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和托爾開始放心起來,懸在心間的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他們已經把握到了跋鳳男的策略。眼中一團平靜,靜候事情的發展。
方亮亮像突然老了一歲一樣,猛地震驚道,“你說什麼!跋鳳男,你這個惡賊。今天你殺我平兒,傾盡我孤原莊上下。老夫都要誓將你斬滅。你們兩個不要攔着我,再攔着我,本莊主將視你們如仇家。請讓開。”
“方大哥,到現在你難道還沒有明白跋兄的苦心麼。你的平少爺根本沒有死。他只不過被跋兄閉塞了身上的武魂經脈而已。”
“啊。”方亮亮不敢相信地瞥向跋鳳男,希望有奇蹟可以發生。
跋鳳男哈哈大笑一聲,在易京和托爾的期盼目光之下,雙手抱在胸前,走到方平面前,用腳在他的腹部要害上一踢,方平的身體,立即打了一個旋轉,在半空之中一翻騰,居然剛好雙足落地,睜開眼來,頓時神光冒出,駭然地摸着有些痛的胸口道,“我,爹爹,剛纔我怎麼了。天啊,我感覺到體內的兩條武魂脈被打通了。”
方亮亮頓時見到兒子“復活。”頓時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駭然地道,“平兒,你,終於無事了。老爹這下可算放心了。噫,跋老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孤原莊的武魂衛,頓時全部都鬆了一口氣,見少爺無事,馬總管知機地揮退了衆莊中好手。一邊扶着少爺。
跋鳳男冷然地道,“方莊主你還在裝糊塗嗎?哈哈。”說完走到桌前,端起杯來就豪飲一通。
易京和托爾也是哈哈大笑,徑直來到酒宴前落座豪飲。
方亮亮額頭冒汗,又忍不住內心的歡喜,帶上三分愧疚之情,向跋鳳男深深一拜道,“平兒能得跋老弟相助,打通他兩根魂脈。提升至少三年的武魂功力,老夫深表感激。平兒,還不快點過來拜謝跋鳳男大人。”
“什麼,他就是流沙鬼城的第一高手跋鳳男大人?孩兒早就聽說過他的大名了,也想像他一樣,行走江湖,仗義行俠。斬盡武魂大陸上的所有妖孽。”
方平立即在方亮亮的指導下,拜伏在地,被跋鳳男一把大手揮出一道武魂之力,側身笑道,“不必行此大禮,方莊主。我見你的孩兒是個可造之材,才稍加提攜。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一切出自自願,你們不必多謝。這桌酒宴,已經是最好的答謝。”
方亮亮點頭道,“跋鳳男跋爺的大名,和易少,託少,你們幾個,都是武魂大陸上鼎鼎大名的真英雄豪傑。方某有幸,居然能與幾位稱兄道弟,真是三生有幸。平兒,見過這位易京易大哥,和托爾斯泰託大哥之後,你先退下吧,爹爹還有要事與幾位相商。”
方平走過來,向易京和托爾兩人行禮,同樣是態度恭敬。
兩人連忙還禮,易京輕聲以暗音相傳,“方平,你這下賺大發了,可不要辜負了跋爺的一番厚愛,好好修煉武魂戰技,將來好乾一番事業。”
成名武器是一把破
魂之刃的托爾,出同樣以傳音入腹的手法,向方平警告道,“不過你的武魂任脈,和武魂督脈雖然已經打通,使你武魂功力大增。但如果你拿它來害人的話,後果將會非常之嚴重。方平你好自爲之。”
方平紛紛向易京和托爾兩人投來兩記怪異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警惕小心地退了下去。
“跋老弟,什麼也不說,你的一番好意。老夫已經全部明白。老夫向你們保證,再見到魔鳳凰薇薇安之後,必與她一刀兩斷,切斷之前所有的聯繫,從今往後,再也不被她的美色所誘了。”
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什麼話也沒有說,紛紛熱烈的舉杯相慶。
在方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易京就被窗外的沙沙之聲響醒。
他睜眼一看,只見整個房間的後花園處,居然是一片凱凱的白雪,居然鋪了厚厚的一層,足有腳背那麼深。
在武魂原上,春冬相交的季節下大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令易京奇怪的是,在對面的廂房瓦背上的雪影之中,似乎有幾道凹陷,一點也不明顯,但卻很是引人注意。
以易京的武魂感應力,再加上他的一身上乘的修爲,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所住的這個地方。昨天晚上夜深入睡之後,肯定被什麼神秘的高人光顧過。
對方可能見到他們三兄弟睡在一個火坑上,沒有機會下手,所以高來高去,沿着房頂的瓦背遁走。
