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撫弄着強化極魄之劍上的鋒芒,雙眼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這個強大的對手,曬笑一聲道,“衣結石,你真是藏得深啊,我們三兄弟,差一點就上了你的大當。幸好武魂仙尊保佑,未讓我們死在你的魔掌之下。
剛纔那一招,叫做“御天九變。”怎麼樣,味道還算不錯吧!”
托爾斯泰斷喝一聲,淡淡地面向衣結石道,“怎麼,衣結石大人又不對寶藏感興趣。反而對我們修煉的武魂永生訣感興趣了?可惜,武魂永生訣並不在我們的口袋裡。我們也未隨身攜帶。”
三人之中,衣結石最相信託爾斯泰。這純粹是一種感覺。易京則是那種爭霸武魂大陸的強悍之輩,說謊對他來說,和吃飯一樣稀鬆平常,是一位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年輕霸主。
而跋鳳男作爲流沙鬼城的第一劍士,他要麼態度十分傲慢,要麼乾脆不屑回答任何對手的提問。雙眼關注的,只是天空之劍出擊時所起到的作用,和劍芒揮出之後所帶來的結局。
“噢,東西居然不在你們身上?”
托爾看了一眼跋鳳男,再掃了一眼易京。發現他們身上並無傷勢。頓時輕鬆地點頭,面向這位妖尊畢拓麾下第一高手的首席大弟子道,“信不信由你,說不說在我。事情本就是如此,你如果不相信,而要採取強攻的辦法,那我等只有寧死不屈,與老兄決鬥到底了。
不過那時,我們雙方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說不定有人還要因爲貪婪而蒙受損傷。請衣結石大人三思而行。”
托爾斯泰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給對方給足了面子,而且話鋒之中,軟中帶硬,厲害之極。並且十分清楚明白的向對方表明決心,如若衣結石再糾纏不放,他們寧原與對方同歸於盡,也絕不會讓衣結石的奸計得逞。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神如電,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勢。
易京和跋鳳男趁着這個機會全力動轉體內的武魂之力,調息並恢復了一定的能量。隨時準備重新組織戰陣,再攻強敵。
“呵呵。”一陣嬌笑之聲,突然之間在酒樓的五樓走廊處響起。
幾人愕然地轉過身去,只憑此女能夠在武魂境界已經達到小天位二段以上的衣結石面前,瞞過他的雙眼,悄無聲息地來到它們四人身後。就可判斷出此人的武魂戰技有多厲害。
一位美女,身披彩裙,身上掛着一件天藍色的坎肩,裙下是一雙少女馬靴。看上去不是武魂大陸上的中原女子。
她進入酒樓之後,一,自己找到一個憑窗的位置坐了,任由一雙魔袖飛到窗外,迎風飄來飄去,好不輕鬆寫意。神態兒但是充滿了慵懶的味道,自有一種雍容華貴之中,帶上邪惡的氣息。令人爲之愕然。
易京和托爾三人,早已經是心中驚起了滔天的巨浪,而衣結石身爲武魂原上的妖尊畢拓的弟子。平時很少有機會到中原大地來走動。
哪知今天在酒樓之上,不但遇到了易京等武魂大陸上傳神之極的年輕一輩武修佼佼者。而且還能在酒樓之內,遇到一位如此國色天香,豔蓋天下的女子。簡直不可思議,兩眼放光地道,“姑娘是何許人也。”
那女子長得非常的好看,瓜子臉,櫻桃小口,再加上兩面俏生生的小酒窩,給人種輕鬆俏皮和美感。特別是她那一雙我也發現了大眼神,媚而不驕,正很有興趣地打量着托爾斯泰,目光在他們三兄弟的面前流過,最後停在了易京的身上。
易京等人也向她瞥來,易京苦笑一聲道,“蓮大姐,你終於來了。”
衣結石見易京叫這名女子爲蓮大姐,駭然地道,“閣下難道就是魔宗背陽派宗主坐下的第一傳人,人稱魔女的陰蓮姑娘?”
