿着上,裝束上,已經很域外化。
兩人一身與身份相匹配的打扮進入樓內,立即引起了無數的眼神的注意。
衆食客酒客,都不約而同地向他們行以注目禮,一部分更是嘖嘖稱奇。世間居然有如此偉岸和雄武的兩個年輕人。
“這位兄臺,在下江湖百曉生,兄臺好面善啊!”
易京和託恩科爾記起當日在京都城時,遇到邪尊盛之玄時的場景。
這位百曉生,正是向邪尊出賣消息的傢伙。
他即有百曉生之名,自然擅長打響消息一類的手段。
此刻江湖百曉生,坐在了她們的桌子對面,自來熟地倒酒,要敬兩人一杯。
“百曉生大人好記性,我們的確見過,不過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卻並不知道我們是誰。”
江湖百曉生皺了一下眉頭,先飲了一杯,兩人沒有與他共飲,他絲毫不以爲忤,“兩位,你們就算不說,你們的身份我也能夠猜個大概。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能夠在死亡谷活上半個月而不死的來自武魂大陸的武修。你們算是相當難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