不過在風高月冷之下,那人雖然幾乎是踏雪無痕地在瓦背上留下了幾個淺淺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腳印,卻仍舊沒有瞞過易京的雙眼。
易京立即以一貫的手法,喚醒了身邊的好兄弟跋鳳男和托爾。
剛好有方家僕人送來早點,和洗漱用物,易京着人把東西放在房間裡,並吩咐一聲道,“我們幾個,想在睡一個回頭覺。方老爺那裡,麻煩小哥去通傳一聲。就說中午吃飯之時,再喚醒我們。”
“是的,幾位大人,小的這就去稟告老爺。”
托爾和跋鳳男兩人洗漱完畢,紛紛圍下來吃肉騰騰,香噴噴的早點。
這些早點,看來都是精心製作而成,即有粘了肉花的香蔥卷,又有包了冬菇木耳的餃子,再加上盤美不勝收的陽春麪,雞蛋足足的,吃好踢足,易京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托爾和跋鳳男兩人連日往返龍虎部族,昨天夜裡又幾乎是一夜與易京秉燭夜談,暢想武魂大陸上的天下大事。
此刻他們還真有睡意,剛好早點落肚,這種睡意就更加香濃了。
哪知等他們剛剛重新鑽入被子,易京就分別拈住他們的耳朵,將他們從絲滑柔軟光潔的被子之中扯了出來,“兩位兄弟慢睡,我有話要說。”
跋鳳男不悅地道,“易少,鬆手。我跋鳳男的耳朵,除了老孃在小時候揪過之外。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讓其它人碰過。你是敢捋我虎鬚的第一人。”
托爾也怒道,
“易少,你瘋了。不是說想補外大覺麼,外面的雪下的這麼大。正是睡覺的好時機,滾一邊玩耍去吧,沒有人願意陪你玩就自己到院子裡面堆雪人去。”
易京嘿嘿一笑,放開了兩人的耳朵,怕兩人受凍不悅,立即將房間之中的火盆挑亮了一些,將滾燙的木炭火盆拉進來,供他們取暖之用,笑道,“兩位兄弟,你們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我們熟睡之後,有什麼高手造訪過我們麼。”
剛剛躺身下去的托爾和跋鳳男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立即突然從牀上坐起。
兩人目光炯炯地望向易京,易京輕輕地向他們點了點頭,指向打開的窗子外的廂房瓦背上的雪景道,“你們看那一片瓦背上的雪,和其他的地方的雪有什麼不同。”
“易少,你不要再裝神弄鬼了,究竟想說什麼。”
“是啊,要是讓我跋鳳男發現你在整蠱我和託少。小心我們一刀一劍幹番你。”
易京哈哈一笑,神態充滿了豪邁之氣概,歡喜地道,“等你們欣賞完雪景,發現了什麼之後。我保證你們會再無半點的睡意,而且是心跳比任何時候都快。”
兩人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吹牛皮和講大話來渲染氣氛的本事,紛紛露出一個就你會吹牛的表情,目光投往院外。
“噫,好像的確有些不太對勁。”托爾道。
跋鳳男也看出了一點問題,牙縫裡吸了一點冷空氣,絲絲地道,“易少剛纔說昨晚我們入睡之後,有人造訪過我們。看那廂房上面的厚雪,好像有幾個僅微可查的非常淺薄的腳印子。這印子應該是以武魂輕身功法一類很是高明的輔助功法印下來的。”
易京豎起大拇指,向兩人道,“你們終於看出問題來了,我也是無意之間瞥到的。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究竟是誰,能夠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到訪我們,而又不被我們所發現呢?”
經易京這麼一引導地發問,托爾和跋鳳男紛紛露出一個駭然的神色。
易京一樣的一口唾沫,又補充了一口茶水,向兩人揶揄地道,“我沒有說錯吧!兩位兄弟現在早已經沒有半點睡意了。”
“噢。”托爾打了一個哈欠,“易少你真是個害人精。你心中如果想到了什麼。直接說出來不更好,還要害的我們勞神費心去想。”
跋鳳男保持着一貫的充滿着魄力的微笑,“是不是他。”
這句話就算是和他們同牀共枕,秉燭夜談的托爾,也聽得糊塗起來。
而易京則以托爾聽得更加糊塗的口吻道,“跋兄見微知著,觀察仔細,你的猜測跟我的想法幾乎是不謀而合。大致有九成的可能吧。”
托爾坐了起來,接過易京遞上的熱燙的香茗,駭然地道,“邪尊盛之玄!不可能吧!現在他在武魂原上,幾乎都已經成爲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他不可能不知道妖后朱玉顏和我們在追查他的下落的。他居然還敢來雪夜造訪。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