其實陰蓮與師尊在狼城公幹的時候,與妖尊畢拓的人多番交過手。
只是當時情況特殊,衣結石並沒有認出她的身份來,也就不足爲奇了。
魔女蓮目光落在易京身上,輕輕一笑道,“易少,沒有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不過本座沒有料到的是,今天你們居然還有貴客要招待。”
易京向托爾和跋鳳男兩人,以武魂傳音術說道,“不好,魔女一到。魔宗軍團很有可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攻城。咱們立即想辦法返回城主府中。”
托爾向跋鳳男望了一眼,立即走出來,單手握拳,一手提刀,冷冷一笑道,“羣魔亂舞,兩大魔頭今日在此交匯。肯定是對我天安城動了心思。作爲東道主,易少和我等,當然得好好地招待各位。只是因我等急於返回城主府中,去調兵遣將對付魔宗的入侵。兩位,咱們只好先失陪了。”
魔女蓮呵呵一笑道,“託少,何必那麼着急呢!魔宗軍團根本就沒有進攻天安城。不信,你放出一支飛雲箭試試。看看城中有沒有迴應。”
易京眉頭一皺道,“對啊,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
說完,果真從袖子裡放出了一支穿雲箭。此刻雖然是在大白天,但穿雲箭一飛上天空,還是很震撼地炸響,有如響起一個旱地驚天雷。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天安城的城主府方向,並沒有迴應。易京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向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嘿嘿一笑道,“魔女沒有說謊,魔宗軍團果然未進攻我軍。”
“那麼。”陰蓮嬌媚無比地給了他們一眼媚色,“咱們是否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談談了呢。”
易京大馬金刀就做得下來,向衣結石道,“衣結石大人不必客氣,天安城是我易京的。我爲主,你們爲客。客隨主便,請坐。”
衣結石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易京人很年輕,卻在小小的年紀居然能夠成爲武魂大陸上的霸主級人物。果然有他的手段。
此年輕人厲害之極,日後自己再與他交涉,必須得寸步都小心翼翼。否則一旦忽略了他的智慧和武魂戰技,隨
時都有可能會令自己在陰溝裡翻船,那時就不太妙了。
衣結石臉上擠出一點笑容,向幾人抱拳道,“客氣。”頓時在易京的面前坐了下去。
此刻,一張巨大的臺子,東南西北的椅子,都被他們四個人給佔據。只有跋鳳男抱着劍,小心地防範着兩人。
易京一邊非常諳熟地擺放着杯子,一邊注入酒水到杯子裡,眉頭不停地打量着魔女蓮,和她旁邊就坐的妖尊大弟子。笑道,“兩位初來乍到,本城主沒有好好招待。還請恕罪,這杯水酒,就代爲陪罪好了。兩位一定要賞光喝下。”
衣結石連看也不看,一口喝光。魔女蓮則輕輕一笑,在桌子底下,以那可以勾引死人的玉足輕輕地晃了易京一腿,幽幽地笑道,“易少啊,一段時間沒見你又長成熟了,奴家看你,真是越看越喜歡呢!”
托爾斯泰和跋鳳男兩人同時生出一種雞皮疙瘩的感覺,只有易京仍能在如此表面十分的,實則暗藏殺機的氣氛下,微笑自如地道,“蓮大姐說笑了。我易京什麼時候都這麼威風,只是你沒有見到罷了。對了,衣結石大人。你似乎對蓮大姐很感興趣。不知道你們可不可以湊一對呢。”
衣結石雖然知道易京是在故意拿他開涮,卻被易京的話深深的吸引,一雙充滿了慾望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掃向了陰蓮。
陰蓮也向他抱以一記“西施笑靨。”呵呵地道,“衣結石大人從武魂原遠道而來,辛苦了,不知可否讓小女子,與三位兄臺先說幾句話呢?放心,我不會佔用太多的時間,小半個時辰就夠,到時他們還是大人你的。”
這幾句話聽上去似乎十分的平淡,實則暗中顯示出了魔宗的威嚴。更在藉機損害易京他們的份量。把他們當成了可以交易的對象物品,而不是一個人。跋鳳男嘴角一抽,立即要加以反駁,被易京即使地阻攔住。
衣結石看看雙方,再喝了一杯,“請,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半個時辰,多一刻鐘也不行。我就在那邊等你們。”
魔女蓮道了一聲謝謝,聲音媚骨,令人聽了骨頭都酥軟了。
“師兄,原來你在這裡。”
“啊,大師兄,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易京等三個小子。”
衣結石尷尬地向隨後趕來的兩名師弟妹打了一個眼色,透過他的肩膀,赫連寶和薇薇安兩人,還是第一次間瞥見了在客棧酒樓之上,正襟危坐,旁邊有一個大美女相陪的易京等人。
“鏘!”“鏘!”赫連寶和薇薇安同時亮出兵刃來,衣結石喝道,“二弟,三妹,現在不可以用強。”
薇薇安十分不服地道,“爲什麼。趁他們三人還沒有返回城主府調兵遣將,咱們先在這裡滅了他們。了卻師尊的一樁心願。”
衣結石臉上現出一抹肝紅,“師妹,師弟,你們可知道那女子是誰?她是魔宗背陽派妖后朱玉顏的首席大弟子。魔女蓮是也。”
(本章完)